陆行舟几乎是化作冰雕,僵硬在原地。他这个人有洁癖,不抽烟,很少喝酒。喝酒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喝醉,更不会把自己弄得乱糟糟。眼前凌乱的女生很显然触及到了他的雷区,他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健步如飞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犹如一滩烂泥的女生。“快去洗澡,臭死了!”“美……男?”江曼早就喝的意识模糊,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便往陆行舟身上靠。她刚靠近,他便嫌弃地躲开。江曼蹙了蹙秀眉:“你逃什么?我就摸一摸……你,又不干别的……”说完,笑嘻嘻地再次靠近。这一次,直接张开双臂,把陆行舟熊抱住。陆行舟要疯了,嗅到她一身的酒气,想把人推开,却发现江曼力大如牛。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被调戏、楚楚可怜的小媳妇儿。江曼迷迷糊糊,脸枕在陆行舟的胸口:“好膈……”她不满地站直,摇摇晃晃。一只纤长好看的手朝陆行舟身上摸去,摸到肌肉的时候,会用力捏一捏。陆行舟要疯了!他活了三十岁,有朝一日,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了流氓?他练过散打,要制服江曼轻而易举,可那样会把人弄伤。念在她是喝多了神志不清的份上,陆行舟便不计较,宁愿自己吃点亏。既然江曼自己不肯去洗澡,那他就抱她去吧。想到这里,陆行舟拦腰把人抱了起来。他没想到江曼力大如牛,但一点都不重。抱起来很轻松,甚至走路都不带喘,便把人抱进了浴室。“别闹,洗完澡就去睡觉!”陆行舟严肃道。他把江曼放下,打算让她自己洗。可江曼根本站不稳,摇摇欲坠。“江曼,你醒醒!”陆行舟晃了晃江曼。江曼懒懒睁了睁眼,这会儿连耍酒疯的力气都没了。好困……她感觉上下眼皮子在打架,随时就要去见周公。“不准睡,你这么脏,不准上我的床!”陆行舟低吼了一句。说罢,一只手扶着江曼,另一只手去拿花洒,打算把她冲一冲,让她清醒清醒。可当他倾斜着身体去拿花洒时,江曼也跟着他歪斜。下一秒,陆行舟惊呆了!江曼为了站稳,拉扯了一把他,但拉扯的地方不对。她扒拉着他的浴袍,将腰带扯开,连带着,还扯到了不该扯的地方…………“好酸痛啊!”翌日,江曼睡到自然醒。她扶了扶胀痛的脑袋,发现除了脑袋不舒服以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她睁了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绵软的大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江曼才想起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里是陆行舟的房间,昨晚她贪杯,把一瓶红酒喝光后就断片了。“陆先生?”她坐了起来,强忍着全身的不适。房间里空荡荡的,白纱遮挡住窗外的阳光,只让一片绵密的光亮照射进来。江曼走进洗手间,发现洗漱用品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除去洗漱用品,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整整齐齐摆放在盥洗台上。她嗅了嗅自己身上,残留了一股酒味,不是很好闻。一番洗漱,换上干净衣服后,江曼来到楼下。餐厅里已经有人在用早餐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舟哥哥,嫂嫂怎么还没起床?哥哥你不是最讨厌赖床的人么?”江曼听到这话,扯了扯嘴角。这个文静雅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家住在海边,管的真宽呢。她加快了脚步,打算直接窜到文静雅面前,好好理论一番。可还没等她出手,一道低沉的声音便抢先她一步。“你嫂子例外。”声音不掺杂任何感情,冷冷的,沉沉的。“……什么?”文静雅的表情僵硬,抬起她那楚楚可怜的眸子,一脸不解。陆行舟放下筷子,严肃起来:“你嫂子赖床我不讨厌,这里是她的家,她想睡多久睡多久。”听到这话,文静雅的脸颊瞬间羞红,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越发楚楚可怜了,带着哭腔:“哥哥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自己是外人,寄人篱下就该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不能说。”说完,文静雅闭上了嘴巴,死死咬住唇瓣。唇瓣被她咬的泛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静雅,你误会了我的意思。”陆行舟毕竟把文静雅当妹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还是有亲情在的。他叹了口气:“你嫂嫂她身世悲惨,从小颠沛流离,被生父母抛弃后靠着吃百家饭长大,她以前别说睡懒觉,怕是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家,想睡多久,想吃多少,那都不过分。”“……是我没有站在嫂嫂的立场上考虑,以后不会了。”文静雅低下头,一脸羞愧。她怎么可能感同身受江曼的处境?只不过是丑恶的嘴脸被陆行舟揭穿,觉得没面子罢了。江曼伫立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被陆行舟的话给震撼到了!虽然她和陆行舟都是富二代,从小养尊处优。但不同的是,陆行舟从出生那天起就含着金汤匙,江曼却不是。她在三岁以前确实是靠着吃百家饭长大的,由于她有心脏病,没人愿意捡走她,甚至连福利院都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后来养父收留了她,给了她最好的一切,但她从骨子里清楚,自己和那些真正的富二代不一样。她从小交的朋友都是富二代,他们很少有同理心,甚至习惯了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像陆行舟这样能换位思考,对穷人感同身受的富二代,她还是第一次见。江曼心底里有些触动。她扬了扬嘴角,大步朝餐桌走去:“老公,我全身好酸啊。”这话一出,文静雅愣了愣,旋即脸色铁青,不可置信。全身酸?难不成昨晚江曼和舟哥哥……舟哥哥不是从来不碰女人的吗?不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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