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了。
安欣和麻子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响从楼梯口钻上来,躲在方才安欣的藏身处,大喊:“安欣,你没事儿吧?”
安欣拍拍麻子的脸。
麻子睁开眼睛,一脸慌张:“我没死吧?”
安欣看着麻子,松了一口气:“没事儿了。64式手枪只有七发子弹,他已经打光了。”
疯驴子在远处扣动扳机,却怎么也扣不响了,他绝望地拔出军刺。
安欣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把甩棍在手里掂了掂。
李响端着枪靠近。“不许动!”
安欣看着疯驴子说:“疯驴子交给我,你赶快到上一层抓郭振。”
疯驴子绝望地嘶吼着:“安欣,来,做个了断!”
安欣挥开甩棍,迎了上去。疯驴子被甩棍打得红了眼,宁愿挨打也要将军刺往安欣脸上划拉,每一下都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李响快速冲上顶楼,郭振站在楼角,扔掉砖头,欣慰地举起双手:“救命!我自首,我——我举报,我亲眼看到徐江杀人了。”
西萍县刑警队的警员们之前已经听到了枪声,最终,李队长决定让大家增援,现在支援人员已经端着枪冲了进来。
疯驴子靠着蛮力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军刺,时间一长,体力渐渐不支。趁他晃神的工夫,安欣的甩棍打到他手腕上,军刺应声落地。安欣顺势用甩棍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水泥柱上。疯驴子挣扎着,居然从腰里又掏出一柄小匕首,狠狠地刺到安欣的右肩臂窝里。安欣一脚将他踹出去。这一脚使出了全力,疯驴子被踹得直接跌进了楼层中央的窟窿里。
“啊——!”疯驴子绝望地喊了一声。
安欣急忙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拉住。奔上楼的西萍刑警队队员正好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疯驴子竭尽全力抓住安欣的手。安欣的伤口剧痛,咬牙强忍着,用另一只手抓住疯驴子。疯驴子看着忍着剧痛的安欣,又沮丧又庆幸,没想到这辈子被警察抓住,居然会有些高兴。
高启强的挣扎
小灵通专卖店已经结束营业,高氏兄弟在清理盘点。
高启强说了一句:“你说安欣和徐江谁能先找到那个司机?”
“谁先找到都一样,徐江这次脱不了干系。”
“是,都该了结了。”
高启盛忽然严肃地看着高启强:“你是不是准备等警察抓了徐江就去自首?”
高启强沉默着,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高启盛生气地把手上的账本一摔:“我就知道!你说要给安欣送什么大礼,原来就是把自己送出去!”
“小盛,这件事已经扯不清了,咱家搅和得越久就会陷得越深。我前前后后仔细想过了,只要我把这些事儿都扛下来,就不会牵连到你,也不会牵连到这家店。你还能好好地做生意……”
“哥,你知道这几个月咱们赚了多少钱?毛利润十万,而且每个月都比上个月更多。好日子刚刚开始,你就不过了?”
“你聪明又有见识,哥打心里高兴。生意做成了,哥也就能放心离开几年了。再说,徐江被抓,肯定得供出我来,早晚的事儿,我还不如争取个宽大处理。晚饭你自己吃吧,我去办点儿事。放心,不是去自首。徐江一天没被抓,我就一天不能被抓住,我得盯着他,防止他对你们做什么事儿。”说罢,高启强拉开卷帘门,自己钻了出去。
高启盛焦躁地在店里来回踱着步子。终于,他想出了办法,拿起小灵通拨出一串号码。
入夜的西萍县公安局里,李队长陪着胳膊上绑着绷带的安欣走进门。
李响正好从审讯室出来。
李队长招呼着李响:“正好,安欣的手术刚做完,麻药劲儿都没过就非要过来。交给你了。”
李响看着安欣,说:“人都在呢,有什么不放心的?”
安欣压低声音:“枪呢,我的枪呢?”
李响从贴身的兜里掏出来,枪还装在证物袋里。“给你保管好了,放心。”
安欣用好的那只手接过来,揣进自己怀里。“审得怎么样?”
李响点头说道:“司机郭振交代得很快,承认自己收了徐江的钱,把老板出卖了。”
安欣连忙问道:“他能做目击证人吗?”
李响摆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徐江杀人的时候他也在,埋尸地点都招了。”
安欣欣喜若狂:“太好了!这下徐江完蛋了!赶紧把报告传回京海。”
李响看看周围,把安欣拉到自己身边,小声说着:“动静搞得那么大,报告早就传回京海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敢决定就地审讯?两个局长已经猜出来你怀疑他们了,师父也跟着你挨了好一顿骂。”
安欣有些紧张:“那结果呢?”
李响笑笑:“安局在办公室等着呢,审讯结果传回去,他马上去申请徐江的逮捕令。”
安欣高兴地说:“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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