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疯癫。
“我乃一国之君,何能如此对我!”
闻言,林珩抬起手,命甲士放开他。
甲士一起松开手,蔡侯终于脱离钳制,却也失去支撑,猝不及防之下,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林珩起身走近,长袍下摆悬在他眼前。
蔡侯感到莫大耻辱,眼底闪过凶光,突然从地上跃起,徒手抓向林珩的脖颈,就要捏碎他的喉咙。
“君上小心!”
陶荣和甲士一起冲上前,在座国君纷纷起身,蔡国相三人迅速后退,面色无比惊恐。
电光火石间,蔡侯未能扣住林珩的喉咙,腰腹突然遭遇重击,剧痛袭来,五脏六腑仿佛碎裂。
林珩抬起膝盖,力量之强,当场将他踹飞出去。
蔡侯再也无法站立,抱着伤处摔倒在地,张口剧烈咳嗽,脸上失去血色。
林珩没有放过他,信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对上愤恨的双眼,漆黑的眸子弯了弯,下一刻单手施力,猛将他的头压向地面。
砰!
一声钝响,蔡侯额前青紫,众人骇然僵在原地。
砰!
又是一声,青紫加重,帐内诸侯噤若寒蝉。
砰!砰!砰!
连续三声,蔡侯额前崩裂,伤口流出殷红的血。血丝遮挡他的视线,蜿蜒过他的脸颊。
“蔡侯意图杀我,寡人是在自保。”林珩松开手指,任凭蔡侯趴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指尖,似不满沾染的血渍,眼底闪过不悦。
帐内鸦雀无声。
血腥味萦绕在鼻端,恐慌和惊惧交替攀升。
林珩转身时,国君们下意识后退半步,完全是出于本能,好似在避开危险的凶兽。
“咳咳……”
蔡侯撑起手臂,腹部剧痛,口中尝到腥甜。心中闪过恶念,豁出去道:“刺客是我安排,遵照天子旨意!”
什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蔡侯的目光惊疑不定。
上京同诸侯不和已久,四大诸侯多年不朝,世人皆知。
天子要杀晋侯,他们相信。然而有些事心知肚明,绝不能宣之于口,否则会天下大乱。
故意也好,气急糊涂也罢,蔡侯这般口无遮拦,晋侯不动手,他也断没有活路。
“天子要杀寡人?”林珩俯视蔡侯,声音听不出喜怒。因光线偏移,蔡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抿直的嘴唇。
“不错!”蔡侯强撑起手臂,不顾腹部剧痛,厉声道:“你无诏灭郑,行事狂妄,悖逆不臣。借公子齐流亡质问上京,越俎代庖,无丝毫敬畏之心。前有借国人驱逐父亲,极其不孝。不忠不孝,无礼不法,你才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蔡侯说得畅快,帐内众人却是心惊肉跳,无不面如土色。胆小的更是双股战战,恨不能堵住耳朵,马上夺路而逃。
意外地,林珩没有生气。
他目光平静,心中毫无波澜,神情几近淡漠。
“林珩,你该死!”蔡侯大声咆哮,整张脸被血染红,样子很是骇人。
“说完了?”林珩单手按住佩剑,拇指摩挲着剑柄上的彩宝,声音清晰在帐内流淌,“你刺杀寡人扰乱西境,不思自身之过,却诬言天子妄图挑拨,实乃罪大恶极。天子封寡人侯伯,委以重任,寡人岂会受你蒙蔽。来人!”
林珩一声令下,甲士齐声领命。
“蔡侯攀诬天子,挑拨诸侯,带下去严加看守。会盟之后押解上京,交天子处置。”
“诺!”甲士抓起蔡侯的手臂拖向帐外,蔡国相三人快步跟上,不敢多看林珩一眼。
“国不可一日无君。”林珩转身环顾帐内,目光凛冽,语气却十分温和,“寡人以为蔡氏欢堪为君,诸位意下如何?”
声音传至帐外,蔡侯眦目欲裂,嘶声怒吼:“林珩,你肆意妄为,狂悖暴虐,必不得好……唔!”
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分明是嘴被堵住。
林珩背对帐门,蔡侯的血在他身后蔓延,断断续续铺开暗红。
国君们看着他,都觉遍体生寒。
明明是一不及弱冠的少年,却如上古凶兽,彩羽下隐藏致命杀机,随时要择人而噬。
“寡人提议,诸位意下如何?”林珩的声音再度响起,如石子投入水面,打破诡异的静谧。
蕲国国君最先回过神来,抢先开口:“君侯之意甚好!”
继他之后,曹伯、许伯、朱伯等接连出声,连宋伯也不落人后,开口赞成林珩的提议。
至于蔡欢是蔡侯妹,还曾嫁给郑侯,被他们自动忽略。
帐内气氛回暖,不复见之前的森然。
国君们回到座位,无视地上斑驳的血痕,有意重提会盟。你一言我一语,众人谈笑风生,气氛远比之前融洽。
这一幕饶有趣味,林珩单手抵住额角,嘴角掀起一抹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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