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的信。”盖乌斯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神一直放在巴佩身上。“原来如此。”罗伯特轻蔑一笑。“不过事情远超过我的想象,没想到,他们还有如此工艺,可以制造假币。”此时,士兵突然来访。“启禀大人,在铁匠家地窖中发现了刻印机与银币模具,还有一些与银相近金属(白铜)。”说着,士兵将模具与白铜块呈上。硬币模具一共两块,一面是月,一面是太阳,需要将液态银注入后,通过刻印机挤压定型。“一枚真银币,可以重铸两枚假银币有余,确实是暴利无疑。”盖乌斯看向模具,眼神示意士兵退下。“拥有如此工艺,看来马戏团的确卧虎藏龙,只是这模具的来源和这个神秘的矿石还是个问题。”说着说着,盖乌斯看向罗伯特。“这就是你的事了,我可没办法。”“说起来,马戏团消失的原因,有了,马戏团去哪了,有线索吗?”“从居民的反应来看,线索就在赛马场,而关键,便是巴佩。”第九日。待到巴佩重新回到贵宾席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熟悉无比,却又觉得茫然。见巴佩没有头绪,罗伯特也未慌张,安静的等待着巴佩回忆。然而事件已经过去一年,再加上艾格曼的药,巴佩早已忘记了当日的细节。半晌后,巴佩起身。“抱歉,猎人,我想不起来那天有什么异常,看样子,他们的担心的多虑了。”巴佩苦笑不已。然而就当巴佩准备放弃,来到观众席出口时,那面没有取下的镜子,将阳光折射,映照在巴佩脸上,巴佩不得已伸手阻挡。巴佩下意识向角落看去。“镜子?”罗伯特转身,同样望向镜子。“前几日是就觉得奇怪了,巴佩先生有什么印象吗?”“我,我……”巴佩努力回想,却根本想不起来当日的异常,只有片段的记忆不断闪烁……闪烁闪烁!“我想起来了,那天,在他们消失之前,一道刺眼的光芒……”巴佩不可置信的看着角落里的镜子。人影憧憧,往日的光华浮现于眼前。人类的喧嚣,鼓点般的掌声,这些急切的,快速的,每一刻都在击打着巴佩的神经,一道突然晃过来的光线,又怎么能让巴佩铭记。“镜子不止一面。”说话间,巴佩开始流泪,一时不知道是病痛还是思疾。“有多少?”罗伯特立马追问。“数量有点多,记不清了,但记忆中的每一面镜子都是面向舞台的。不是面向贵宾席的。”语毕,巴佩的表情变得木讷。罗伯特没有闲情关照巴佩,而是眼光不断扫视屋顶,思考原因。“如果镜子是戏法里的一个步骤……”罗伯特突然想起舞台背后,那面破碎的镜子。罗伯特摸着下巴,看向失落的巴佩。“巴佩先生,我们去舞台吧,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不一会,两人来到舞台后方。只见罗伯特自顾自的将镜框放在舞台背后正中央。“我之前想到一个问题,我在想,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许顶棚里的镜子就是用来照射贵宾席的。把握时机,在光线集中射向贵宾席之时,在你闭眼遮挡光线之时,他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时间转移位置。”巴佩蹲下身子,摇头否定。“很显然,你的这个推测是错的,这样做,除非现场几百人都是其中的一环。”“是的。”罗伯特咧嘴一笑。“可即便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演戏,但这个想法还是错的,因为马戏团的所有装备都还在后勤区,他们没有理由走的如此匆忙。”罗伯特顿了顿,看向黑色泥土。“很明显,在最终谢幕之前,他们就早已做好了准备。又或者,突发意外,使得他们不得不丢盔弃甲。”罗伯特背过身,立马自言自语道,“所以,是什么意外呢?”“我的父亲要死了。”巴佩面无血色的公布了答案。“是的。他们跟你父亲的死脱不了干系。”罗伯特下意识握紧拳头。巴佩缓缓起身。“谢谢你的肯定,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的?”“镜子,如果你记忆中的没错的话,就是镜子。”提到这里,罗伯特不免有些骄傲,作为大贵族的他,自然是博览群书,关于光线的折射,也是有所了解。“这个大镜框,里面装的应该不是普通镜子,而是凹面镜,用于吸收周边反射过来的光线,在集中反射出去。”罗伯特伸手指向破损的镜片。“虽然镜片早已碎裂,但是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多少能看出来镜面并非平整。”罗伯特抬头再次看向巴佩。“这面镜子是怎么碎的,有印象吗?其他猎人怎么说的。”问到此处,罗伯特的脸上闪过一抹奸邪。巴佩被这天马行空的想法镇住了,一时没有反应。“巴佩先生!”“啊?我在,让我想想。”巴佩单手撑着额头,冥思苦想。“抱歉,没有印象。”罗伯特失望的摇头。如果镜子是人为破坏,那么马戏团必然还留了一人下来,指不定可以拿这个当突破口,在镇民口中拷问出马戏团的动向。“对了,推测还没讲完,先不管这面镜子是怎么碎的了。”说着,罗伯特慢慢移动到舞台上方,整个身体直接贴在了黑色幕布上,不断的打量着。“你在找什么?”巴佩好奇的问道。“洞!”“洞?”“是的,当远处的光线聚集到凹面镜后,会集中到一点,这时候,只需要一个普通的镜片,将光线散射出去,就可以完成倒影成像,也就是大变活人。至于你所感受到的闪光,估计也是反射光导致的。”刚说完,罗伯特伸出手臂,示意巴佩上前。“你看,这就是洞。”黑色的幕布将舞台背板与幕布之间的空间完全笼罩,形成了一片无光的暗域,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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