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过的有些冷清。
江绥宴又到南半球某个国家访问去了,沉昭礼给他打电话还是秘书接的。国的国家银行前阵子破产了,封砚祈处理这件事都好几天了,也没提要回来过年的事。沉卿酌那边消息封锁,都两个月没见着人了,问了一圈只说是军事演习。
唯一有空陪沉昭礼过年的就剩景司岚和代明绪了。
“昭昭,身体不舒服吗?饭都没吃几口。”
景司岚看沉昭礼哭丧着脸,还以为她又胃疼了。
“没,没不舒服……就是觉得有点冷清。”
沉昭礼低着头,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碗里的搅和着。
桌子上摆着丰盛的晚餐,看沉昭礼兴致缺缺,景司岚也顿时失了食欲。
“那去院子里散散步好不好,有东西给你看。”
景司岚的眼睛雪亮亮的,期待的看着沉昭礼。
沉昭礼点点头,起身准备出门。景司岚顺手抄起衣架上的一件毛绒披肩,盖在沉昭礼身上,又把挂绳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外边冷,穿厚点。”
然后才搂着沉昭礼出门。
别墅位于绫波区,依山傍水,是沉家几年前就开发好的一块地皮。别墅群一共8幢建筑,沉父留了一套最好的给沉昭礼,往年沉昭礼和几个男人都在这里过年,今年人没来齐,院子里虽张灯结彩,但总归少了点什么。
“司岚,不是说有东西给我吗?”
“在前院呢,东西先保密,捂上眼睛再带你看。”
说着,景司岚就伸手捂住了沉昭礼的眼睛。
“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送礼物当然要有仪式感了!那个姓江的一进门就把礼物掏出来,没劲,真没劲。”
景小少爷抬高自己的同时,也不忘拉踩江绥宴。
景司岚单手从背后捂住沉昭礼的眼睛,另一只手环住沉昭礼的腰,,一步一步带着她,慢慢走到院子中央。
“新年礼物,猜猜看是什么?”
景司岚的声音轻快悦耳,像极了曲谱上跳跃的音符。
“嗯……包?”
景司岚撇撇嘴,不屑地说道∶“那也太没新意了,那个姓沉的才喜欢送包,送的还都很丑。”
指挥部看地图的沉卿酌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难道是……珠宝?”
“啧,也不对,太俗了!那个死老外才喜欢送珠宝。”
异国他乡看文件的封砚祈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那是什么?香水?黑卡?房子?”
“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景司岚司岚就抓住沉昭礼的手,一把放在了院子中央那个庞然大物上。
坚硬的外壳,摸起来又凉又滑,敲起来还有金属的声响。
“跑车?可是……车的话……好像……”
没等沉昭礼把话说完,景司岚又把她的手按在一个纸盒子上,盒子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小动物的声音。
“诶……会动,不会是……”
景司岚松开捂着沉昭礼眼睛的手,沉昭礼眼前赫然出现一只放在阿斯顿马丁引擎盖上的金毛幼崽。
“小狗!好可爱!”沉昭礼忍不住尖叫。
“怎么今年突然送我小狗?”
景司岚挠了挠头,道∶“包啊,首饰啊什么的你肯定不缺,本来我也想今年送你点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然后前段时间我回家,看见相册里一张你牵狗的照片,就突发奇想说送你一只狗吧,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沉昭礼小时候确实养过一只狗,也是只金毛,可惜养到6岁时得病死了。当时沉昭礼哭的特别伤心,自那以后沉家再也没养过狗。这件事只有从小认识沉昭礼的景司岚知道。
沉昭礼的眼眶忍不住红了。她讶异于男人的用心良苦,也没想到景司岚能心细到这种程度。
在大部分时间下,其他男人都特别忙碌,偶尔才能抽出些时间来陪陪沉昭礼。少见的总是珍贵的,沉昭礼有时候会为了赴其他男人的约,放景司岚的鸽子,有时候会更在意其他男人的感受而忽视景司岚。景司岚与代明绪年纪相仿,但是苦于代明绪的身世,加之代明绪时不时卖个惨,沉昭礼会更加注重代明绪的感受。
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可是景司岚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说,每次都随叫随到,对沉昭礼有求必应。
江绥宴和沉卿酌会做饭,景司岚就也去学;封砚祈在国给沉昭礼下钞票雨,景司岚就在四季如春的南华市给了沉昭礼一场只属于她的人工降雪。
如果说其他男人对沉昭礼的感情中或多或少的掺杂了一些权衡与利弊,那么景司岚对沉昭礼的感情永远是纯粹的。他喜欢她的每一面,倾心于她的优点,也能包容她的任性与无理取闹。
想到这里,沉昭礼鼻头一酸,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哭什么?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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