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嘬了两声。
杨骛等了半天,没看到家里窜出一条狗,却见对面女人探头往桌子下面看,杨骛浑身一凉,连忙掀开桌布也往下看。
出乎意料地,桌子下面没有狗,只蹲着一个穿着睡袍的男人。
“我操,能不能别吓人啊。”杨骛喊道:“你蹲在下面干嘛?”
桌下的男人背对着人,杨骛喊他也没有反应。
你蹙着眉,有点不耐烦地冲杨骛摆摆手示意他闭嘴。
“不吃吗?”你对着陆降说:“虽然我也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一个人吃饭不适应,你假装陪我一下吧。”
陆降闻言缓缓捧起碗,虽然还是没任何打算食用的动作,但似乎拿起来用鼻子嗅了嗅。
杨骛在一边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们两口子到底在玩什么,我还在这呢?”
不论杨骛如何大惊小怪,你都没打算搭理他。
陆降更是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从他进门到现在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到家里多出了一个人。
于是杨骛崩溃了:“你们能不能看一下场合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家里玩角色扮演,世界末日了鬼子大炮打进来了彗星撞地球了你们两还在床上打炮呢。”
“看不惯就滚啊。”你冲他比了个中指:“不知道是谁刚刚哭着求我给他开门?”
杨骛不服气,明显觉得跟你这个女的对话不下去,他秉着男人之间才有共同语言的想法,扭头看着陆降:“哥们儿,你先起来说话吧?”
陆降一动不动。
你笑了:“陆降,你起来吧。”
陆降端着面碗站了起来。
你摸摸他的头:“乖。”
杨骛:“”
杨骛小声骂:“两个神经病。”
你收回手,看了杨骛一眼:“怎么?”
杨骛想到自己正寄人篱下,不得不把脾气压了下去,自认为好声好气地说:“我没跟你们俩开玩笑,能不能有点紧迫感啊?”
你两口吃完泡面,接过陆降手里的碗推到杨骛面前:“哦,那麻烦你先帮我洗个碗呗。”
杨骛额角冒出两根青筋:“余嫌明、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怎么?你现在还想着要拿刀跟我对砍吗?”你抬眼,神色轻蔑:“对着丧尸就跪地求饶,对着女人就喊打喊杀,你就这点能耐。”
是可忍熟不可忍,杨骛一拍桌子站起来,正准备说什么,却见刚刚一直背着身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全黑的眼瞳、银色金属覆面下隐约露出尖利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压抑恐吓的嘶吼。
杨骛仿佛见了鬼一样,猛地后退两步跌在椅子上摔了个人仰马翻:“我操这这这——”
不能怪他大惊小怪,眼前这个行为古怪的男人外貌特征明显已经和外面刚刚追逐他的诡异生物同化得一模一样,为什么那女的还能心平气和地放任他在家里走动,甚至和他对话?
“没事的,放轻松。”你安抚道,不过对象不是杨骛,你轻轻拍着陆降的手背:“他没什么本事,不用担心。”
杨骛:“?”
来不及去管你对他含沙射影的评价,杨骛捂着额头的伤口从地上爬起来,咽了口唾沫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却还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他、他已经被感染了吗?为什么还听你的话?”
“谁知道呢。”你倒是没什么所谓:“有可能我是吸血鬼,他被我初拥了,吸血鬼日记你看过吧?”
“什么跟什么,”杨骛一个头两个大:“你这个家里有一个正常人吗?”
“我觉得我们都挺正常的,很遗憾没能跟你达成共识。”陆降在你的安抚下逐渐冷静下来,此时静静站在你身旁,你抬眼看了看他,转而对杨骛说:“你不觉得他这样子其实很顺眼吗?”
杨骛不敢苟同:“可能只有你这么觉得吧。”
嗯?
听到这句话你反而怔愣了一下。
从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所有人都对陆降印象很好,他是一个哪怕第一次见面的女孩遇上了尴尬情况,也会不着痕迹替她周全解决的全能好人,如果不是你,也许他的人生里根本不可能会有跟邻里闹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天。
而经常会发生的情况是你们两个共同认识的人都很喜欢陆降并且一致很讨厌你。
你从没想过原来有一天会变成这样——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人对他产生任何好感。
只有你爱他,只有你还爱他。
换句话说,陆降现在只有你了。
这不是很好吗?
杨骛远远看到你略显柔和的面部表情,不知为何竟打了个寒颤,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开口问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明明是个会说会动的大活人,但看起来比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还让人心里发毛。
以前她也是这样吗?杨骛不由得在脑海中回忆起来——
好像就是个闹腾一点的邻居,硬要说哪里不对劲的话,是个性爱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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