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丧尸只要不爆头就会一直活着,任何伤害都能在段时间后自愈,或许这甚至算不上身体机能的愈合,而是一种就像他慢回弹的眼球一样诡异的复原,反常得可怕。
在车上你给他戴了一副墨镜,用来遮住他变异的瞳孔,以应对特殊情况为由进行了简单伪装,而在出门前你还给他换了一身无袖的上衣,那是他活着时绝对不会穿的那种类型的衣服,但是陆降的肩膀线条很好看,穿上之后就像时尚杂志上的男模特,此刻看起来又潮又帅,从相触的部位你能感受到明显的肌肉轮廓。
你突然回过神来。
他一直靠的这么近吗?
思考之间已经踏入住院部,环顾四周一片狼藉,病房的门大多敞开着,床单、枕头和衣物被扔得到处都是,破碎的医疗器械,针筒、药瓶等散落一地,墙壁上还有已经干涸的深绛色痕迹,这里似乎经历过惨无人道的屠杀。
“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人生还。”
你走走停停,竟也在储物柜和医疗柜里找到了一些急救用品,随手将它们收进背包里。
陆降一路走在你的身侧,杨骛不得已跟在了你们两后面。三人散乱的脚步在空荡的走廊上回响。
走到导诊台前,你停下脚步,伸手翻阅了一下散乱在桌面上的登记簿,随口说:“医院是重灾区,楼层不够高,再加上住院部的病人本来就没有还手之力,连逃跑都做不到,只能在这里等死,死了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一个丧尸都没遇到?”
杨骛也感到不解:“明明外面那么多难道都已经疏散出去了?”
你笑而不答,反问道:“既然人都已经疏散了,为什么还要在医院门口布置路障?”
杨骛头大不已:“我脑子不好使,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直说。”
你拍拍桌子上的东西:“你过来看看。”
杨骛走过来一瞧,那上面就是非常普通的记录病人和医护人员信息的纸质资料,平平无奇。
“看出什么了?”
杨骛抓抓头发,正要承认自己什么都没发现,突然一种违和感出现了。
散乱的医疗记录中,有几张纸特别崭新,在沾满了血污的纸质文件中显得异常干净。
“这是?”那几张纸上倒没有看出什么具体信息,记载着几个发热病人的病历记录,在呼吸科被诊断为不明肺炎。
你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过多纠结在这几张纸上,毕竟如果这东西很重要的话,想必也不会留到现在等你们发现。
“我猜这个医院暂时充当过几天的据点,但是当时在这里驻扎的民间组织、也可能是军队,不论是谁,他们大概已经撤离了。”
杨骛无比懊悔:“可恶,来晚了一步。”
你挑眉:“都不清楚对方底细,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一定是好人?”
杨骛被你噎得原本就摔得青紫的脸似乎更青了:“不管怎么说,人多力量大啊。”
你笑了笑:“对你来说确实。”
“喂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内涵我。”
你们继续往里走,搜查了几个病房果然一无所获。不过就在你们打算无功而返时,有些东西吸引了你的注意。尽管周遭的污迹多到你们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也多亏了那些略陈旧的血污,因为一旦在那上面留下新的痕迹就特别明显。
你很快就发现,这几间病房的家具被轻微移动过,留下了与周围不一致的剐蹭印记,就好像有人试图搜寻其背后或下面的空间。
是丧尸,还是活人?
破损的窗帘轻微浮动,庞大医院里无边的空寂让杨骛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总觉得这里好冷。”
突然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陆降瞬间扭过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你示意他保持镇静,杨骛紧紧抓住手电筒,心跳声在胸腔里激烈地敲打。你们三人悄无声息地向发出声音的来源处靠近过去,飘荡的白色挂帘之后,只有一台老旧医疗设备因电力不稳而发出了警报声。
确认安全后,杨骛松了一口气:“什么啊,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埋伏在这。”
你没有作声。
“行了,不就是一台破机器吗,别疑神疑鬼了,现在找人要紧,赶紧走吧。”
杨骛松懈下来独自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好像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瞧,那是一卷明显刚刚撕开的绷带——这里可能有人受了伤并处理了伤口。
他惊喜地抬起头,刚准备和你说出他的新发现,突然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从视觉死角中猛然窜出一个身着武装的男人,他的臂弯横亘着锁住杨骛的脖颈,另一只手稳稳握着枪硬生生顶在杨骛额头上,声音低沉带着威胁:“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男人的隐匿技巧无疑是专业级别的。你们三个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前察觉到他的存在。正当你这么想时,突然间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你侧头看了眼陆降,发现他姿态放松而平静,好像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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