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吵架吧。”
但是是超级难哄的那种。
她焦灼地咬着唇,越想越觉得难办。
彭羕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按摩着,一边说:“那月光在为什么而不开心,你最近……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开心。”
她确实不是很开心。&59430;圕請到渞橃網詀:&120109;o18&120044;&120105;&120218;&120199;
玩男人有趣,但并不是令人开心的事情。
她向后靠进他的怀抱里,好像只有在他怀里才能真正放松,她说:“不要问了,我也说不清楚,让我靠一会吧……”
“嗯。”他静静地搂着她,没有再问。
他们都让她不开心,只有他能让她真正地放松。
他心满意足地收紧怀抱,轻轻地低头蹭她的脑袋。
这样的岁月静好,姜青却不能享受太久,她轻轻挣开怀抱,还是让他先离开了,她得去园区外等等宋岚臣。
彭羕自然在二楼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走出别墅。
宋岚臣是带着伤回来的,眼角和颧骨上有严重的淤青,嘴角也破了一块,也是,蒲杨那种人,怎么可能单方面被殴打呢,从体形上看,他们势均力敌,两边也讨不到什么好。
他停在园区门口,看着她一言不发。
姜青张了张嘴,正想再编编谎言:“昨晚……”
“姜青。”
“啊?”话被打断,她很诧异。
宋岚臣向前走了几步,和她保持一个手臂的距离,问:“你有良心吗?”
她闻言睫毛微颤,一时间无语凝噎。
他苦笑着,继续问:“你有算过,我等了你多久吗?”
“有算过,你骗过我多少次吗?”
“有算过,你还需要我忍多少次吗?”
一个人苦苦支撑的关系,他看不到幸福的终点,却也不想看到终点,
姜青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她伸手摸向他的脸,却不敢碰受伤的地方,宋岚臣也不奢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只是看到她,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就会漫上来。可他怕自己问得更多,最后会像上次那样,换来她一句不要再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说。
姜青这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说实话不好听,那就选择避而不谈,不再撒谎。
她拉住他的手:“我们回去擦药吧。”
他点点头,被她拉着回别墅,姜青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楼上的彭羕,但宋岚臣注意到了,他抬了抬头,冷冷看了一眼。
别墅的后花园里,姜青拿着碘酒帮他消毒,本就桀骜不驯的面容上添了几处伤口,如一匹受伤后随时会发狂的藏獒。
姜青拿出十二万分的注意力帮他擦药,一点懈怠都不敢有。
“还疼吗?”
他摇摇头,嘴角受了伤,每次说话都很疼,但他还是开口:“你不问问我把他揍成什么样吗?”
他和蒲杨谁重要呢。
都睡到了之后,谁重要呢。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
姜青动作一顿,老实说,他都这样了,蒲杨能好到哪里去,但她还是说:“不需要知道这个。”
他抬眼看她,她还是很认真地帮他擦拭额头的伤,眉眼微微蹙起,好像有些愧疚,但他又觉得不是。
她连良心都没有,怎么会愧疚。
“脸上的伤痕都太明显了,他们要是问,你怎么说?”总不能说,跑去和别的队的打野打架吧?
他淡淡地说:“没事,随便撒个谎就行,不是吗?”
虽然不想把矛盾拿到明面上讲,但他心里的怨气过甚,总需要有口子发泄。
姜青也假装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附和着:“恩……就说摔倒。”
他缓了会,只感觉眼眶有些湿润,最后什么都没说,起身上楼,头一次把她丢在了楼下。
姜青收完药箱,接了个电话。
是蒲杨:“男朋友受伤了,月光作为女朋友,不打算慰问一下吗?”
“……”有被骚到。她看了眼楼梯口,最终还是走到别墅门口回话,“那你伤情怎么样?”
“差不多吧。”他对着镜子消毒伤口,嘶地一声,听得姜青也开始疼了。
“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她下意识以为是蒲杨说了什么刺激到了宋岚臣。
那头一顿,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带着打我的目的来的,我不过还手而已。”
她冷静了一下,觉得蒲杨也没必要撒谎,宋岚臣压抑许久,冲动起来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不信我?你是觉得他是受了我的挑衅才动手的?”
“没有……”谁先动的手对她来说其实都不重要,“你好好擦药,我有机会再去看你。”
她又看了眼楼梯口,看到了衣服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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