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义的狗贼,就该把你的尸首扔在桥下喂蛆!”
魏崇勋还想再跑,徐志穹一刀砍了他脑袋,把人头丢给了门口的牛玉贤,牛玉贤把人头装进了布袋。
“二小姐呢?”
“让孟青灯和王青灯送家里去了。”
“最近有做过新兵刃么?”
牛玉贤笑道:“兵刃做了不少,就是没地方试验。”
徐志穹笑道:“兄弟,明晚就有机会试了,到时候你可别手软。”
……
戌时,龙怒社北垣社馆准时开始讲学。
魏崇勋昨晚没有音信,张德恭也没有音信,孙继登心里本就有些担心,第二天白天叫人去查看,只说院子里有血迹,却没见到人,估计是魏崇勋和张德恭去处置尸首了。
可社馆已经开学了,这两个人平时可从不迟到。
孙继登又让弟子蒋福祥去魏崇勋家里看看,蒋福祥从花子房里走了出来,沿着小巷来到乞儿寨寨子口,看见两个站哨的儒生站的笔直,蒋福祥想上前夸赞几句。
躲在暗处的牛玉贤皱了皱眉头:“这个讨死的鬼!”
这两个站哨的儒生刚死在牛玉贤手上,牛玉贤让他们的尸体站在了原地,还在尸体脚下布置了陷阱。
陷阱范围很大,也用了不少心思,等社馆大乱,儒生奔逃之时,一次至少能收七八个人头,如果蒋福祥过来,一个人就把陷阱给触发了。
这不严重浪费么?
牛玉贤一脸苦涩的看着徐志穹,他是真的心疼。
徐志穹看了看蒋福祥,头上的罪业有三寸,且趁着他还没走到陷阱上,徐志穹来到背后,双手拧断了他脖子,摘了罪业,把尸首藏到了另一座花子房里。
回到牛玉贤身边,徐志穹看了看那两具站哨的尸体,徐志穹问了一句:“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站的这么直?”
牛玉贤详细介绍了一下其中的原理。
这个陷阱是靠踩踏触发的,人只要踩上陷阱,会有一根铁杆从地下钻出,自谷道进入,经肠,过胃,入喉,通上颚,入脑,到脑壳即止。
徐志穹道:“你知道这人多高?万一铁杆长了呢?”
“长出一截,锯断就是,对面那个铁杆就长了一点,从头骨里钻出来了,我把铁杆锯断,再带上儒冠,谁也看不出来。”
“可你怎么能把谷道瞄的那么准?”
“这里就有大学问了,准确的说,铁杆的入口不是谷道,比谷道略偏一些,咱们先研究一下这个部位的构造……”
徐志穹没心思研究这个:“兄弟,我可要进去了,今天这里人多,至少有两百多号,你顶得住么?”
“两百号?”牛玉贤眨眨眼睛道,“难怪你说不够,这还真就不够!”
“你还吹上了怎地?顶不住了便招呼兄弟们,别再这里逞强!”
徐志穹拿着藏形镜,悄悄进了社馆,孙继登正在讲学,讲的心不在焉。
今天周开荣要来授业,孙继登本来要献上一份大礼的,可没想到魏崇勋和张德恭迟迟未归。
魏崇勋这废物本就不该指望,但张德恭不该来迟,他是孙继登的得意门生。
今天孙继登讲的是“夫无过论”,听他讲了半个时辰,徐志穹也没出个所以然。
“夫无过论”是公孙文的“无过论”的延伸,公孙文的辩术高超,能颠倒是非黑白,“无过论”讲的非常精彩。
“夫无过论”的范围比“无过论”要小,核心意思就是“男人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错的。”
但孙继登的口才太差,和公孙文相比,中间隔了好几个周开荣,他说不明白“夫无过论”,只能反复强调,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赌博没有错,那是为妻儿谋求富贵。
酗酒没有错,那是文人真性情!
殴打妻儿没有错,这是为了给家里立规矩。
游手好闲没有错,身为读书人,不该做体力活,不能做下等营生,更不能为了几个铜板折了读书人的脸面。
社馆里的弟子都是些落魄儒生,孙继登讲的虽然烂,但一字一句都说在了他们心坎里。
徐志穹耐着性子听他胡说八道,现在还不能对他们动手。
他在等待时机,合适的时机。
聚众讲学,在大宣是合法的,无论他讲的是什么,不能以此定罪。
想要大开杀戒,得有人过来点一把火。
孙继登讲的口干舌燥,本想喝杯茶,歇息片刻,忽听有人来报:“肆师,王彦阳来了!”
“谁来了?”孙继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彦阳来了!说来找您要他女儿!”
“他怎么会找到这来?看门的却没有拦住他!”
“这老头有些凶恶,看门好像被他吓坏了,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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