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迟又对安澈吩咐一句:“传令,护送王室及大臣们进城!”
安澈一声令下,大军上前,围住了王室成员和一众臣子,将他们逼进了城内。
……
翼元郡,青藤村,一座农户中。
农户的女主人正在蒸饼子,回身喊了一声道:“客官,你稍等一会,饼子马上就好。”
肖松庭在屋子里答应一声:“不着急,也不是太饿。”
他从长萝村里逃了出来,带着十几名怒夫教军官,一路往西去,狂奔数日,终于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在郁显国,和大宣有类似的习俗,山村之中没有客栈,过往的行人可以在农舍之中投宿,只要看着像老实人,主人家一般都会收留。
不仅管住,而且管吃,主人家吃什么,客人也跟着吃什么,每天给主人家些钱,多些少些,两下商量。
肖松庭一众十来人,看着怎么也不像老实人的样子,为不惹人怀疑,他且和军官们分开投宿,找不到住处的军官,先住在野地。
肖松庭运气不错,遇上了一个好人家,每天好吃好喝给着,也没问他多要银钱。
他在这农户家里歇了两天,身体渐渐复原了,也该启程了。
平时都是男主人招呼吃喝,女主人从未谋面,今日偏赶上男主人不在,肖松庭第一次看见了这家的女主人。
看她肌肤粗糙,身材臃肿,年纪和男主人相当,肖松庭且客客气气叫了声大嫂。
“大嫂!劳你辛苦了。”
农妇端上了饼子,还端了一碗汤,擦擦汗水道:“辛苦甚来,平时家里也吃这个,也就多了双快子。”
肖松庭叹道:“这两天,受你们家照顾,我这身子也好了不少。”
农妇憨憨笑道:“那倒是,你刚来的时候,病恹恹的,现在看着气色好多了。”
“是呀,好多了,你家男人什么时候回来?”
“去集上买酒去了,一会就回来,他也觉得你身子骨见好,晚上要和你喝两盅。”
“大哥是好人呀,可我今天就要走了。”肖松庭把手伸进了自己怀里,好像在掏钱。
农妇搓搓手道:“急什么,再住些日子呗!”
“不住了,还有要紧事,”肖松庭又叹了一口气,“你们夫妻俩是好人,对我是真的好,按理说,我不该对你们下手。”
农妇一愣:“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肖松庭连声长叹:“要是今天,还是你男人来,我带走你男人一个也就算了,可没想到,今天来的偏偏是你。”
农妇一脸悚惧道:“兄弟,俺,俺来了,怎,怎么了?”
“我这长相,不该让人看到,我这行踪,也不能让人知道。”
农妇连连后退道:“俺,俺不知道你什么行踪,俺,俺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俺跟谁也不说,俺就当没看见过你。”
肖松庭抿抿嘴道:“我是真想信你,可我这辈子谁也信不过,你们真是好人,可好人怎么就不长命呢?你们别恨我,要恨就恨老天不长眼。”
说完,肖松庭拔出了一张符咒。
对付一个农妇也要用符咒么?
换做别人可能不用,但肖松庭就是这个性情。
无论对方什么身份,什么修为,肖松庭永远都会用最稳妥的方式应对。
一张符咒,能让对方无法叫喊,无法逃走,更无法挣扎。
这就能让肖松庭从容下手,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符咒飞出,眼看落在农妇头上。
农妇猛然闪身,手指一挥,将符咒切成了碎片。
肖松庭一惊,意识到这农妇不是寻常人,他正要从背囊里拿法器,却见农妇猛然近身,从他手臂上剥下来一层皮。
肖松庭捂住手臂,想要逃命,却见屋子外面有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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