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啊,我们算什么贵客。”
“您二位,在我茶坊里,就是最尊贵的客爷。”
孔胜伟冲着陆延友招了招手,陆延友半天没反应。
“啧!”孔胜伟皱起眉头道,“你瞎了是怎地?看不见我叫你么?”
陆延友赶紧走了过来:“孔长史,有什么吩咐?”
孔胜伟笑道:“什么样的主子,就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奴才,我叫白悦山的时候,他也跟瞎了似的看不见,就会缩在桌子地下找食吃,
你问问他为这事挨了多少打?你和他一样,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夯货。”
陆延友依旧面带笑容:“两位今天来茶坊,就是为了奚落我?”
孔胜伟垂着眼角道:“奚落你,又能怎地?”
陆延友笑道:“两位不喝杯茶么?”
孔胜伟拍了拍陆延友的脸,捏了捏他脸上的伤痕:“看你这张丑脸,烂了一大半,你说你这模样多恶心,看你一眼,什么样的茶水都喝不下去。”
陆延友笑道:“两位若是不喝茶,我去给你们准备些茶点。”
这都能忍?
看来这茶坊里真藏着人!
孔胜伟又道:“孙大夫之前告诉过你,让你一个月内滚出京城,你怎么还不滚,你怎么还在这里做生意?
你这耳朵哪去了?我问你话呢,耳朵少了一只,你也不至于聋了吧?”
陆延友是真能忍,他的耳朵被孙千里当众给割了,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饶是孔胜伟如此挑衅,可陆延友笑容不改。
“孙大夫,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个天,怎么也得容我把茶坊兑出去再走。”
孙千里点点头道:“你今天走运了,把茶坊兑给我吧!”
陆延友诧道:“您不是有茶坊么?”
孔胜伟捏住了陆延友的脸:“给脸不要是吧?”
陆延友揉揉脸颊道;“手轻些,我这伤还没好,既是要兑茶坊,好歹出个价钱。”
孙千里从怀里拿出两块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够么?”
两块银子,五两多重,陆延友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这就要兑了我的铺子?”
孙千里起身道:“城北这地方荒僻,平时也不见有多少客人,五两银子不少了。”
陆延友笑道:“且别说这铺子还占着块地皮,就是把铺子拆了卖木头,也不止这个价!”
孔胜伟皱眉道:“你不兑?”
陆延友叹口气:“罢了,既是孙大夫开口了,我兑就是了,容我到楼上,把房契和地契都拿下来。”
陆延友转身要走,孙千里起身道:“老陆,我跟你一起去拿。”
他现在确定朱骷髅茶坊里藏着人。
陆延友这是要上去给那些人报信。
孔胜伟起身道:“大夫,我跟您一起去。”
“你不用去!”孙千里拦住孔胜伟,“你就在这守着,把门看住!”
孙千里终究有阅历,对付一个陆延友不难,多对付几个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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