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笛故意丧着脸,带着哭腔说道:“枢首大人,您力气太大,却伤了我了。”
单忠明笑道:“力气大么?之前那晚饶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你可知冒犯了一品修者的后果?”
韩笛心里一慌,原来单忠明早就怀疑上了她。
难道他此前故意隐藏了修为?
难道他真是一品?
可若是一品,不可能看不出我的特殊之处。
韩笛保持镇定,连连摇头道:“大人,小女从未敢冒犯大人,这是王爷让我……”
“王爷让你过来,从我嘴里套话,看来他对袁成锋的事情还念念不忘。”
韩笛心头一凛,袁成锋的死,原来和单忠明有关。
“王爷,此事小女一概不知,小女只是向王爷讨教术法。”
“讨教术法?”单忠明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坏了,他知道我的特殊之处。
韩笛根本不是人,她是合魄之鬼,虽然用的还是自己的躯体,但和真正的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单忠明喝道:“洪振基派你来,用这美人计,果真是为了算计我,他还惦记着袁成锋的事情,也好,今天我且拿你性命,给束王一个告戒!”
这是王府,他敢下手么?
他敢!他真想杀了鹿巧儿,神机司枢首,在亲王家里杀了个下人,这并不会引起太大风波,洪振基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而且这下人略懂奇门异术,真要把事情抖出来,单忠明杀的合情合理,洪振基也无话可说。
单忠明手上力道越来越大,袖子里的兵刃已经亮出了寒光。怎么办?难不成真要死在这?
韩笛虽说死过一次,但她可不想灰飞烟灭。
“大人,莫要伤我,我真不知这其中内情。”韩笛哭的梨花带雨。
单忠明笑道:“这话留到阴司之中说去吧。”
……
徐志穹跌跌撞撞从思过房里走了出来。
苦战一个时辰,他守住了营盘,但消耗也极其惨痛,除了营盘还硬着,浑身上下似乎都被折磨软了。
回到侯爵府,徐志穹还想碰碰运气,今晚运气还真就不错,徐志穹见到了妹伶。
妹伶正在卧房中梳妆,徐志穹大致讲了事情经过,当然,和星宿廊有关的事情不能多做透露,徐志穹只提起他被一名手段奇异的女子缠上了。
妹伶思索片刻道:“你说这女子的修为,已经到了凡尘之上,这应该不是我道门弟子,
我道门弟子之中,修到凡尘之上的只有一个,他不是女子,是个男人。”
是男人?
如此说来,那舞姬就不是妹伶的弟子。
徐志穹道:“敢问前辈,您到底是哪一道的祖师?”
妹伶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有人称之为巫道,有人称之为魅道,有人称之为幻道,也难说哪个称呼更确切些。”
巫道?
巫术?
眼前这个女子,是巫术的祖师?
徐志穹正觉诧异,忽觉胸前的拍画一阵颤抖。
他把拍画拿了出来,画上所有的娃娃都在咧嘴哭泣。
这是遇到大事了。
徐志穹辞别了妹伶,赶紧去了束王府。
到了府邸客房一看,杨武神色凝重,洪振基哭的满脸是泪。
“寡人就说,这办法不行!”洪振基连声抽泣道。
徐志穹看着一具尸体和满地血迹,问韩笛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笛哭道:“这姓单的说我知道的太多,要杀我灭口,我以为他真有修为,就和他撕打了起来,
这厮懂些武功,出手相当狠辣,我也是一时慌乱,下了死手,把他给……”
韩笛不止下了死手,还把徐志穹和杨武给她保命的家伙都用上了。
她把对方当做一品修者来对付,不成想,对方什么修为也没有,直接死在了韩笛手上。
徐志穹思索片刻,先上前摘了单忠明的罪业。
这厮罪业不轻,有一尺多长,徐志穹收了罪业,回身对洪振基道:“赶紧叫人,打扫血迹,把尸体处置了。”
处置这些好说,可处置了又有什么用?
洪振基哭道:“单忠明有十几名随从,还在正厅等着,现在人没了,可怎么交代?神君若是知道他死在我府上,弄不好得杀我满门!”
徐志穹摇头道:“单枢首没死,你等且到门外等候,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徐志穹脱剥了单忠明的衣衫,拿出些药粉,擦掉了衣衫上的血迹,穿在了自己身上。
他对着单忠明的尸首仔细测量了一番,细节部分暂且不作考量,肩、腰、腿,这些外人看得到的地方不能含湖。
最重要的是脸,好在单忠明这人胡须茂盛,一张脸被盖去了将尽一半。
徐志穹用易容术,变成了单忠明的模样,又到星宿廊正殿的孽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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