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假期,下学期高三了。」
「高考没有压力吗?还有空深度追星。」
「压力很大的,但是,偶尔想着你的脸或者听着你的声音进行纾解的话,感觉很快就又活过来了。」
不知道对面是天生性格就这样还是真的没脸没皮,白炀感到有些好笑。
把手机放到一边,白炀洗漱一番,去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餐。
难得的休假,白炀不久前才连轴转地杀青了两部戏,已经规划好了这几天的休息计划。
虽然早知道每次计划总会出点大大小小的意外,但没想到这次会是从一个私生开始的,很有趣。
「很简单的油泼面,我也好想尝尝你的手艺啊。」
划拉开手机屏幕就看见了这么一条,白炀卷着面的叉子落回碗里。
「什么时候安的监控器?」应该说到底安了多少?
「在你忙碌到三个月不回家的期间。我期待它们能起作用已经很久了,好在你终于记起自己还是有假期的,工作虽然很重要,但是也请多关心注意自己的身体。」
现在,白炀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换个住处了。
似乎是在监控里注意到了白炀的安静,少年问道:「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白炀已经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羞耻心了,打字道:「照片,是交易还是威胁?」
「是祈求,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成为你的小狗,我想得到你的注视,可以的话,甚至是你的爱。」
白炀撑着脑袋,抿了一口牛奶,逐字逐句地敲下:
「但是,我身边已经不缺小狗了。」
屏幕那头,少年温柔仔细地嗅闻着原本属于白炀的那条不知所踪的白围巾,表情逐渐染上潮红与欲色,在轻微的喘息声里,缓慢而愉悦地敲下一句话:
「没关系,我只要把其它烦人的小狗都处理掉就可以了。」
白炀笑了。
「我很期待。」
「那么,第一个请求,希望你别拒绝我的来信,好吗?」
屏幕那端的少年是个只在奇怪的方面才会讲礼貌的孩子,任性得出奇。
但是意外地,白炀竟然并不算太反感。
「最好别发太奇怪的东西,那样我会把你拉黑。」摁下“发送”,白炀又思忖着自己是否太过于无聊了。
「谢谢,您真是温柔。」少年甚至开始用上了敬称。
「嗯,如果只对我温柔那就更好了。」
关于有一点,白炀很好奇,「既然在此之前都选择只是远远窥视,那么如今对我彰告存在的契机是什么?」
来信断了有几分钟,白炀以为少年不愿回答,刚要收了手机,一条条短信接踵而来——
「从六岁起,我总会梦见你,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十六岁时,再次看完你复出后的第一部电影《逐浪》的那天夜晚,我做了一个仍旧关于你的梦。」
「梦里,你躺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蓝色里,像电影里你所饰演的少年一样安静地死去。」
「醒来时心脏隐隐传来阵痛,流着不知何时而起的眼泪,我困惑着自己为何如此悲伤,好些日子陷入消沉与阴郁。」
「在犹豫着是否需要服用抗抑郁的药物时,我梦见自己被你拥抱了。」
「那是我第一次梦遗。」
「那虚幻的梦似乎安抚了我那颗不听使唤、一直自顾自哭泣的心,我不再需要服用任何药物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无法得到你,我一定会因太过痛苦而死去。」
炽烈而沉重的告白,含有某种力量一般敲击着白炀的心脏,这是异常陌生的感觉。
他放下手机,给自己接一杯水,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很快烧灭了那一股燥热。
「十八岁的生日,我想得到一生中最难忘的礼物,因此我提前许下愿望——“能够实实在在被你拥抱一次”。」
「为了得到这个最完美的成年礼物,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手机从此安静,再也没震动过。
白炀有些不知该怎样叙述自己的心情,他闭上眼,指腹敲打着桌面,轻轻地叹息:“希望你得偿所愿。”
……
生活在海滨小镇的少年,某一天在海边邂逅了一个想要寻死的男人。
少年阻止了男人的自杀,并与男人相识了。
男人是新搬来街道的邻居,没有工作,没有家人,孤零零地一个人,似乎是为了逃避什么才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善良的少年担忧着那个忧郁的男人,总是尝试去靠近他,即使男人态度异常地冷淡。
一个又一个月过去,男人似乎被打动了,死寂的表情因少年而慢慢有了笑容。
少年也得知了男人的过往。
因为只对同性有兴趣,男人被家里人当作精神病人,被逼着服药,相亲,想将他畸形的取向矫正。
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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