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此来诚意十足,盟约已经备好,十年之内,本王绝不兴兵,没有附加条件。”
祝青臣给他添了茶,看向镇国公。
祝青臣没有意见,主要看他的。
镇国公叹了口气,正色道:“确是如此,我镇国公府一门,世代坚守西北。纵是如此,倾我满门之力,亦不能护西北百姓人人安居乐业。若是能够和谈,自然是最好的。”
当然了,镇国公也给他们留了余地:“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擅作主张,还需要上奏天听,请陛下裁决。”
此次和谈还算顺利。
一共就三人,其中两个还是早就商量好的,只要搞定镇国公就行了。
最后,祝青臣和镇国公商量好了,祝青臣带着楚云扬进京的时候,顺便将此事禀告皇帝。
另外,在此和谈期间,双方都不得兴兵。
祝青臣和宇文恕击掌为誓,绝不食言!
三日后,一切准备妥当,到了启程的日子。
不像原书里写的那样,楚云扬只带了几个亲卫,就高高兴兴地冲到京城里去了。
在祝青臣的有意安排下,镇国公府做足了准备。
除了楚云扬的亲卫队,还有镇国公府的近百名精锐,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扮成运送礼品的寻常士兵,护送他们一路进京。
另外,镇国公府还特意给他们准备了防身的武器和救命的丹药,还有一些书信。
镇国公府虽然搬离京城许久,但是京中武将,大多是老镇国公的部下。
镇国公夫妇一起合计了三天三夜,挑选出值得信赖的同僚,专门写了言辞恳切的书信,让祝青臣和楚云扬随身携带。
必要的时候,拿着书信去找这些人,他们一定会帮忙。
他们把所有能想到的门路都准备好了。
临行这天,万里无云,西北的天一片澄净。
城门外,镇国公府一家给他们送行。
楚云庆和楚云扬两兄弟抱在一起,依依惜别。
楚云庆叮嘱道:“到了那边,一切听祝老师的,不许擅作主张,不许到处乱跑,到了时间就赶紧回来。”
楚云扬用力点头:“嗯嗯,记住了,哥放心。”
楚云庆又道:“还记得哥跟你说过的吗?如果别人给你送贵重礼物要怎么样?”
楚云扬回答:“说我年纪还小,用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要回去问老师。”
“嗯。”楚云庆满意点头,又问,“在酒宴上要怎么样?”
“不能跟在家里一样,往死里喝酒,也不能灌别人,要一杯一杯慢慢喝。”
“嗯。”
楚云庆还想多问几个,楚云扬却有些烦了:“哥,你自己也是现学的,还来问我。”
“哥这不是担心你吗?”
“那你也没比我聪明多少啊。”
“闭嘴吧,别逼我在所有人面前揍弟弟。”
镇国公拍了一下祝青臣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劳烦小公爷了,我与云庆都是武将,不好擅离职守,恐怕引起陛下……所以只好……唉……真是惭愧。”
他转过身,从夫人端着的木托盘里,端起两杯清酒,递给祝青臣:“有劳了。小公爷大恩大德,我镇国公府一家上下铭感于心。若是有难,我便是舍了云扬,也一定护佑小公爷周全。”
祝青臣接过酒水,碰了碰他的杯子:“言重了,镇国公守好西北,我一定护着云扬,都是为了百姓。”
镇国公仰头饮下清酒,放下杯子,招手让侍从把两匹战马牵上来。
“这两匹马,我已经驯好了,危急关头,能带小公爷和云扬赶回西北。此去凶险,望自珍重。”
“多谢。”
祝青臣摸了摸白马的鼻尖,白马乖顺地靠在他的肩上,连呼气都放轻了。
另一边,楚家两兄弟还在拌嘴,听见镇国公和祝青臣这里话讲完了,也都闭上了嘴。
他们知道,该走了。
楚云扬张开双臂,抱了一下哥哥:“哥,我走啦。”
“嗯。”楚云庆有些僵硬,拍拍他的后背。
楚云扬又走到父母面前,抱了他们一下:“爹、娘,我走了。”
镇国公夫妇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好,路上小心。”
和家人道过别,祝青臣和楚云扬接过马匹缰绳,翻身上马。
祝青臣回头看了一眼,微微抬手:“启程。”
随着前头的亲卫队开始前进,整个队伍都慢慢地动了起来。
镇国公夫人用手帕擦着眼泪,一边跟着队伍走,一边叮嘱道:“云扬,在外面要听老师的话,天冷了就多穿两件衣裳。小公爷,劳烦你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一直到队伍走远了,镇国公夫人实在是跟不上了,被镇国公扶住。
祝青臣舒了口气,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尖锐的鹰鸣。
他抬起头,看见一只通体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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