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
他可是陛下亲封的威武将军,陛下前几天还夸他英勇无敌呢。
如今陛下遇刺,必须是他站出来!
萧承安作为皇帝唯一的弟弟,大半夜的就被薅起来,也守着皇帝。
皇帝已经昏死一夜了,太医极力救治,当然没办法治好他身上的伤,只能勉强帮他止血,保住他的命。
那群小太监不敢靠近楚云扬,更不敢胡说八道,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被楚云扬的亲卫看守起来。
楚云扬转过头,看着点着脑袋打瞌睡的萧承安。
“殿下若是困的话,便回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我守着。”
萧承安连忙抬起头,迷迷瞪瞪地摇了摇头:“我不困,在这儿守着楚小将军。”
他不是要守着皇帝,而是要守着楚小将军。
萧承安回头看了一眼皇帝,确认他还没醒,转过头,看向楚云扬,小声问:“楚小将军,陛下……是不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外面传来徐意和江显的声音。
“好端端的,京城附近,怎么会有什么山匪?这山匪谁都不杀,怎么就准准地摸到了陛下的房间?简直是胡说八道!”
“诸位大人都被骗了!一定是有人胡编乱造、浑水摸鱼,意图谋反!”楚云扬抬起头,只见徐意与江显带着山上所有朝臣,正朝这边走来。
到了白天,朝臣们的脑袋也慢慢清醒过来。
特别是和皇帝利益相关的徐意和江显。
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自然心知肚明。
哪里有什么山匪?
皇帝就是看上了祝青臣,结果反倒被祝青臣给弄了。
如今皇帝倒台,若是祝青臣独揽大权,他们两个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他们两个一合计,准备直接把祝青臣和楚云扬给按住了,在山上就以谋逆罪名把他们给按死。
因此,他们一大早就带着朝臣们过来了。
一行人在楚云扬面前停下。
徐意回过头,抬起手,对所有朝臣道:“陛下几乎每年都来敬香,从没听说过什么山匪,今年怎么忽然就来了一拨山匪?”
“这山匪无非求财,听见陛下威名,怎么可能还硬闯进来?寺院房间如此之多,怎么就偏偏摸到了陛下的房间?”
“昨日夜里,我等皆在酣睡之中,怎么偏偏是楚小将军最先发现的山匪?既然是楚小将军发现的,为什么小将军连山匪的一根毛都没抓住?”
“此事一定有诈!我等都被骗了!”
徐意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楚云扬:“一定是楚小将军自导自演,中伤陛下,意图谋朝篡位!”
楚云扬面不改色,拄着佩刀,从地上站起来:“放你妈的屁!”
萧承安也站起来,和楚云扬站在一块儿。
楚云扬厉声道:“我那时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忽然听见有人从门外跑过,所以出去看看。我一出去就和山匪撞上了。”
“徐大人睡得跟死猪似的,没有听见动静,就敢说根本没有山匪?简直是危言耸听!”
他毕竟是武将,喊起话来中气十足,把徐意和江显吼得连连后退。
两个人对视一眼,绝对不能就此妥协。
反正都撕破脸了,拼死一搏,就在山上以谋逆罪名处死楚云扬,还有一条命可活。
若是叫他走脱了,往后死的人就是他们了。
两个人重新鼓起勇气。
“不可能!禁军守卫森严,怎么可能让江湖山匪溜进来?难不成这山匪是大罗神仙,能飞檐走壁不成?”
“楚小将军,你没来,我等敬香,年年无事。你一来,就带来了山匪,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你就承认吧,是不是镇国公在西北就不安分,所以特意派你来刺杀陛下!”
“诸位大人以为呢?”
没有人说话,徐意大手一挥:“来人!楚小将军意图谋逆,给我拿下!”
楚云扬抽刀出鞘,环顾四周,厉声道:“谁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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