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雪初可愿进宫伴朕左右?”还未等窦唯打好如意算盘,夏陌殇就突然开口了,没有任何征兆,但事实上这也合情合理,这样的美人有谁不想据为己有,陛下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窦雪初抬头惊愕的看着夏陌殇,却只是瞬间,便看向了一旁的窦唯,事情比她想的还要顺利,这个便宜父亲也该作用才对。好像接收到雪初的信号,窦唯赶忙答道“陛下言重了,能伴君左右是小女的福分。”虽然是陛下要人,但东夏还没有姑娘可以自诩终身的先例,哪怕是当今陛下,也该走个过场。这样的结果夏陌殇并不感到意外。“如此甚好,三日后,封窦雪初为宸妃,入住宸德殿。”如此封妃,东夏是史无前例的,窦雪初虽是丞相之女,但按东夏律法,起码得先进宫,然后从才人做起,不管陛下如何喜欢,有些步骤是不能省的。自然,雪初也没想到陛下会给她这样的殊荣,她明明只是想要颗葡萄,而他却给了她个大西瓜,一时难以消化。显然接受不了的还有其余人。院内顿时都沸腾起来,还没进宫便是正一品宸妃,白贵妃也不曾有这样的待遇。此时便有朝臣站出来反对“启禀陛下,窦氏才刚入宫,不知品行教养如何,便封正一品宸妃,怕是不太合适。”看上去刚正不阿的样子。正是礼部尚书安有卓。此人倒是忠心,性格耿直,却不懂变通,无意中得罪了不少同僚,要不是他受陛下重要,身居要职,办事能力强,只怕早就被踢出官场了。所以他现在又说了他人不敢说的话,也不怕得罪陛下。只是这里面蠢的人显然也不只他一个。“陛下,微臣觉得安尚书说的对,”这人的声音略显憨厚,随身佩剑,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左眼处有个狰狞的疤痕,长的五大三粗,十足的莽汉。他是陛下御封的骠骑将军陈阿楚,贫农出身,没什么文化,却一身怪力少有人敌,他十六岁便去当兵,立过不少战功,在军中人缘也极好,是不可多得的战将人才。五年前夏陌殇看中了他,就成为了陛下面前最红的武将,虽然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平日话也不多,对朝中之事很少出意见,但陛下就是喜欢让他去办,只要是他能做到的。此刻,虽然他也觉得那个天仙似的姑娘很不错,但又觉得陛下的做法太过了,要真问他原因,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觉得不该这样。
鲜少发言的他居然站出来质疑陛下的决定,陛下那么器重他,他却还与陛下对着干,这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不少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但陈阿楚实在太木讷,完全没注意到,因为他正认真的看着陛下,眼神传达的意思更明显,就是陛下你千万不要这么做。但夏陌殇却没有因为他们二人的违逆而不悦,准确的说他们从来没看到过陛下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嗯,两位爱卿的想法朕知道了。”就在众人以为陛下会改变心意的时候,哪知他却对一旁的窦唯说道。“给雪初好好准备准备,三日后朕派人来接她。”毋庸置疑的口吻,这压根是不打算理会的意思。安尚书还想说什么,便被夏陌殇堵了口。“爱卿把心思放在国事上即可。”安尚书虽看不透陛下,却知道他决定的事情自己也多说无意,只得讪讪闭了嘴,算了,陛下的后宫本就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摆架,回宫。”见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了,夏陌殇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只是当走过陈阿楚时那意味深长的神色是怎么回事,即便是神经如此大条的陈阿楚仿佛也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夏陌殇的身影消失,雪初才回过神,犹如一场梦,是不是进行的太顺利了?她不□□心。而后窦唯对她的态度变了许多,换了新住处,给母亲请了好大夫,一切都好起来。四月初六,整个安阳城传遍了丞相之女窦雪初的事迹,不受待见的庶女貌美倾城,陛下对她一见钟情,她一只独舞更是天下无双,陛下不顾群臣反对,当场封了妃子,开创了还未进宫就被封为一品妃的先列,那位宸妃娘娘成了安阳城的名人,城里也出了各种版本的故事,一时传的沸沸扬扬,足足半个月后才算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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