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大门上一块金黄色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字—千鸟阁,这是平日里皇家举办宴会的地方,宽敞的院子足以容下三百多人,在前方一百米处放着一张龙椅,左手边两张椅子,下首的左右两边各放着五十张几案,每隔两张便隔开一定的距离,站着两名宫女,几案上是用精致的器皿盛放着种类繁多的新鲜水果,酒菜,今日陛下设宴为宁王接风洗尘,来的都是朝中大臣,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女子在场,此时他们早已退去一身官府,只着便衣,气氛显得轻松了许多,正欢快的聊着天,心思细腻的都在盘算如何将自己的女儿引荐给宁王了,宁王文武双全,位高权重,又至今未娶,谁不想拉拢。突然热烈的气氛渐渐安静了下来,纷纷朝门口忘去,只见一黑衣男子慢慢走来,正是今天的主角夏陌宁,本就冷峻的他因为黑衣的缘故更有着几分深沉,还带着几分肃杀之气,被众人这般看着,他也只是漠然朝前走去,穿过众人,坐到他的位子,不言一语,旁若无人。众人一时有些尴尬,想上前打个招呼的人也停了脚步,因为宁王脸上挂着四个字,生人勿进。“下官参加宁王。”白苏阳一身灰衣锦袍,四十二岁,脸上已经有些些许皱纹,所有的头发都用发冠固定住,两鬓白了许多,双眼有些许浑浊暗淡,看着沧桑,就像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态度恭敬,无半分谄媚。原以为那坐着的人只会淡淡应一声,可他却站起身子,与白苏阳对视,一丝愧疚一闪而过,夹杂着淡淡的伤感。“白尚书不必多礼,本王受不起。”“王爷一直镇守边境,守护我朝的国土,再大的礼都受得起。”白苏阳说的极其认真,没有任何恭维,不疾不缓的速度,低沉有力的嗓音,像是在提醒众人,他宁王是夏朝的功臣。果然那些因为宁王态度冷漠而隐隐不满的人,纷纷献上了钦佩的目光。宁王也注意到了这微妙的变化,虽然不在意,但还是暗暗感激。“白尚书谬赞了,身为夏朝子民,这是本王的职责。”眼见情势发生变化,白苏阳便转开话题了,夏陌宁是他看着长大,自是知道他什么脾性,他如此直率的秉性并不适合应付朝中大臣。“下官有件事请求王爷。”“白尚书请说。”“下个月十一是小儿白清河的生辰,下官斗胆,还请王爷到敝府一坐。”夏陌宁一愣,这么多年他自动隔绝了关于白清莲的一切,没曾想,刚回来又被人提起,而且下月便是她小弟的生辰吗?内心五味杂除,“本王必定会去祝贺。”眼眸中的那抹忧伤更是明显了,任由再多的冷漠也遮掩不住。“多谢王爷。”两人旁若无人的谈着。只是周围的官员却眼红了,白家已经有了白贵妃,整个后宫都被把持着,深受陛下喜爱,如今又想拉上宁王,这是何心思,恐怕在场的人再清楚不过了吧。心下都不悦起来,对白家的意见更大了,可却不敢明目张胆,毕竟人家如今正得势。可却有人见不得他如此顺风顺水,故意找晦气。
“白尚书,听闻贵府白大少爷与白二小姐是龙凤胎,如果白二小姐还在的话,也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个生辰了。”说话的是礼部侍郎高棋,平日里就是个小肚鸡肠,嫉妒心极强的人,最是见不得白尚书风光,此刻一脸惋惜的表情配上他那一副奸相,着实有些滑稽。“高侍郎多虑了,当日老夫也会为小女过生日,还请高侍郎一定到场。”白苏阳并没有多大的怒气,只是瞟了他一样,平静的说道。而高棋却感觉浑身一凉,讪讪的挪到了旁边,白尚书年轻时带过兵打过仗,身上自有一股不寻常的气势,不是这些文官所能比拟的。想到给死人过生日,这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他可不想沾染。由于心虚害怕,他没看到宁王锋利的目光,冰冷的瞥了他一眼。陈阿楚虽是武将,可却知道白二小姐的死是白苏阳心中的痛,因为他与白苏阳的关系向来不错,现在提这个是极为不合适的,见气氛冷了几分,正想打圆场。却被打断了。夏陌殇缓缓走来。众臣见礼。“微臣(臣弟)参见陛下。”夏陌殇走到位置,坐下。“诸位爱卿免礼。”众人入座。夏陌殇好看的眼眸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夏陌宁身上。“宁王今夜可得尽兴,可别辜负了朕两位爱妃的精心安排。”夏陌殇左侧,一白一蓝的身影,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可却没人敢多看。今夜的宴会大半都是雪初的功劳,一个月的时间,雪初便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管理后宫以来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也没有妃嫔敢随意生事,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有陛下撑着,白贵妃的帮衬,但若她没有一定的气度和能力也难以收服这些妃嫔。所以雪初轻而易举的过了第一关,朝着曾经说过的目标迈了第一步,即便夏陌殇还没有那个打算,但至少这是好的开端。听陛下一说。夏陌宁这才将视线转移到这个新进宫的女子,窦府七小姐,宸妃娘娘,在安阳城内可是个传奇人物,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混乱了,怔愣了一会儿,头脑有些混乱,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窦雪初穿了一身蓝衣,露出漂亮的脖颈,一颗水蓝色的宝石衬得肌肤更是透亮的几分,发髻侧梳,流苏遮了额头,三千发丝顺着左耳垂下,随着微风轻轻飘起几缕,似在舞动,本来倾城淡雅的她现有几分魅惑。呆的不止他一个,白苏阳也是呆了,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再仔细看那张脸,眉宇间好像真有那么点相似,这是他第二次见这位宸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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