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又屁颠屁颠的来了,看到他,青衣真想装睡,但不为却先她一步。“丫头,冥王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冥王的伤势比青衣重很多,直到今日才醒过来。然后青衣就在不为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路上不为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身边的鬼婆和你是什么关系?”余光极为认真的观察着青衣的神情。可半响也没见她说话,又继续道“我是看她把你放在这儿就匆匆走了,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你。”其实是他看着那人熟悉才好奇的,然后青衣仍旧一句话也没说。不为便有些不高兴了,不说就算,一会儿去问小野。雪貂一直大眼不眨的瞪着他一双淡紫色的眼睛,蹲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冥王,那副样子又酷又萌。直到青衣进来,雪貂即便没回身似乎也知道谁来了,顿时那副酷样就不在了,一个跳跃赶忙跳下,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然后青衣自然的坐在之前它蹲的椅子上,换她看冥王了,不为的注意力却被雪貂的行为吸引,这个小家伙向来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怎么此刻顿时化身一只听话的小宠物了?疑惑的盯着雪貂看半天,可人家压根不搭理他,注意力全在青衣身上。冥王的伤势已然好了许多,不过和她一样,还需养些日子。此刻看到冥王,想起那日他奋不顾身的相护心里就暖暖的,因为她明白那是最纯粹的身体反应,那样的情况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就是这样才触动了青衣的心。但她只是看着冥王,却什么都没说。两人沉默,气氛非常安静,不为诡异的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转,难道他们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的说话的?过了好久,青衣从冥王房里出来,之前还对冥王如此忠心的雪貂瞬间像吃了迷魂药,屁颠屁颠的跟着青衣的脚步出去了,青衣也没搭理它,想跟就跟着吧。话说狼关口,自那日开完会后,十万大军顿时进入紧张防备状态,在面积不大的城堡里到处布满了防兵,布置得还如此密集,大街上、巷子里能想到的地方,不能看到的地方到处都是侍卫,雪初不由得纳闷,这是什么样的敌人,居然能让夏陌殇戒备到这种程度。夏陌殇虽然回来了几日,但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他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里养伤,不让任何人打扰,就连他们的见面也是夏陌殇过来找自己。两人坐在一起用午饭,夏陌殇很体贴,夹得也都是她爱吃的菜,但这种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雪初总觉得别扭。身边的人不管是谁对自己都不愿多说,她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便鼓起勇气,想从他口里知道些什么。“你匆忙赶回来后,就一直精神紧绷,我能知道原因吗?”雪初试探性的口吻,她并不确定夏陌殇会不会说,最大的可能大概还是沉默。只见夏陌殇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想了些什么,放下手中的筷子“绝冥谷的炎君亲自出谷,我担心他的目的是你。”
之前绝冥谷就一直追着雪初不放,如今他已经得到了龙王令,更不可能放过雪初,他找到这儿来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对这个名字,雪初并不陌生,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端都离不开绝冥谷,她虽然对他们不熟悉,但也知道他们势力强大,能让青衣,冥王,夏陌殇都忌惮的组织,恐怕这还是第一个,对方紧咬着自己不放,她实在想不通是为了什么,自己不过一介女流,毫无威胁性。“那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哪怕是任何蛛丝马迹,她也想听听她身上有何特别之处。“可曾听过凤吟?”雪初迷茫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反应在夏陌殇预料之中,然后就开始说起了故事。“十七年前,月泽大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江湖组织苍冥宫被灭,上万人一夜之间惨死,而苍冥宫的首领女帝也没有幸免,葬身苍阳顶,只留下一个女婴,从此不知行踪。”雪初对江湖的事听过不少,苍冥宫的名字乐在书上看到过,不过也只是杂记里随口一提,只说苍冥宫的女帝是个传奇人物,再无其他。夏陌殇继续道“女帝是当时的第一高手,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无人能及,这些都得归功于四百年前留下的凤吟,但自从她死后,凤吟就失去了行踪,绝冥谷寻找了十七年,在几个月前才发现踪迹。”看到那淡淡的目光,雪初整理着夏陌殇说的一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里飘过,震惊的看着夏陌殇,眼里传达的都是不可能。“凤吟是束龙留下的遗物,女帝是第二个继承人,并且越是血脉之亲,能拥有凤吟的概率越大。”夏陌殇没有给雪初任何肯定的答案,可他说的话足以证明一切。顿时,屋子里变得安静极了,雪初瞪大了眼睛,久久难以回神。夏陌殇在对面注视着雪初的每一分神情,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恐怕想要找到凤吟也并非易事了。雪初不断回想起在相府的种种,她不过是个不受疼爱的庶女,十七年来用尽心力,苟延残喘的活到十七岁,好不容易得到了解脱,跟在夏陌殇身边不再受苦,现在却有人告诉她,自己以前的身份是假的,而且她可能被牵进一场更大的风波中,换做是个人,也许都接受不了。好半响,雪初回忆着入宫后发生的种种,甚至是青衣和冥王无故对自己的在意,绝冥谷针对自己的原因,似乎一下子变得明朗了起来,难道他们早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不计后果的保护自己,莫名的想起青衣和冥王的温柔,她很不想接受这种想法。“冥王和青衣。。。是不是早就知道?”雪初问的小心翼翼,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是垂死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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