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找到了弟弟,除了突然冒出来有些可疑,一切证据都完美地指向他是自己的弟弟,甚至与母亲的亲子鉴定都是成立的。但是攻仍然怀疑,可能他的本性就是多疑,他不认为这是他的弟弟,但是那份亲子鉴定让他意识到幕后黑手绝对有他弟弟的下落。于是他小心谨慎,做出一份被蒙骗的样子,把这个弟弟几乎宠上了天。这个所谓弟弟指使人虐打受时,他也收到了消息,本来他对这个野种没有什么同情,甚至懒得多想,但是一阵一阵强烈的心悸突然涌来,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所谓的弟弟为什么要折磨这个野种,他不明白,但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他觉得自己疯了,但如果不是他疯了,那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调查出来的结果,那个弟弟背后的人是当年为受做亲子鉴定的那个家族里的老人,他从来不知道,他竟是父亲的人。许是知道证据确凿,又许是愧疚?那个人被抓起来的时候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但攻没心思去处理这个叛徒,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这次他交给谁也不放心,他要亲自看着,受和母亲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很快出来了,报告上“亲权概率rcp为999991%”的字样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时隔多年,他终于拿到了那份真正的报告,但他又早已经丢失了他的弟弟。也许那个恶魔此时正在地里快意的看着,看他们兄弟相残,看他最爱的弟弟一点点凋零在他手里。
当时为了做亲子鉴定,手下给疯了的受注射了镇定剂匆匆带来,就放在外面的一张简易的纸板床上,受的身上满是未褪去的旧伤和新增的青紫痕迹,还有抹不去的情欲味道,甚至现在他的下体还在流着一股股的精液和血液。攻从那张简陋的床上轻轻抱起他失而复得又支离破碎的珍宝,神情温柔,轻吻他痛苦的皱起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眼,嘴里说,乖团团,哥哥的乖宝宝,哥哥终于找到你啦,但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流到受因为消瘦凹陷的锁骨窝里。他把受从医院一直抱着回了家里,找来医生,给受的身体做了细致的清理和治疗。医生对他说,受刚流产,需要好好将养,任何激烈的举动都会造成很大的创伤,而且受的心理应该有很大的问题,需要多加注意,心痛到无以复加,攻感觉自己的神情已经麻木了,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
受醒来了,他本来也疯了,而且有着极强的攻击性,他排斥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人,他咬人,抓人,咬到就不肯松口,直到咬出血来,攻把发疯的弟弟抱在怀里,努力放松肩部肌肉,任由他在自己的肩头咬出血来,他舍不得把受打昏过去,那样受醒来脖子会疼。医生对他说受这样的情况最好是送到精神病院,专人看管,攻怎么肯,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他的宝贝,他的乖团团,怎么可以送去那种地方受苦。他花大价钱聘请请了一整只医疗团队在家里待命,随时随地照看受。
等受身体状况好一点,他带着受去见母亲,母亲可能是认出了弟弟,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发疯,而是伸出手,似乎想要抱一抱她的孩子,但是受对她很排斥,就像排斥攻一样,他狠狠一口咬在母亲向他伸出的手上,等左右为难的攻好不容易分开两人,受在原地大哭大闹,母亲怔怔的看着他,甚至没有管自己流血的手。这场闹剧最终以攻带走了昏过去的受落幕。但是晚上受醒来后,开始发疯一般地喊妈妈,妈妈,他要见妈妈,攻可能是有一点惊喜的,这是弟弟法地吻了上来,我有些动怒,掐着他的脸抬起来,才发现他流了眼泪,他最忍受不了出轨,他妈就是因为他爸出轨才跳楼的,他那么爱我,都能毫不留情地给我一巴掌。我那时气归气,真是还没腻味他,而且我对情人一向宽容,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我让步了,尽量不在他面前做一些出格的事。
他的大度令我不安,我把他按在身下艹了几遍发热的头脑才冷静下来。毕竟这么多年,我干的混账事也不一件两件了,他不敢也是正常的,这不怪他,我继续努力他总会明白的。
在他问我那些人怎么处理的时候,我下意识回他说,“随你,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最好全赶走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但他把那些人都留下来了。
那天看到那个人姿态亲昵地抱着他的时候,我像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但我仍然想听他的解释,但他挣开了我的手,着急地去关心那个被我甩到地上的奸夫。我怔怔的看着他们,像是看到了我无法理解的事物,这不对,他明明那么爱我,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受要离开了,尽管这时的他仍对攻抱有眷恋,眷恋少年时明媚的日光,眷恋每一个带着温度的怀抱,眷恋在爱情里撞得头破血流仍然苦苦坚持的自己,但他离开的心没有一次像这般坚定。
真正的离开是默不作声的。
攻不会在意他这样的人的来去,其实这些天受已经简单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在这里待了这些年,属于他的东西甚至塞不满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他在房间整理东西,意外从床下翻出了他曾打算送给攻的对戒,当年他趁攻熟睡偷偷量了对方的指围,花光了攒下来的所有钱定制了对戒,内圈刻着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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