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言嘉慕慢条斯理地起身,坐在床边,穿上衣裳,整个人依旧冷冷淡淡的模样,仿佛刚刚和言乔疯狂交合的人不是他一样。
言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言嘉慕的背影,暗骂一句禽兽。
他被言嘉慕奸透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肩膀、锁骨、胸乳都是咬痕和吻迹,阴穴红肿外翻,男精浸透了整个下体,双腿难以合拢,散发着腥膻的味道。
言乔无力地合上眼睛,一晚上不知道被射了几次,现在终于能消停一会了。
衣冠禽兽言嘉慕站在床边,看着言乔这副淫乱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嫌弃。他眼光甚高,向来没把言乔放在眼里,昨天晚上一时冲动,居然和这种货色共赴云雨,心中有些郁郁。
如若不是言乔故意引诱,他怎会如此精虫上脑?
“你昨晚的请求,我都知晓了,你且等着吧,不过,”言嘉慕脸色忽然变得极度冷冽,“你若是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或者是再伤害之意,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说完,便拂袖而去。
勾引?言乔无语凝噎,他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还没说什么。罪魁祸首得了便宜还卖乖,提起裤子不认人就算了,居然还有脸指责自己?
至于言之意,主角光环那么强,他一个炮灰,怎么敢惹他?
但言乔敢怒不敢言,绷着小脸,尽力把怒气往下压。他在言府人微言轻,地位低下,如何跟言嘉慕叫板?
罢了,言嘉慕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等他出了禁足,就走得远远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打定主意,言乔就闭上眼睛,身上浓浓的疲惫席卷而来,立即沉沉地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了。言乔迷瞪了片刻,才坐起来,忍着酸痛,穿好衣裳。
“少爷!少爷!”小五喜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太好了,老爷解了您的禁足了!”
“是吗?”言乔打开屋门,看着院子里兴高采烈地小五,“那你带我回去吧,这个破地方,我呆不下去了。”
小五跟在言乔身边,继续絮絮叨叨:“还是大少爷心善,我昨天晚上去求了大少爷,今天他就向老爷求情,放您出来了。之意少爷回来之后,在相府您的处境怕是会越来越难,少爷,不如我们投靠大少爷,跟着他做事,或许还会有一席容身之地。”
“停。”言乔被说得脑袋疼,“别在我面前提言嘉慕了。”
言乔回到了自己的新居所,虽然小,但也算雅致。
他原来的住处又大又豪华,不过被让给了言之意。言乔没什么怨言,言之意本就是真少爷,而且他这人不计较那么多,只要能过得下去就行。
舒舒服服泡个澡,言乔把身上洗得干干净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边吃着甜糕,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剧情。
原书中,言嘉慕倾心于言之意的才情,即使两人是亲兄弟,言嘉慕还是爱上了他,不过这份感情见不得光,言嘉慕一直默默守护着言之意,没有表明心迹。
而言乔禁足出来后,依旧不停地作死,找言之意的麻烦,直接惹怒了言嘉慕。
言嘉慕面冷心硬,为了言之意,直接断了言乔的手脚,最后还下了断肠散,把言乔活活折磨至死。
这也太残忍了,言乔回忆着原书中自己的结局,胳膊上忍不住地泛起鸡皮疙瘩。
那他要如何避免这个惨烈的结局?
言乔神神在在地嚼着糕点,用自己不多的智商,梳理着逻辑。
致死的导火索,就是跟言之意作对。
而他现在是钮祜禄言乔,自然不能办那种蠢事。
只要他不跟言之意作对,躲得远远的,降低存在感,变成小透明,就可以了吧。
生死问题解决,言乔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他的人生追求就是好好活着,接下来只用在相府混吃等死,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想通之后,言乔心情更好了,哼着小曲,在床上瘫着。
这一瘫就是好几天。
小五每日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言乔:“少爷,您就不能读读书吗?大少爷现在官场得意,势头正猛,之意少爷也考了功名,您……您好歹动动呀,去给老爷请个安也行,出去走走也行,整日呆在屋里,哪有个少年的样子?”
言乔不为所动。
“虽然您是被放出来了,但是谁知道之意少爷是不是在记恨您,好歹去道个歉,示个好,搞好关系,对我们百利无一害呀。”
言乔身形微微一顿,小五说得有道理,他想在这相府好吃好喝到养老,这些人情世故就不能不管。
现在相府几乎是言嘉慕一人说了算,但言嘉慕不仅记着他推言之意下水的事情,还认为那一夜欢好是他的算计……
他的生命安全还是有隐患!言嘉慕记性这么好,说不定什么时候报复自己呢,必须把这些误会解释清楚,言乔才能安心。
言乔猛然坐起,“给我换衣服,我要去给言嘉慕诚心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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