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外面微微亮着,卧房内依旧昏暗。
身体像被马车碾过一般,又酸又痛,眼皮好像也哭肿了。
四处的木窗大开着,晨风吹了进来,冲淡了房内爱欲的味道,大抵是言嘉慕打开的。
言乔又看向帐子上的流苏,原本是整整齐齐的一排,现在一个个缠乱在一起,和身下的被褥一样凌乱不堪。
眼下他整个人被言嘉慕箍着,男人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抱得极紧。
总比是被肏醒得好,言乔对他的体力真的是怕了。
微微动了动身子,言嘉慕就立即醒了,幽黑的眼瞳看着他,把人揽得更紧。
“……上不来气了。”
“我决定好了。”
两人同时开口,言嘉慕倒是反应快些,把胳膊松了松。
言乔随即道:“你决定好什么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送你进宫读书。”
言乔登时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宫里有最好的教书先生,你去学个三两月,总能长进些罢?我是没甚么时间陪你胡闹了。”
说着,言嘉慕就起床穿衣。近日月族越发猖狂,竟然把手伸到了都城,他每日光是拔出异族暗桩,就够忙的,昨日还留一大堆要务没处理。
言乔抓住他的衣角,“能不能不去呀?为何非要我学东西?”
当然是因为那个赌约。
不过言嘉慕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言乔胆小如鼠,知晓了这事怕是会很不安。
况且即使没有赌约,言嘉慕也早就看不惯言乔这般懒散的样子。
他自幼饱读诗书、刻苦习武,对自己严苛至极,而言乔是打算长久放在身边之人,自然想要忍不住地管教言乔,让他别那么废材。
怒其不争,言嘉慕脸色越发冷淡:“你必须去,三个月内写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家法伺候。”
言乔立刻撒开了手,默默应下了。
言嘉慕自然也没多指望这人,届时他自有妙计,但表面的努力言乔还是要做一做的。
言乔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白天无所事事,跟着小五逗蛐蛐掏鸟蛋,晚上敞开腿挨肏,言嘉慕每晚都要翻来覆去地干他,言乔现在居然也习惯了。
这日清晨,两人刚刚结束酣畅淋漓的性爱,男人半硬的肉刃还埋在他穴里,缠绵的湿吻过后,言嘉慕声音沙哑道:“入学的事安排妥当了,今日我送你进宫。”
言乔气喘吁吁:“今天?太突然了。”
言嘉慕威胁般地掐他的屁股肉,“你在家歇几日了?还不够?”
两人用过早膳,便要出门。琪云专门为言乔缝制了一个小布包,放了些吃食,让他带着。
言嘉慕送他到宫门口,里面已经安排好人迎着言乔,两人分别之际,言嘉慕当爹似的嘱咐:“令牌收好,出入宫全靠它。好好听典学的话,课业尽力即可,也不必勉强。若是有人欺负你,定要告诉我。”
言乔神色恹恹地点头。
接着又转头对青柏道:“保护好他。”
“是。”
看着言乔进了宫门,言嘉慕便转身离开了。
里面的公公引着言乔走,青柏跟在他身后贴身保护。
言乔来的地方叫太学,位于皇宫西侧的一所宫殿内,须是世家子弟才可入学,简而言之,就是一群都城的官二代们聚在全国的最高学府里一起念书。
言乔是关系户插班生,临时安排进来的。
到了地方,公公对着言乔行礼:“您进去寻严典学即可,奴才就退下了。”
言乔对他道谢,便踏了进去,严典学是言嘉慕专门为他挑好的先生,据说人如其名,严苛得很。
果真是严苛。
言乔带着青柏刚刚进去,便被训斥了一番,说他太矫情,念书还要仆人跟着。
言乔无奈,只好让青柏守在殿外,太学内清净庄严,人又多,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坐着冷板凳,趴在黑棕色的矮桌上,言乔努力打起精神,听着严典学讲授古籍,可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临散学时,严典学抽查讲授内容,言乔回答不上。
“你大哥特意交代过,要对你格外上心,鞭策你进步,可今日你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失望。须得罚你,才能长记性。”
左手先是挨了三戒尺,言乔疼得呲牙咧嘴,手心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接着他就被关在殿内罚抄。
这时大家都已经离开,他一人孤零零地呆在这,含泪抄书。
他再也不要来了,念个狗屁书,今日回去就同言嘉慕商量……
言乔正苦大仇深地计划着,身后忽然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他,能不能再修饰一番。”
言之意的文采可比他强多了,那严典学总是针对自己,言乔害怕自己的烂文笔交上去,又会挨板子。
言之意压下纷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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