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悉在心一样,清醒地可怕。
这平和的眼神却锋利的堪比利刃,若是她但凡有些羞耻之心,可能就被这眼神钉在原地,鲜血淋漓。
但是好在她没有这玩意,所以她也还算冷静,只不过,原本胜券在握的心突然变得不那么有把握了。
戏演到一半也不可能停下,绮兰从不是半途而废之人,她能够有今天,靠的从来不是运气,靠的是一颗不知寡廉鲜耻的心,以及不论身处何种逆境,仍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努力。
绮兰的手伸进裙底,对着发辣发热的地方狠狠一抓。
钻心的疼痛传来,绮兰仍旧面不改色,直到鼻尖萦绕着一股浅浅的血腥味。
绮兰这才勉强起身,衣服湿答答的贴在身上,惊人的曲线显露无遗。起身的时候碰到脚上的伤口,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
白砚却只是漠然的转开眼。
比起以往的精致体面,此刻的她反而狼狈不少,她头上的钗环应当是在救他的时候掉落了,湿漉漉的黑发凌乱的贴在鬓角,加重了她的倔强清冷之感。
绮兰站在他跟前,抓紧身上的衣服,咬着唇,“是我自作主张了,对不起不管你信不信”说到这里绮兰顿了顿,似乎是难以启齿,“我不是故意的。”
说这便转头朝藏书阁外走去,戏要做全套,绮兰并未故意走的一瘸一拐,反而尽力走的平稳,尽管脚尖传来的疼痛让她整张脸都痛道变形。
这些细节如何能瞒得住白砚,他转过头,看向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维持站立的姿势,孤单瘦弱的背影明明痛的都在颤抖,但是却仍旧倔强的往前。
每走一步,地上就印出一个浅浅的痕迹,颜色鲜红,如同一朵红莲,白皙晶莹的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脚下步步生莲,美的惊人。
绮兰一直走到门口,也没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她都牺牲到这地步了,这男人竟然依旧无动于衷!
她就不信他没看见地上那些她留下的痕迹,好歹也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他再怎么怀疑自己的用心,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凉薄无情吧。
身后迟迟未来声音。
绮兰发誓,若是她走出了这道门,他要是仍旧不为所动,等她回去就撤了书院的投资,这等凉薄狠心的男人,不要也罢!到时候她定要他好看!
不过,她高估了自己,她已经没有力气走出去了,刚刚从冷水里出来,浑身衣裳还在往下滴水,此时已经是深秋,冷的她忍不住哆嗦。
脚下的小伤口被她硬生生扣成大伤口,每一步都路都像是在刀尖舞蹈,她疼的整个人都站立不住了,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也变得煞白。
身形一阵晃动,她支撑不住攀附在门槛上,这才没倒在地上。
就这样子,她回去都困难。
她心中开始后悔起来,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地步实在是不值当,可此时后悔也没有用。
她必须要先处理伤口,再找人送她回去,若是伤口恶化感染,那可就危险了。
心中升起无限的怨气,若不是身后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此时的绮兰也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任是心中再怎么不愿,也只能回头,朝那人可怜巴巴道,“我疼“
楚楚可怜的如同一朵风中飘零的白茉莉。
希望能唤起他稍微的怜惜之情。
若是他仍旧不搭理她,她绝对能扑上去咬死他!绮兰心里扭曲的想
。
他坐在原地沉默不语,绮兰心中的怒火高升,每过一刻,心中的怒火就往上蒸腾三分。
在怒火爆顶的那一刻,对面的人缓慢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虽然他也形容狼狈,但是却依旧无法掩饰掉他身上发出的光彩,举手投足之间,闲逸优美。
他扫了一眼绮兰的脚,而后蹲在她的面前。
清新冷冽的薄荷香瞬间就笼罩了她。
他神色冷淡的撕开身上的布条,拧干,而后一手抓住她的脚踝。
掌中的脚小巧而又晶莹,白里透红,但是脚旁却明显被划伤,不深不浅的伤口,往外淌着斑斑血迹,在白皙的透明的肌肤的印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脚仍旧被冰凉的手掌拿捏着,有一种冰凉与棍滚烫相互交织的错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绮兰稍稍有些不适。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绮兰也捏不准他心里所想。
但是他撕布条应该是要帮自己包扎的意思,绮兰想。
“我我可以自己来。”绮兰咬着唇,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只是这力气对于白砚来说不过蚁虫噬咬,小的可以忽略不计,而且绮兰面色苍白,原本饱满的唇此时血色全无,像是已经到了极限,随时晕厥过去的样子。
白砚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抓起她的脚踝开始包扎起来。
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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