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铃兰立刻跪下,义正言辞:“陛下明鉴,我我哥万万不敢如此,他是被耽搁在路上?了,才误了时辰啊!”
董欣立刻道,“大胆!能有什么?事情比得过陛下”
正是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众人闻声望去,便看到一群策马而来之人。
为首那人气质绰约,孤高冷绝,临近御驾,他翻身下马,稳稳当当的行了一个礼,“臣因?要事耽搁,迎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白铃兰顿时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赶上?了。
皇帝萎靡不振的精神像是终于容光焕发了一些,他撑开眼睛看向来人,“不碍事,砚儿,快来让朕看看你!”
白砚沉默上?前,走近皇帝。
皇帝用称得上?是慈祥的眼神打?量着他。
一旁的董欣见状开口,“世子在民间许久,也不曾管过朝事,若不是这次陛下醒来,想比世子应该是效仿那五柳先生,耽于田园之乐,隐隐不知所归了吧?”
白铃兰咬紧腮帮子,董欣这又是在嘲讽她五哥,不务正业,不关心国事,真是逮着机会就给陛下上?眼药。
没想到董欣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
“世子又是因?为什么?事,耽搁在路上?呢?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还大的过陛下!”
“董妃!”皇帝略有些不满道,眼神里隐带警告。
白砚一脸平静,“贵妃若是想听,臣讲与您也无妨,正如您所说,臣在民间许久,也深入了解了诸多民间疾苦,尤其是滁州上?京一带,运河决堤不下五次,所过之处流民失所,民不聊生,数地还有小?型瘟疫,但是当地官员害怕事情暴露,朝廷责罚到自己头上?,竟是任由灾祸产生,官官相护,阻拦消息于御前,百姓疾苦,却只道是朝廷之过,是圣上?之过,臣来
的晚,无非是解决一些流民之事罢了,以贵妃高见,民生与陛下,孰大孰小??”
滁州上?京一带正是董思语的辖地,董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明明是得知他与一女子纠缠不清,这才耽误了来路,没想到竟被他巧如舌簧辩解了过去,还不声不响告了自己一状。
关键他说的还是事实!
董欣气的牙痒痒,想着怎么?反驳才是。
“好了,都别说了!国事就留在朝堂上?说,现?在是家事!”皇帝不爱听这些糟心事,觉得疲惫,于是打?着和场,“砚儿,为了迎接你的归来,朕还特地备了宴席,今晚我们?便不醉不归!”
皇帝都开了口,大家不敢不从。
一群人缓缓朝宫中去。
宫中备了一流水的奢靡宴席,都为了迎接这个重?新回归朝堂的政治中心人物?。
原本董家一家独大的朝堂格局也好像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宴席上?觥筹交错,人心复杂,白砚虽然神色冷淡,但对于这些应酬显得游刃有余。
夜深人静之时,白砚沾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国公府。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他顿住了脚步。
身后一阵细细密密的脚步声传来,白砚猛的回头。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阴森森的盯着他,“孽畜!你怎么?又来了?”
白砚看着眼前的人不言语。
中年?男子像是突然发怒,“孽畜,我杀了你!你该死!该死!”
说着,眼中精光爆闪,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块匕首,朝白砚猛的刺来!
白砚面不改色的用手握住,另一只手直接掐上?了花白男子的脖颈儿,手中逐渐用力。
匕首沾了点血,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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