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同须吏一样的赤红。
它小心翼翼地探出蛇头频繁地吐着蛇芯子观察着四周,半晌后,又钻了回去,没有想出来的意思。
须吏低下头嗅了嗅破壳的地方,然后发出嘶嘶声,用身体将蛇蛋圈得更紧了。
蛇蛋并不坚硬,须吏一用力便软软地变成了椭圆形,透明的黏液全部落在它身上。
桑枝不是第一次观看蛇蛋孵化,没觉得新奇:“没别的事,我回客栈了。”
右长老目光紧盯着躲在蛇蛋里的红色身形,头也不转道:“等等。”
他坦言道:“我活不了多久了,要不要饲养小蛇。”
桑枝愣了下:“做梦,自己养。”
而后轻功离开通道,相比暗室里明亮的夜明珠荧光,大殿内的橘黄色火烛仿佛暗了几个度,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往外走。
此时已接近丑时末,来时的小雪不知何时停止,地面上并未积雪,湿漉漉像是落了小雨般,她裹紧厚重的斗篷叹了一口气。
山底下的村庄在微弱的月色下与黑暗融为一体,想要解除子母烈性蛊最好的办法是母蛊的宿主死亡,所有依存在母蛊体下的子蛊会一瞬间全部死亡。
以教主雷厉风行的做法,右长老的确没有几天能活。
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她踏进黑暗中,一步步往山下走,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堪堪在她耳边擦过,削掉了一缕散落的发丝,随着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桑枝几乎条件反射地摸出了骨笛,想把小蜘蛛也放出去时,突然反应过来她把小蜘蛛给了姜时镜。
方才的身影太快,周围又黑得厉害,她轻功而起,立在半弯的竹子上,还未吹响骨笛,黑影再次袭来。
临到面前时桑枝才恍惚间看清是一把裹着白布条的重剑,重剑挥动时会带起剑气,像刀子般将她裹在最外层的斗篷划开数道划痕。
她后空翻躲开招招往她后背而来的重剑,轻功再次回了庙宇,轻盈地落在系着红绸带的花球上。
微末的烛光同时也照亮了来人,少年面无表情的单手执剑,站在下山的路口。
一瞬间她忽然想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右长老没头没尾地问她问题,须吏莫名朝着通道口发出警告声,她方才讲的一切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最不愿面对的场面提前发生了。
握在手心里的骨笛越攥越紧,她回头望了一眼庙宇门口,今夜她怕是要在这里风餐露宿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