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但东晴珠他认识啊,这是楚惊澜买给自家道侣的。
现在这两样东西沾了血,东晴珠的主人却不见了。
东晴珠和幻月心上染着的是楚惊澜流下的血,外人自然不知道,月鸣还看到了楚惊澜身上多出来的储物器,那分明先前也一直在萧墨身上。
月鸣捧着“证据”开口:“他道侣……恐怕出事了。”
若那人真是魔尊焚修,楚惊澜的道侣又是魔族,本就会被天魔压制……其余人心头也是一惊。
月主当年为了道侣,后终身不归,那么早陨落,怕也是随他道侣去了,楚惊澜也是个痴情种,如今他道侣出事,年轻人心性不稳,这下会变成什么样,简直不敢想。
王家借了地方,映月宗自己随行带着医修,可身上的伤能治,心上的伤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楚惊澜中途又挣扎着要醒,医修观其醒神前的模样,眉宇紧蹙神情苦痛,还不是时候,于是下针,让他再度昏睡过去。
等楚惊澜醒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楚惊澜睁眼时神情恍惚,只觉仿佛大梦一场。
梦醒了,梦里人也就不见了,身边尽是空。
月鸣自愿帮着照顾楚惊澜,他端药入楚惊澜屋子,落脚时一惊,只见楚惊澜已醒,屋中零零落落撒了满地的东西,全是宝贝,随便拿出去一件就能让人眼红争抢,楚惊澜却任由它们落在地上。
像是从储物器里匆忙拿出来,来不及收拾。
而楚惊澜就坐在屋子中央地板上,手中捏着一张信纸。
月鸣不知此刻他能不能与人对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放下药,试探着朝他走近。
却是楚惊澜先开口了。
但比起对话,更像是喃喃自语。
“他说自己是特殊的,会没事。”楚惊澜捏着那封萧墨亲笔写下的信,呢喃道,“可我感受不到他,一点也没有……”
灵台清明,心魔劫已渡,此时的他无比清晰认知到这一点。
结了印的道侣却感受不到,加上楚惊澜醒来第一时间不是急疯了要冲去魔域找人,月鸣已然明白:墨澜不是被抓走了,是没了。
这下不用开口问了。
月鸣抿着唇,在他身边矮下身,平视楚惊澜:“焚修三番五次潜入人修门中,诸方势力已经开始商议,不能再这么被动,不能放着他不管,你把伤养好,再好好修炼,以后也好……亲手替墨澜报仇。”
“报仇?”
为什么总是让他失去了再报仇,他只是想留住重要的人,可娘亲,萧墨,他一个都没留住,一个都没有。
成为对他来说重要的人,是错吗,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们!
楚惊澜捏着信纸的手暴起青筋,因怒与恨开始颤抖,月鸣也怕自己再说下去,不知哪个词又会刺激到人,只好留下药,先出门去,让他一个人待会儿,不过月鸣就守在院子里,只要屋内动静或者灵气又暴走,他好及时通知人。
楚惊澜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但在纸张即将破损之时,他又惊醒过来,连忙松手,生怕自己弄坏了萧墨写的信。
萧墨会留下这样的信,必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楚惊澜并不知道焚修有没有杀死心魔的本事,但……本体肯定有。
自己醒来后身上莫名多出被破晓划破的伤,在他和萧墨进入幻境时,他身上都没有这些伤口,这些伤痕怎么来的?自己为何会失神?
害萧墨消失的,究竟是焚修,还是说……是他?
光是这样想想,楚惊澜就感觉自己浑身血液灵力都开始逆流,头晕目眩,他不愿用“死”这个字,萧墨留信上说他自己肯定会没事,那就不是死,没有死……一定没有死。
可楚惊澜要去哪里找他,该怎么找他?
他是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就在此时,灵宠袋又有异动。
本只有主人才能打开的灵宠袋竟自行开启,福灵蝶从里面翩翩飞出,赤霞色的蝴蝶身上镀了一层淡淡金光,停在了桌角边缘。
情况当然很不对劲,但楚惊澜却只一瞬不瞬盯着蝴蝶,四肢没有任何动作。
他浑身的力气都在抵御心脏的苦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道动弹。
蝴蝶轻轻颤动翅膀,一道声音在楚惊澜脑海中响起。
【此乃天道谕音,吾乃天道,借此灵物之身,与你通谕】
若换做旁人,听到天道两个字,早该平地惊雷立刻炸起,但楚惊澜漆黑无神的眼珠子只是微微动了动,迟缓地消化着这段话:……天道?
能救萧墨吗?
【楚惊澜,你与萧墨曾乃护道者,如今吾道格大成,即将升位,天道不该与人间牵扯因果,此番前来,是欲与你结清因果,偿护道之恩】
听到萧墨的名字,楚惊澜终于多给了些反应,眸中的神采略微回笼。
【这第一偿,便送你往昔记忆,理清来龙去脉,之后,你可在合理范围内提出两个要求】
有光点落入楚惊澜眉心,楚惊澜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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