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从前的房间早就几经处理,变得跟个客房没什么差别了,甚至很少能看到年少时候居住过的痕迹。
只窗边光秃秃的置物架上,突兀挂着一根珍珠发绳。
那珍珠是仿真的,特别大两颗,其实很普通,但那发绳四位数,她当时跟路宁吐槽,很好,这牌子就适合她这种有钱没地儿花的。
只是没戴几回,丢了,她也懒得找。
梁思悯刚还和他说着话,突然下了床,径直走过去,伸手一勾拿在手上,几乎可以断定是自己丢那根儿,表情错愕,扭头看他:“季旸,你变态吗?”
她以为只有电视剧里才有人偷偷留别人的小物件儿。
季旸:“……你落我房间里的,隔了好几年阿姨才从桌子缝隙里捞出来,我就顺手挂那儿了。我踏马又不是见不着你需要睹物思人,我要是真这么放不下,从波士顿到费城也没有远到我买不起一张飞机票。”
梁思悯半信半疑。
季旸走过去,伸手拿回去,又挂上,然后压着她亲了会儿,低声说:“正好是婚礼前,阿姨说给我房间收拾一下,以后万一新娘子要来住。收拾出来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命中注定,我跟你就是有这个缘分。”
梁思悯跟他向来不对付,要不是两个母亲关系好,怕是很难有交集。她也就他来过他房间一回,待了不到三分钟,掉了东西就算了,偏偏隔了好几年,婚礼前发现了。
他这么认真说话,呼吸落在她耳边,身体贴着身体,梁思悯莫名觉得头昏脑昏,耳热脸热。
她晕乎乎的,也没听他到底都说了什么,只是没忍住突然开始亲他,缓慢而细致的啄吻,像是要把他整个亲一遍。
季旸煽情没煽够半分钟,上衣扣子悉数被她解开了,她认真地看着他的胸肌和锁骨,认真地摸一摸,像是很满意似的,把他整个抱住,叹口气:“缘分大概就是,虽然你很烦人,但你意外长在我审美点上,我以前做梦,还梦到过把你做成手办……”
季旸低着头看她。
梁思悯解释:“就是觉得你如果不会说话就好了,我可以看一看,摸一摸,欣赏一下。”
季旸:“……”
谁是变态?
半晌,他吐出一口郁气:“能给个痛快吗?”
“……不行,我今天抽血了,很虚。”
“那你踏马乱撩什么?”季旸闭了闭眼,“迟早被你气出精神病。”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这是什么?老公,玩一下。
来啦来啦,呜呜呜今天闪到腰了,趴着码字不是很有效率。
这章红包~
笑话
◎等着看笑话◎
体检报告出了, 她这身体健康得很,半点儿小毛病也没有。
老宅这边儿住了一夜,她没主动认几个人, 倒是长辈们认她认得积极,自我介绍一遍不够, 偶尔还介绍第二遍, 待了一夜加一个上午,回去的时候还被塞了满车的礼物。
季旸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他最近实在忙得很。
她一个人应付这场面,笑得脸都快僵了。
发消息给他:我在我家都没这么积极维护过亲戚关系。
其实主要原因是梁家人不多, 爷爷白手起家, 兄弟却都不争气,扶不起来还生怨怼, 这些年偶有来往, 关系却疏冷得很, 爸妈倒还体面, 她这个人较真且记仇, 为爷爷鸣不平, 连带着对那些亲戚也没好脸色。
季家人多,利益扭结在一块儿, 互相都要给面子递台阶。
梁思悯向来是个不大喜欢这种场合的, 但也的确明白, 她如今一言一行,直接会影响到季旸。
季旸自然也听明白了, 回一句:谢谢老婆, 辛苦。
本来只是发牢骚, 梁思悯瞬间觉得舒服了。
苏婧瑶蹭她的车去市里。
一路上没上什么话, 她昨晚大概没睡好,眼底一片青,神色也有点萎靡。
梁思悯满脑子都是昨晚窗户外头的俩人,脑子里一堆八卦念头,余光里看了好几回,怎么都想不到这俩背地里竟然是这种状态。
胡乱琢磨着,也不好开口,怕自己八卦的劲头藏不住。
司机把车停在报社门口,苏婧瑶却没着急下,只是提醒了句:“季旸进董事会是迟早的事,不过他毕竟还年轻,回国也不久,阻力不会小,他好像太着急了点,你还是劝劝他,别太激进了。”
商场如战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厮杀搏斗,时刻都在进行。
季梁两家联姻,最近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大体都觉得梁家现在的地位,是占了季家的便宜。
但也有人说,季旸野心勃勃,想靠着岳父快速掌权。
季家这一辈里,没多少优秀的孩子,但叔伯辈里,却仍然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谁也不想季旸独揽大权,到时候全家都要仰着他鼻息过活。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