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已经没人,她关上了房门。
手中的糖葫芦与在雁平川那次买的差不多,个头都挺大?,裹着的细糖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啧啧啧,这表白了后就?是不一样,你瞅瞅他那眼神恨不得粘你身上,哪还有?半点遮拦?】
云念根本?不想理它,她坐在木椅中看着手上的糖葫芦。
隔壁没有?一点动静,云念也不知晓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对?她太好了,记得她所有?喜好,对?她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任她差遣的模样。
她揭开油纸咬下?颗糖葫芦,甜味在舌尖绽放,唇齿间都是甜腻的味道。
【男主?送的糖葫芦甜吗,乖巧听话任你拿捏没了姐姐就?不行的弟弟你值得拥有?。】
云念觉得系统很奇怪,说着担心男主?黑化让她想清楚要不要接受这段感情,另一边却又贱兮兮怂恿她跟他在一起。
“你真的,你精神分裂吧。”
她反手把它关了进去。
系统:【……】
云念收起糖葫芦,这玩意儿?晚上吃多了牙疼。
她望着窗外的圆月,坐在椅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许久后,一声轻叹弥散在屋内。
不知何时下?了雨,蒙蒙细雨打湿了院中的翠竹,溅在水道中带起道道涟漪,艳丽的今芒花越发明媚。
拥挤的今芒花被从中拨开,水道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苍白的手扒上河岸,随后黑影们?翻身跃起。
雨水越来越大?,圆月也消失在夜幕,幽暗昏沉的小院诡异静谧。
只余悉悉窣窣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弯刀泛着凛冽的银光,悄然逼近其中的三?间房屋。
一人回头去看,抬起手与剩下?的人对?视。
手掌横劈而下?。
行动开始。
人影目的明确掠向紧闭的三?间屋门,苍白的手刚要触碰上门把。
滔天的威压迫下?,刀光一闪而过在院中划出虚影,鲜血迸溅,三?只手掌落在地面。
却并未听到一声惨叫,虽然事故发生突然,但被切断手掌的三?人迅速后退至院中与同伴并肩而立,数十双黑沉沉的眼望着屋顶上的人。
青年长身玉立,黑衣勾勒出笔挺高大?的身形,单手执刀,居高临下?睥睨着院中的人。
为首的人皱眉:“柴行知?”
他像是反应过来了,又道:“前半夜派出去的人是你杀的?”
屋顶上的人不动声色数着院中的人,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
为首的人倒是笑了:“你连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便来杀我们??你要护这几个人?”
柴行知只是问:“你们?是什么组织,与阿翎在做些什么?”
“你那好夫人在做什么你去问她啊,不过……你如今应该没机会了!”
几人迅速冲上屋顶,彼此都穿着黑衣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刀光四起。
柴行知一边打一边后退,试图引导他们?离开这里。
“担心我们?吵醒这些小子??那你可别担心,我们?下?了迷迭香,他们?今日醒不来,而你今日恐怕也醒不过来了,啧,你死?了我们?要拿捏雀翎有?些麻烦,但不是还有?这些百姓吗?”
柴行知冷着脸:“不过几个化神期也想杀我。”
“是化神期,可十几个化神期也能困死?你,更?何况,你不是刚打过一场吗,还有?力气?”
长刀在这时朝柴行知的命门涌来,柴行知迅速躲开,可身后却又攻来一柄刀。
身前身后同时攻来长刀,柴行知躲避不及,咬牙正要护住命门抗下?其中一柄刀。
长刀即将穿透身躯的刹那,古朴的长剑从窗中破出,令人神魂震荡的威压一股脑破来,数十柄长刀瞬间破碎。
黑影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眼前剑光一闪,鲜血成直线状喷溅出来,脖颈一阵剧痛。
头颅从房顶上滚下?。
十几具无头的身躯跌落在屋顶,又因为惯性滚落下?来落在地上,闷重的响声唤回了柴行知的意识,血水被雨水冲刷淌了满院。
柴行知浑身湿透,那些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随意擦了把脸后从房顶一跃而下?。
少年缓步从屋中走出,白衣依旧整洁穿在身上,马尾高高束起。
他踩入血水中,雨水落下?却被无形的力量阻拦在外,少年并未被一滴雨水沾湿。
瞧见淋成落汤鸡的柴行知后他微扬眉头:“你好歹是个大?乘,避水决都不会下?个?”
柴行知紧抿唇瓣看着他:“你为何没昏?”
“柴大?人多少有?些看不起渡劫修士。”
柴行知沉默了一瞬。
两人隔着遍地尸骸对?望。
谢卿礼的唇角还挂着懒散的笑,笑意却一点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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