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打他!”
“他嘴贱。”
巫雄气急攻心,进医院了,等展淮从隔壁市回来,巫雄已经住院半个月了。
医生说是中风,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之前的状态,巫行远拉开门看到展淮也懒得生气了,侧身让他进去。
“巫总,我来看看你。”
巫雄躺在床上,只能扭过一点头,张着嘴呜呜呜,手握着病床栏杆都在抖。
展淮坐了半晌,看巫行远被指挥着去拿苹果给自己,然后用颤抖抖的手打字。
“离职吧,去做你想做的。”
展淮眼眶一酸,没想到居然是在这时候被巫雄放过了。
巫行远没有说过,只递了一份股权转让书给他。
10%的股份,展淮不想要,巫行远把笔塞进了他手里:“就当是这几年磋磨你的补偿,我爸,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怎么会,如果没有巫叔叔,我今天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
“人生的事谁说得准?我爸他对你确实有愧,就当做是补偿吧。你收下如果我爸挺不过去了,他也不至于怀恨而终。”
“呸呸呸,叔叔长命百岁。”
“嗯,你签吧。”
展淮签了字,巫雄欣慰地抖着手拉他,但最后他也没有回握。
很难说清那一刻展淮的心情,后来巫雄让巫行止不要再争了,展淮跑了半个多月的心血算白费了,但某种意义上,也算补偿了巫行止抢到的第一份,巫行远跑的那个项目。
后来巫雄开始复健,把股权微妙地分给了兄弟俩。
公司20%的散户,10%、15%分别是另外两位创始人的。
这就是说,巫雄手握55%,结婚的时候给了宋婉5%,之后又给了展淮10%,剩下兄弟俩一人20%。
33%可以持有否决权,现在兄弟俩都有了20%,剩下的怎么获得就是问题了。
宋婉的心偏到了太平洋,5%也要给巫行止,巫雄生了场大病,没力气掺和,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剩下的就是兄弟俩的角斗了。
巫行远累了,才毕业几年,像在脏水里滚了几个轮回,于是在准备给公司搞个大的时候,展淮来找他了。
“你知道我有10%的吧?”
巫行远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没有回答:“下雨了。”
展淮抹了把脸,用很认真的,仿佛在讨论工作的语气问他:“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巫行远第一次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怀疑:“什么?”
“我有10%的股份,你不想赢吗?”展淮最后一句话音气儿都快没了,他忐忑得要命,这和上门求欢有什么区别?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今天在公司他听到巫行止说他妈帮他联系了几家占比比较大的散户,协议已经拟好只差签字了,到时候巫行止的占比将超过巫行远,公司就要落到他手里了,展淮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展淮甚至没来得及请假,昏头一般从公司打车到了巫行远家里,却没想到海市的台风来得如此之快,才到半路,大雨将路边的伞棚都吹到了天上,到楼下他下车被雨一浇却又开始踌躇起来,如果巫行远不要怎么办?
巫行远看了眼手机上的红色预警,开会儿门的功夫,楼道里的风已经快把人吹跑了,索性拽着展淮的手拖进了家门。
展淮身子一歪就踩到了巫行远家昂贵的真丝地毯上下,随后被按在换鞋凳上坐下。
巫行远从鞋柜里找出一双灰色的拖鞋,看展淮半晌不动,单膝跪地替他脱了鞋袜,托着他的脚心塞进鞋里的时候展淮终于害臊了:“我自己来。”
巫行远起身,从客卧找了两件衣服和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让展淮先去冲个澡,不然感冒了。
展淮进了浴室,整个空间里好像都是巫行远的味道,金枝玉叶的小王子每次去村里都是香喷喷的,但一天不到就会变成家里柴火和灰墙的味道,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登堂入室,进入巫行远的私密空间里。
巫行远在门外敲门:“内衣内裤放门口,记得拿。”
展淮将东西拿进来才慢吞吞的开始脱衣服,洗完澡出去巫行远居然熬了一锅红糖姜茶。
“喝了,之后感冒别怪我,像傻子一样,台风天不带伞。”
“谢谢。”
巫行远和展淮都没有再提关于股份和结婚的事,反倒开始讨论晚饭吃什么。
“你回不去了,台风天没车走的。”巫行远先说了客观事实,“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行。”
“没有这种东西。”
“炒饭吧,有些什么?”
“我想吃红烧肉。”
展淮感觉牛头不对马嘴,只好自己起身端着碗进了厨房,冰箱里东西挺多,看来平时阿姨没少打理,菜很新鲜。
“红烧肉,炝炒小白菜,番茄鸡蛋。够吗?”
“好。”
于是展淮把锅碗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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