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挣扎得太过厉害,一时间包厢里的动静都小了下来,所有人纷纷看向这边。
顾子晋始终没看阮余一眼,跟身旁的许兴宇说话,仿佛只是抛弃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
殷成蹲到地上,擦去阮余眼角的泪,“小宝贝,留着点眼泪到床上哭吧,我最喜欢看人哭了。”
阮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殷成的手,他爬过去抱住顾子晋的鞋,细碎的哭腔从发哑的嗓子里挤出来:“顾少,我不会再给你丢脸了,别让别人带走我”
阮余太单纯,到现在还以为顾子晋是因为那杯酒才生他的气,他后悔没喝那杯酒,后悔觉得顾子晋会帮他,才落到这个下场。
殷成逐渐变得不耐烦,他担心顾子晋反悔,用了很粗暴的力道把阮余往外扯。
阮余死死抓住门边,因为太用力指甲都陷了进去,不停地喊着“顾少”,听起来撕心裂肺。
殷成看了眼毫无反应的顾子晋,笑着拍了拍阮余的脸,“你的顾少不要你了,以后就跟我吧。”
阮余的手指被殷成一根根无情地掰开,像野兽拖走猎物一样把他拖出了包厢。
一路上阮余拼了命反抗,指甲在地上抓挠的声音显得很刺耳,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投来视线,但没人敢过来拦。
来这里玩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阮余抗拒得太过厉害,指甲不小心在殷成手背上抓出一道红痕,换来一耳光。
他顿时脱了力,白净的脸颊很快浮起五根手指印,高高肿起一边。
阮余被拖到楼上的房间,随着房门打开,他被扔到床上。
眼前是天旋地转的黑,好半天阮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房间里的灯光是种诡异的红,就跟上次顾子晋带阮余去的情趣房差不多。
只不过这次没有各种污秽的成人玩具,桌面上摆着鞭子蜡烛还有绳子,全是虐待人用的工具。
阮余的脸色发白,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恢复了点力气后落荒而逃地往门口爬去,被殷成抓住脚腕拽了回去。
阮余剧烈地在殷成手里挣扎,“不要,放开我!”
殷成粗暴地扯住阮余的头发,灯光下的笑容有些狰狞,“现在可没有人会救你了。”
“别碰我,走开!”阮余发抖的双腿在地上乱踢乱蹬,惊惧的尾调破了音,“放过我吧,求求你”
殷成费了不少力气才用绳子把阮余的手捆了起来,他绕着桌子挑选工具,最后拿了条拇指粗细的鞭子,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然后狠狠抽在阮余身上。
阮余像条濒死的鱼猛地弹了起来,一道血痕顿时浮现在后背,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痛苦又无助的呻吟。
顾子晋站在门外,听着阮余凄厉的惨叫声,指尖的烟灰抖落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动静渐渐小了。
顾子晋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推门进了房间。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阮余蜷缩在墙边,睫毛和脸颊都是湿的,像是晕了过去,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成了一条条碎布,从脖子到脚踝都是血痕。
殷成衣衫整齐,也遮挡不住他施虐癖的本性,“顾少,来试试?绝对比你上他带劲。”
顾子晋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阮余,看都没看殷成一眼,“出去。”
殷成有些不太情愿,说话透露出一丝不悦,“顾少,你说好今晚他是我的。”
顾子晋一个阴冷的眼神投过去。
殷成顿时不说话了,他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鞭子,嘀咕了句“真扫兴”,离开了房间。
顾子晋来到墙边,看着脚下的阮余,他闭着眼睛,手腕留有被捆绑过的红色勒痕,就像个破布娃娃,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能看的地方。
顾子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狠狠扔在阮余脸上。
他居高临下地说:“解释一下?”
锋利的一角在阮余脸上割出一道血痕,他睫毛颤了颤,精疲力尽地睁开眼睛,望向脚边。
当看清顾子晋扔下来的东西后,阮余身体的余颤更加强烈。
他终于知道顾子晋为什么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会突然发疯了。
他偷藏的避孕药被发现了。
顾子晋冷冷地说:“阮余,我后悔以前对你太心软,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他蹲下身,把药片一粒粒从锡箔纸里拆出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避孕药,我就让你一次性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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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大半夜接到顾子晋打来的电话,急匆匆赶到了短信上的地址。
他猜到阮余可能又惹顾子晋不高兴了,可是到了地方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
一推开房间的门,陈秘书被浓烈的血腥味熏了个跟头,阮余靠在墙上侧身昏睡,身上被虐待过的痕迹触目惊心,脚边有一滩吐过的酸水,里面掺杂着几颗白色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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