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用力点头,“阮先生,您要过去看看吗?”
阮余犹豫了一下,顾子晋毕竟是因为救他和生生才受伤的,他不能坐视不理。
阮余把药交给护士,弯腰亲了亲生生的额头,跟着助理去了高级病房。
顾子晋苏醒
病房里好几个医生正围着顾子晋做检查,他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听到脚步声,顾子晋抬起头,跟病房门口的阮余四目相对。
顾子晋张了张嘴,昏迷了几天的嗓子像吞了把沙子般沙哑,“阮余”
听到顾子晋的呼唤,阮余喉咙发紧,一步一步走到病床边,“你醒了?”
顾子晋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握住了阮余的手。
看着顾子晋虚弱的样子,阮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手抽出来。
医生简单地检查过顾子晋的身体之后,在记录本上唰唰地写下情况,对阮余说:“病人身上其它部位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就是胸口上的伤比较严重,一定要好好休养,切勿有剧烈运动,之后我会再安排一次全身体检看看情况。”
阮余小声说:“谢谢医生。”
医生走了以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阮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沉默着。
还是顾子晋开口先打破了沉默,气若游丝地说:“你和孩子没事吧?”
阮余摇了摇头,“我们很好。”
顾子晋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那就好。”
看着顾子晋惨白如纸的脸,阮余小声说:“谢谢”
顾子晋摇头,“如果不是我,殷成和杜飞鹏也不会绑架你和生生。”
得知阮余和孩子被殷成绑架的那一刻,心疼、愧疚、后悔、自责,深深吞没了顾子晋。
原本阮余和生生不用遭受这些事情,如果当初不是他那么混账的话。
阮余低着头没有说话。
虽然顾子晋是害他和生生被绑架的罪魁祸首,可是顾子晋这次也救了他们。
阮余怪他,也感谢他。
顾子晋看了看四周,强撑着病情问:“生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阮余低声说:“生生被救回来以后身体不太好,医生正在照顾他。”
顾子晋面色凝重,“那你呢?”
阮余顿了顿,那只原本牵着他的手抚上了贴着创可贴的脖子,“殷成他们是不是伤得你很严重?”
阮余咬了咬唇,“没事,已经都好了。”
比起前两次,殷成这次已经算手下留情了,也许是担心他伤得太重,会影响后面他们想要做的更恶劣的事情吧。
就算阮余不说,顾子晋也能猜到阮余的情况,他眼神中裹着许多情绪,把喉咙灼烧得沙哑,“对不起”
阮余神色拘谨,指尖把衣角卷成了条,“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以后我们可以当好朋友”
顾子晋身体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抬头看着阮余,“你说什么”
阮余的头垂得更低,没有去看顾子晋的表情,“我会把你当成朋友,如果以后你想看孩子了,随时可以可以来看。”
顾子晋的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揪住,隐隐作痛,“你明知道我不是想和你当朋友”
阮余抿紧嘴唇,“顾子晋,我真的没办法”
顾子晋用力握紧他的手,“阮余,还记得我们在救护车上说的话吗?”
阮余当然记得,那时候顾子晋躺在满是鲜血的担架床上,说如果他能挺过这一次,让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
阮余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收紧,缓缓地说:“我当时是是怕你死了”
顾子晋连声音都透出局促慌乱,“阮余,你要反悔?”
阮余的脑袋几乎埋到胸前。
顾子晋哑着嗓子缓缓说道:“当时我快死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阮余嘴唇咬出一道齿痕,久久才说:“换成别人,我也会担心的。”
顾子晋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胸口像刀绞一样。
原来换成其他人,阮余也会这么担惊受怕。
“阮余,是不是到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是真心的?”
阮余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顾子晋。
他不懂真心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谈过恋爱,唯一接过吻,发生过关系的人就是顾子晋。
可是他跟顾子晋的开始太不堪了,回忆充斥着暴力和恐惧,有几个晚上阮余还会梦到以前发生的事情,然后从噩梦中惊醒。
如果他跟顾子晋在一起,怎么对得起以前的自己。
阮余鼻子发酸,艰涩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是你想过没有,挡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太多了,你以前做的事,还有你的身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担心的是这个?”顾子晋眉梢上染上惊喜,“阮余,如果你担心我父亲不同意,我可以今天跟你求婚,明天办婚礼,后天就让你和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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