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嫔联系上的?”
“皇宫大内守卫森严,无人授意她绝不敢这么做。”
秦渊淡嗯一声,沉声道:“这件事朕一定会追查下去,还你一个公道。”
这刺客宁死不肯说,便已经存了死志,看来短时间内是结束不了了,沈霁看一眼皇后娘娘,也柔声劝着:“陛下还是回建章殿歇息吧,您明日还要早朝,切不可因为臣妾的事而损害龙体,刺客已经抓到,想来不会再有下次了。”
秦渊思衬片刻,叫张浦留下协助皇后,起身道:“自明日起,朕会加派人手守卫宸佑宫,你可安心。”
待陛下走后,皇后才说道:“来人,去掖庭将此人的来历和信息都查出来,平时和谁走得近,最近接触过谁,可曾去过长信宫,要查得清清楚楚。再将她拖下去施以刑罚,一定要提防,不许她自尽。”
云岚福身领命,带着底下人匆忙出去办理此事,刺客则重新被塞住了嘴,在侍卫的看押下被拖走,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
殿外胆小的
宫女有些被吓的小声啜泣,密密麻麻站成一片,人一个个被带走,审问声不绝于耳。
皇后轻叹了一声,看向沈霁:“你觉得,会是谁想杀你?”
沈霁自嘲一笑:“想要臣妾死的人太多了。”
“可臣妾才搬入宸佑宫,用这么极端的法子想要臣妾一击毙命而不选择别的更隐蔽的法子的,应该只有林贵嫔了。”
“何况她本就是林贵嫔身边的宫女,说不定是林氏早年送进来的一枚棋子,若能牺牲一个线人换来臣妾的死,那可是赚了。”
皇后轻抚沈霁的手背,温柔宽慰:“林贵嫔恨你入骨,以她如今情形,想要杀你的确合情合理。此事里不少蹊跷,这几日就能一一查明的。不过——依本宫看,你宫里应该有人和她里应外合,若不是家贼难防,宫中守卫如此森严,她便是有点身手也到不了你跟前。”
“你不用怕,事情已经过去了,有本宫在你身边陪着你。陛下也这样看重你,一定会查出是谁的。”
皇后温柔,沈霁心中温暖。她缓缓点头,轻声说:“有娘娘在身边,就如同姐姐在,臣妾好多了。”
说这会儿话的功夫,外头负责审讯的女官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皇后娘娘,玉贵嫔娘娘,门外已经有人招供,说昨天傍晚曾见过刺客。”
皇后点点头,门外被拎进来一个哭哭啼啼身形瘦小的宫女,她哭着说:“娘娘饶命!奴婢是新分进宸佑宫的宫女紫佩,昨日傍晚在霜惢姐姐的命令下擦拭侧门,宸佑宫规矩森严,奴婢不敢耽搁,一直尽心尽力,直到快到晚膳时在门口遇见了她。她说自己腹痛难止,想借宫人们的厕房一用,用完即刻出来,绝不添麻烦,还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保证。”
“奴婢在她再三游说之下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宫人们的厕房在最角落,离娘娘住的主殿还有很远,冲撞不到娘娘,就将她带去了厕房。谁知奴婢一出来就被人叫走做别的活了,奴婢想着她用完应该就会离去,又不敢耽误活计,唯恐犹豫不决被人发觉自己多管闲事,所以不敢声张,待奴婢急匆匆去看的时候,已经没人了,这才放下些心。”
她痛哭流涕地扑在地上求饶,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还请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不知她是何人,更不曾想她是利用了奴婢想要刺杀贵嫔娘娘。还请娘娘看在奴婢毫不知情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此时,张浦带着一队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是瞧了一眼跪地的宫女,这才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奴才带人细细搜查,发现了刺客藏匿的痕迹。”
“宸佑宫宽敞,一主殿二侧殿四厢房,只住了娘娘一人,因此许多房子都是无人居住的状态。宫人们有自己的地方住,除了日常打扫,不会有人敢在屋子里长久逗留。昨日她溜进宸佑宫后,趁无人时,从窗子翻进了其中一间厢房,藏到了床底下,一直呆到深夜才走窗户出去。”
沈霁:“这么说,她是昨日溜进来以后就一直不曾出去过,趁夜深了,才悄悄绕到了本宫的寝殿处。”
“目前
来看,正是如此,”张浦说道,“此人身上颇有一些功夫,走路声音极轻,行动也十分谨慎,应当是从厢房一路摸到主殿的。”
此时,包扎好伤口从里面走出来的青檀和青沉皱了皱眉:“宫中殿宇虽规格一样,但实际上的面积摆设各不相同,若是仅凭昨晚第一次过来就想不惊动任何人找到娘娘的寝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光屋内有奴婢在守着,屋外也有上夜的太监。”
青檀颔首道:“奴婢也如此觉得,她定是提前就知道娘娘在哪儿住,还精心准备了迷烟和匕首这般周全。”
沈霁疲累地摁了摁眉心,又听张浦说道:“娘娘迁入宸佑宫前,进出宸佑宫的工匠乃至宫人都不在少数,若是有心想知道里头的布局,并非难事。”
这么说来,也未必就是宸佑宫内部的人递出去的消息了。
审讯到这个时候,又是深夜,殿内众人都觉得十分疲累,足足安静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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