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这才从陛下肩头直起身子,站到了陛下身后,人群中去。
她用锦帕蘸去了眼角的泪珠,颤声道:“我在宫宴中坐久了有些闷,就想出来透口气,谁知在梅林中逛着逛着,就走到了汤泉宫。汤泉宫地方偏僻,除了有人来泡汤,这里平素不会有人来,但我却在此处听到了许多男子的声音,细细算来时间,应当是侍卫换值的时辰,许是下值后的侍卫在此处躲闲也未可知。但这个地方并非是侍卫所,霜惢就扬声问谁在那儿……”
沈霁说着说着愈发难以启齿了,紧紧握着玉雅的手才得以支撑:“谁知那歹人不过和我说了两句话,竟吃醉了酒想动手动脚!幸好霜惢拉着我躲过,一路被逼到汤泉宫,结果他碰不得我,却看见了在汤泉宫的宫女,兽/性大发将人拉了进去。”
“我们逃开的时候,正看见他扯开那宫女的衣襟……这会儿恐怕……”
女子的清白是最为要紧的,尤其这还是在宫中,除夕夜出这样的事,怎能让人不重视。
班玉雅怒道:“宫中竟然能出这样的事情,一定要重重责罚!”
她回握住沈霁的手:“玉姐姐无碍就好。”
这时,站在一旁的庄妃柔声说道:“玉贵嫔无碍是万幸,只是说起来,臣妾倒是有些不理解了。”
“宫中侍卫都是严格训练过的,不可能不知其中的厉害,就算真出了不知好歹的好色之徒,也不敢堂而皇之的骚扰宫中嫔御。再者,若真是单单奔着玉贵嫔一人去,也不会退而求其次抓了宫女凌/辱。还有这宫女出现的也有些不合情理,今日除夕,各宫上下都有恩赏,也没有什么活计一定要今夜做,她为何出现在汤泉宫?”
她看向陛下,温声道:“臣妾认为其中许多不合理之处,都像是人为安排,还请陛下明查,还玉贵嫔清白,还宫中一个安宁。”
事
关沈霁,秦渊是一定要彻查清楚的。
他转头看了眼沈霁,见她依偎着夷美人,瞧着情绪稍微好些了,心中的怒火这才散了些许。
这时候,前去汤泉宫的侍卫回来报信,说已经将正在红着眼行不轨之事的侍卫和宫女分开,侍卫用绳子捆上了,又泼了冷水,宫女也跪在殿中等候发落。
原本应带过来回话的,可在场的嫔妃们太多,两人皆衣衫不整,怕污了主子们眼睛,所以才来请示。
秦渊淡淡觑了一眼身后,让底下的嫔妃们由容嫔带着回到两仪殿去,至于汤泉宫,所有主位和夷美人皆去,梅林的烟火搬到两仪殿前,照样燃放。
口谕一下,容嫔等人在宫人的簇拥守护下回到了两仪殿,而秦渊则带着几个主位嫔妃,一同去了汤泉宫。
事情出了这么大纰漏,宜德妃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眼看着离汤泉宫愈发近了,心思飞快地转着。
汤泉宫这会儿哪儿来的宫女,只有一个她派去赏侍卫酒喝,又等着监视沈霁被人凌/辱的亲信。
但她分明知道其中的厉害,绝不会让自己被卷进去,又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那侍卫发了性,有玉贵嫔和她贴身的侍女就近不去纠缠,偏偏会找到一个身在暗处的宫女?!
宜德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事情已经暴露,她没时间深思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只能飞快地思考着对策,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一行人到达汤泉宫内,见人来了,殿门才被门口值守的侍卫推开,露出里头跪着的两人。
那侍卫只穿着里衣,被五花八绑,眼睛发红,倒在地上发出唔唔的声音,显然还没醒酒。而被凌/辱的侍女抱住肩膀不住地哭着,身上的衣裙被撕烂,堪堪掩住里面的里衣。
沈霁跟在陛下身后缓缓走上前,隐隐看到她衣衫上的的殷红血迹。
可见这药效多强,能让一个训练有素的侍卫全然失去理智,生生破了她的身子。
这样的污秽事件,着实是吓到了不少人。
庄妃和娆昭媛皆紧蹙着眉转过头,随着陛下的动作落座在了各自的椅子上。
沈霁则不动声色抬眼瞧了宜德妃,见她牢牢盯着这名宫女,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
侍卫被泼了冷水还是不能及时清醒过来,欲望高涨让他不适的在地上蠕动,口中发出模糊的声响。
秦渊脸色阴沉,动了动手指,底下候着的侍卫即刻上前甩了他两耳光,再度朝他身上泼了一桶冰水。
身上的燥热被冰水浇灭了些许,脸上又不住地传来火辣辣的痛楚,那侍卫终于清明了几分。他怔怔看向周身情形,再看自己和身边的宫女,模糊碎裂的记忆让他终于明悟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脸白如纸,畏惧起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秦渊黑着脸未曾开口,这时候张浦从外面进来,躬身道:“启禀陛下,奴才已经查明。此侍卫名为刘凌志,是今日值守流
芳门的侍卫之一。据剩下的侍卫所说,到时辰换值后,他们就接到陌生宫女送来的御酒,说是除夕夜主子们给的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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