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夸赞:“这小丫头最会讨我喜欢,瞧瞧她这一手字,叫我都不舍得收起来。”
“你家姑娘貌美心细,饱读诗书,又有孝心,难怪老姐姐时常挂在嘴边念叨着,”说罢,又打趣沈霁,“若是你以后嫁了人,还不知你祖母要想成什么样呢。”
沈霁依偎在祖母身边打趣道:“阿霁平素贪玩没规矩惯了,且待几年才出门呢,日后可是要天天粘着祖母,就怕祖母嫌我烦了,急着将我赶出去。”
祖母被她逗笑了,故作不满的板起脸:“小丫头片子,去去去,跟你的小姐妹们说话吃茶去,明日再来黏祖母。”
“是,孙女这就退下了。”
祖母平素最是了解沈霁的,知道她生性无拘,喜欢玩乐,今日正期盼着和小姊妹们一起打雪仗,这才找借口将她赶去。
沈霁求之不得,笑着起身离开正厅,一拐弯就去了不远处的女厅。
魏宜窈和班玉雅正在席面上坐着,见她来了,忙冲她招手。
沈霁的容貌在满长安未出阁的姑娘中都是翘楚,尤其今日明艳动人,格外抓人眼球,甫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视线,她倒无惧,和贵女们打了招呼后就亲亲热热的坐到了魏姐姐和班妹妹身边去。
魏宜窈压下嗓柔声笑道:“你今日打扮的这么好看,和在宫中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可见你是多么不想嫁给太子。”
说罢,她悄悄看了眼外面,又附耳说道:“只是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听说今日太子殿下也会来,若太子瞧见你今日模样,再想起在宫中时,难免会心中不悦。”
沈霁显然不知情,微微睁大了美目:“太子殿下也会来?”
她敛眸念叨了半晌,堪堪定了心思:“我那日一直低着头,太子贵人事忙未必记得我是谁。咱们用了席面便去后院打雪仗去,男女有别,太子是见不着我的。”
班玉雅娇怯的笑笑:“说得有理,还是姐姐胆大。”
话虽这么说,沈霁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所以席面刚刚过半,沈霁便拖着好友们和各自的贴身侍女去了后院。
去后院的路上,天幕又纷纷扬扬落起雪,将姑娘们的兴趣钓得愈发高了。
沈府雕栏画栋,银白的积雪如盖,本就很深,如今外头落雪更添几分情致,连走路的速度都快了些许。
忠毅候府满门忠烈,在朝威望颇高,如今哥哥沈霆又入朝为官,成了文官清流,更是门庭显赫。
沈府的后宅请江南名匠经手设计,打造的美轮美奂,如今冬日,又移植了不少梅花,更是相映成趣。
这会儿只有女眷没有外人,几个姑娘们绕着假山梅林你追我赶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银铃般的笑声若隐若现的,传到了游廊的一侧。
沈霆和几个好友一道跟在太子身边,本打算回院子里取新得的一幅真迹让殿下观摩,谁知路上遇到姑娘们打雪仗,个个满头满身的雪。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自己的胞妹沈霁。
听到笑声,秦渊停了步子,驻足向笑声的来源望过去。
隔着重重雪帘,梅花枝绕,他一眼就看见了正盈盈浅笑,满身沾雪的沈霁。
虽隔着不短的距离,可她身姿窈窕,乌发如墨,满眼笑意开怀,她的一双眸极亮,又多情灵动,澄澈如一汪春水。
宫宴上,秦渊并未关注任何一个女孩的容貌,只知沈霁便是那日的女子,并不知沈霁是什么模样。
他曾想过她是怎么样一个无拘无束的敞亮之人,可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一幅惊人的美貌,仅朦胧一眼便能攫住他心神。!
番外
笑声传来后,秦渊足足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看过去的时候虽神色很淡,并未展露出不悦亦或是别的情绪,可在一边小心观察着的沈霆等人却有些紧张。
太子殿下的性情冷淡,哪怕是身边的人也不能猜透殿下心中所想,沈霆自然也没这个能耐。谁知道殿下心底是不是个重规矩的人,会不会暗暗不满。
他只此一个妹妹,千娇百宠,定然是不希望如此的。
沈霆顺着方向看了半晌,试着开口道:“小妹打小自由惯了,在家中有些没规矩,在殿下面前失礼了。”
还请……还请殿下莫要怪罪……日后……”
秦渊收了视线,像是猜到了他后面要说什么找补的话,淡淡道:“这是你家,孤乃巧遇,何谈失礼。”
沈霆如释重负,稽首干巴巴赔笑了两声:“殿下宽仁,是臣多虑了。”
梅花树边的女孩子们玩得开心,谁也没发现不远处的长廊上短暂的停留过外男。
沈霁玩了个畅快,几人笑吟吟的从雪堆里走出来,在偏厅更换了衣裳才重新出门。
她们坐在亭下看雪景,霜惢亲自端了茶点,又命人换了手炉过来。
今天高兴,沈霁又没什么心事,揣着手炉坐在六角飞亭的边沿看天。
她从小就喜欢看雪。
漫天的大雪从看不到顶的灰白色天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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