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两声,踩爆了。
炸裂的气球碎片带着鲜亮的色彩落在鞋边。
这是这一列第一次发生踩爆气球的情况,围观群众的打气声更热烈。
“我靠蒋哥,这你能忍?”
“他好认真啊哈哈!”
“给点力啊,蒋哥,别怂!”赢天扬辨识度很高的嗓音也混入其中。
蒋驰期走回来的时候并没说话,只是垂在额前的黑发被薄汗打得潮湿,他不发一言,抓起气球又要去投,像是没被影响情绪。
拿气球的动作忽地被人止住。
尤簌态度变了。
“蒋驰期,”
男人下意识抬眼看她。
“是不是很累?”
气球很小,拍起来要缩着身子,阳光正烈,晒得人脊梁弯。
不知道蒋驰期看出来没有,但尤簌分明看出了杨锐在踩爆气球那一刻眼中的得意与轻视。
在计时一分钟的过程中,他其实只拿出来两个气球,踩完了,可是在最后倒计时三秒内却伸手去筐中又捏爆了一个。
这算是违规。
但裁判没在附近,蒋驰期也没出声。
他知道她不想赢,也知道她不想得罪这个人。
在此之前,赵自冶口中熠熠生辉的中学时代的蒋驰期和尤簌见过的篮球场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明明习惯的是占上风,是压别人半头,是永不居人后。
尤簌心里像堵了一团,她极力忽视那股不畅感,微扬唇,语气笃定。
“不如,我们认真玩玩?”
“你不紧张了?”蒋驰期笑。
“得尽兴才行。”
她说着,接过秦琳隔空扔来的皮筋,挽起了碍事的长发。
管他什么身份。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蒋驰期,她就是看着……不爽。
作者有话说:
尤簌的胜负欲其实也很强,但她总是习惯性压制,习惯到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直到看见蒋驰期受委屈
妈的,宝贝簌簌,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对他是有感觉的!!!
背她
◎“我也在跳。”◎
不就是个小小的气球, 再难吹能难到哪去。
尤簌看着对手组桌边堆着的一连串胜利品,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像是被下了挑战书, 眼中有斗志在燃烧。
杨锐弄炸蒋驰期运去的三颗气球后似乎更得意, 甚至悠闲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避暑,很具有侮辱性。
“操, 这是蔑视啊,能场外援助吗?我一口能吹仨。”
赢天扬有些坐不住了。
“你别捣乱,”秦琳忙拉下他,“簌簌都把头发挽起来了, 没问题的,她下定决心做的事情我就没见她输过。”
尤簌认准一件事的时候很豁得出去,每次期末周,寝室就没见过她人, 为了奖学金, 她有时都直接睡在图书馆。
祝蕊也忧心地皱着眉, 她刚要转身去跟舍友说些什么,忽然发现右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蔓蔓呢?”
失踪的蔓蔓早就弯腰缩在了放气球的篮筐前, 近距离为蒋驰期加油打气。
眼看着蒋驰期和杨锐同时到达红线,她立即瞥了一眼杨锐,意有所指地开口,“蒋驰期, 你好好比,我帮你看着气球, 下次有人再犯规我就大声喊出来!”
“我是簌簌的舍友, 簌簌在宿舍经常说起你!”
蒋驰期唇角上扬, 眉微挑,他还没说出话。
一边的杨锐倒时急了,他迈前一步,“尤同学在宿舍都说他什么了?”
“有你什么事儿?”
蔓蔓翻了个白眼。
她实在看不惯这个普信男,有点破权就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
杨锐低眼藏住一丝危机感,抬头看了蔓蔓一眼又小跑着返回到比赛中。
长长的纵列一眼望去,已经有一半的男生放弃了。
这种轻盈的气球拍起来比篮球累得多,它反弹得很低,没什么着力点,窝着膝盖走路像是在走鸭子步,很考验体力。
时间已经过半。
尤簌含着气球口环视一周,看见蔓蔓突兀地站在篮筐前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
然后风水轮流转的,蒋驰期居高临下地盯着杨锐的眼,在他的注视下挑衅地一连踩爆三颗气球。
快到一分钟的截至时间时,又用手捏炸了一个。
杨锐脸色渐差,眼看要叫裁判来。
蔓蔓立刻高声呵他,“我一直在这,我怎么没看见他违规?”
一报还一报。
爆裂的炸声最能吸引群众视线。
蒋驰期的狐朋狗友终于有了谈资,散落在人群中替他哥们找回场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一声嘹亮的哨响。
第一项游戏总算在一群嘈杂声中收了尾。
这局群众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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