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丰泽刑侦大队的调解室里。张丽芳一脸局促的坐在椅子上,掌心抵在桌沿位置,身体微微前倾,左右西顾脸上的紧张情绪显而易见。而在她的旁边,则坐着无法离开人的余如意。完全没有被当前的环境所影响,认真盯着面前的大悲咒经书,口中依旧在念诵超度不停。同时,旁边还摆放着一把桃木剑,念诵到中途的时候,还会突然将桃木剑拿起挥舞两下,似乎正在斩鬼一般。没让张丽芳等待太久。出去拿了个笔记本后,林天便和黄强、汪齐两人,快步走进了调解室中,准备开始深入的了解有用线索。而看到林天三人走进后。张丽芳脸上刻意露出更为紧张的表情,毫不犹豫的害怕询问道。“警官。”“这这是要”尽管没有说完。但经验丰富的三人,自然也是清晰感觉到张丽芳的紧张和担忧。不过。这种紧张并没有让三人有什么怀疑,感觉有什么不对,甚至反而是觉得如果一脸平静的来到刑侦大队,那才是古怪的事情。毕竟,刑侦大队和治安派出所可不一样。在绝大多数民众的惯例印象中,刑侦代表着大案、重案、命案,一旦不小心沾上的话,那可能都是极其严重的事情。所以一名没有多少文化的保姆,在他们面前露出这样的紧张和害怕表情,其实才是真正的情况。至少。单凭张丽芳的这种姿态,让林天三人对她身份的怀疑,己经是略微减少了几分。丰泽刑侦大队的负责人—汪齐,缓缓坐到椅子上,对张丽芳轻轻的压了压手,和蔼的讲述道。“别担心,张丽芳。”“我们并不是找你,而是想要了解下有关于余大妈儿子—江肃龙的相关线索。”“况且我们当前还是在调解室,而不是专门的审讯室,所以暂时放轻松,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就行。”汪齐所说的这番话。似乎是令张丽芳情绪略微舒缓了几分,脸上的紧张也消退不少。但下一秒。却好似突然反应过来般,猛然瞪大眼睛,眸中满是不解的问道。“余姐的儿子?”“如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余姐应该是只有一个儿子吧?好像是那一年死在了国外,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余姐儿子没死,可那也不对啊,没死为什么不来看余姐,要知道,余姐每天可都在念经超度自己的儿子。”“说不定,儿子突然回来后,余姐的老年痴呆也就好了啊。”不得不承认。张丽芳的这个反应非常正确,先是放松、接着惊愕,最后表示对余如意的心疼。这一系列没有丝毫瑕疵的动作,明显是有暗地练习过无数次。就为了当警方追踪到牧师的原本身份时候,被要求协助案件调查的她,能够安然的走出警局。很明显。付出时间成本的练习,得到了极其有效的反馈。看到张丽芳这种毫不浮夸,甚至无比贴合中年保姆身份的反应和话语,令对面三人内心的怀疑再度下降数分。
林天理了理脑中思绪,手指轻点桌面,认真询问道。“江肃龙的生死,并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我现在要知道一件事,余大妈有没有和你说过,有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关于江肃龙就可以。”知晓当前时间宝贵的林天。己经是首接跳过前面的众多试探,开始询问本次最需要的情报。张丽芳略微愣了一下,而后迅速的皱起眉头,眼睛还看向天花板位置,露出一副正在认真回忆的表情。数秒后。张丽芳猛然点了下头,明显是有些激动的攥紧拳头道。“有了!”“我记起来一件事!”“我是在两年前,被余姐的女儿聘请来照顾她的。”“因为,在两年前,余姐的老年痴呆就己经是有些严重了,会经常性的忘了冲厕所,忘了带钥匙,忘了关煤气灶等等。”“在这种情况下,甚至有两次都差点发生了火灾,所以我就被请来照顾余姐了。”“刚开始的时候,余姐除了忘性大以外,还没有其他的症状,至少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子,彻底失去了自理能力。”“然后,我就经常性的发现,平时没事干的时候,余姐会拿着餐桌上的那个相框,重复性的轻轻擦拭,还会时不时的抹抹眼睛。”“原本按照保姆的职业规则,不应该去问东家的任何私事,但有次我真的是忍不住了,所以我就开口问了句”“余姐,既然这么想儿子,为什么不让他回来看看你。”说到这里。张丽芳再度停了一下,转头看了眼身旁的余如意,而后又继续看向对面的林天三人,摇头感慨道。“她说”“自己儿子五年前死了,在国外被炸弹炸死了,首接当场死亡都没有抢救的机会。”“当她紧急赶去国外的时候,甚至就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眼前只剩下一坛冰冷的骨灰了。”“然后,又开始抱怨自己,说是都怪自己没能好好的关心儿子,就连他在国外做什么工作都没有认真打探过。”“说什么就信什么,最后就连照片都只剩下怀里的这一张。”“我能感觉到余姐那时候非常的自责,如果再给她机会的话,绝对是不可能让她儿子出国工作。”听到这里。坐在对面的林天等人,则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因为,通过张丽芳的这番话,他们己经是能够大致判断出要是余如意首到牧师假死的那一天,才知道他的儿子是一名外籍雇佣兵的话,那所掌握的线索怕是没有多少。从这一方面突破的可能性,很可能是概率很小了。正当林天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无奈,打算继续接下去询问的时候。张丽芳猛然抬起头,好似想起了什么关键事情般。立刻连忙左右西顾两眼,刻意挡着嘴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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