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盯着面前的果盘,思考是剥个橘子好还是喝杯水好。
“你哥不让你早恋啊!”
不比贺家,或者说贺应忱管他弟弟那么严,赵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谈恋爱不带到家里、不玩出孩子就没问题。
贺青回却不一样。
赵建宁高三才和这位神仙搭上话。当时他在食堂陪自己小女朋友吃饭,几个男生不小心把热汤洒女孩腿上,不仅不道歉,更挑衅开起黄腔。
刚端着两杯奶茶回来的赵建宁能忍?三两下就打了起来。
多打一,赵建宁居然险胜。
对方出其不意,随手抢了路人的饭就要扣他身上。
是的,这位倒霉路人就是贺青回。
苍梧高中的食堂极好,但贺青回挑食厉害,每天的饭菜几乎固定,他今天没什么胃口,不想听哥哥唠叨,还是端了碗鲫鱼汤。
……是最后一碗。
赵建宁现在都记得,对面的人嘴角冒血、拿鼻孔对他,中间忽然挤进来一个人,声音平淡:
“你倒掉了我的午餐。”
那人一看是贺青回,吓了一跳,他不是没听过贺青回脑子不正常的言论——这会气头上,现下看除了高点,白瘦到挨不住一拳,于是极不客气赶人:
“滚远点听到没有?”
音落,贺青回轻松掐住他的脖子,十指收力,等这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四脚朝天狼狈不堪的贴在地上。这人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贺青回不客气的踩了一脚:
“二十分钟,我坐那边等你。”
躺在地上的人还想说什么,贺青回已经坐回位置上,一下一下、有些郁闷地用餐筷戳着米饭。
那人爬起来就跑了。
那天贺青回坐够二十分钟,什么也没说、看起来有点开心的走了。几天后,赵建宁就听说高家小儿子醉酒后被人扎了喉管,要遭罪半个来月。
从此赵建宁常常跟着贺青回。
开始是好奇,希望对方能教他一两招,后面发现人没那么可怕,偶尔有问题他还会施以援手,贺青回也终于从根本不给一个正眼、到后面当了朋友。
嘶,扯远了。
赵建宁接过贺青回给的橘子,受宠若惊,想,贺青回的朋友不多。
自己算一个,沈羿算半个。
……据小道八卦说,还有一个:周家公子,贺青回从小玩到大的竹马,不过高中就出国了,暂且不计。
完全是少的可怜。
思考到‘人数’的问题,赵建宁又无端想起贺应忱。
以前,他按着地址去贺家找人玩。
当时他们约好了一起外出,不过出来的是贺应忱,歉意地说贺青回不舒服,去不了了。
后来又有几次,都以各种正当理由错过。只有周末、到贺家玩才会成功。他本是咋咋乎乎的性格,可多碰碰贺青回,总感觉贺应忱的眼睛在幽幽盯着。
贺青回自如地捡起赵建宁剥好的橘子塞入口中,道:“早就毕业了。”
赵建宁一想也是。
防止橘子又被抢,赵建宁迅速剥开橘子吞下:
“你哥私底下叫我看好你,要他知道我带你喝酒肯定找我事儿。唉。你要不还是等你这,呃,那什么,淡了再回去。”
“不过,你战况够激烈的啊?怎么样,扑克脸在床上也是这幅表情吗?”
正好‘扑克脸’拿线出来,光看脸,真是看不出一点昨晚的样子。没回答赵建宁,回味昨晚愉快过头的经历后,贺青回道:
“收留我几天。”
沈羿嗯了一声,青年指指橘子,他便任劳任怨地开始剥,看的赵建宁瞠目结舌直呼牛逼,竖了个大拇指开溜了。
贺青回还是靠在沙发上,认真地盯着沈羿剥橘皮的手指。橘子附在指尖,慢条斯理、一片一片被扒开表壳。
昨晚,这只手也是这么插进自己的身体。
它探寻每一寸无人踏足的地方,摸摸这里,扣扣那里,直到肠壁完全适应并热情的回应它。
忽然,一瓣橘子破开,汁水迅速顺着骨节流至手心,看的贺青回某个部位一抽一抽的泛麻。
他心一动,在沈羿脸上亲了一口。
“你跟我走好了。”
沈羿没什么反应,“去哪?”
这问题反倒问住贺青回。
他从侧面挂在沈羿肩上,发梢抵到对方的下巴,虚虚环住那脆弱的脖颈,指节探向对方的动脉。
把沈羿带回家,打的是一个白日宣淫的算盘。
老宅是不能回去的,里边的人多看一眼都烦。而他从高中起就搬到贺应忱那,对方再忙,也会照顾好他的起居。
手缓缓向下。
“过两天我爸生日,你跟我去。顺便去看看房子。”
洁白无瑕的脖颈上多了个牙印。
沈羿的呼吸大乱。
贺青回格外喜欢他的腹肌,肌肉分明又不失美感,他极不老实探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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