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仪琪云淡风轻地说:“我找我那些亲戚凑了点钱,把债都还上了。”
沈眠松了口气,这样的话高利贷就不会找邓仪琪麻烦了。
小美人有点内疚地说:“对不起,没有帮上你的忙。”
邓仪琪摆了摆手,“我该向你道歉才对,上次是我太冲动了,说的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沈眠摇摇头,“我没生气。”
邓仪琪笑了笑,“我就知道,你的脾气从高中就很好,以前有人欺负你,你都不当一回事。”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瓶酒,“这是我一个同事送给我的酒,听说味道特别好,我们尝一下吧。”
沈眠为难道:“仪琪,我不喝酒的。”
邓仪琪扁了扁嘴,露出有点委屈的表情,“你要是不喝,就说明你还在生我的气。”
她倒了满满一杯酒把递到小美人面前,沈眠抵不住对方哀求的眼神,只能接了过来,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邓仪琪见状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迟疑道:“你上次说你和汪总分开了,是怎么回事?”
“你你不是怀了他的孩子吗?”
沈眠不太想提起他和先生的事,更不想牵连到宝宝,含糊地带了过去。
说话间,沈眠已经被灌了三杯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太大,沈眠觉得头很晕,视野里的景象模糊一片。
邓仪琪伸手在沈眠面前摆了摆,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小美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连身后邓仪琪说的话都听不清楚。
还没走出几步,铺天盖地的眩晕压了上来,沈眠身体发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邓仪琪急忙跑了过去,只见沈眠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意识,她手心渗出汗水,把小美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拿上背包,出门结账。
有个服务生见她一个女孩子扶着醉鬼很吃力,过来询问要不要帮忙,被她婉拒了,勉强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邓仪琪架着沈眠离开了茶餐厅,对面就是一家快捷酒店,她看了看四周,用最快的速度走了进去,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前台开了一间房。
期间前台看了一眼两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开好房后,邓仪琪扶着沈眠来到楼上,打开房间门,把沈眠扔在床上。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邓仪琪吓得手一抖,急忙从沈眠的背包里搜出手机,飞快摁断电话,关机扔回背包里。
她平复好心绪,轻吸一口气,爬上床脱掉沈眠的上衣,又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纽扣,露出香肩,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和小美人靠得很近。
邓仪琪看着沈眠的侧脸,低声说:“沈眠,你别怪我。”
沈眠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他醒来的时候,面前是陌生的天花板,头晕晕乎乎的,好像要裂开一样。
他躺了很久思绪才慢慢回笼,迟钝地察觉到身旁有人,转头望向旁边,只见邓仪琪正在穿衣服,他脸色一白,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沈眠声音有些发抖,“我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邓仪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机递了过来,里面赫然是两人赤裸着上半身躺在一起的床照。
沈眠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茫然又惊愕地望向邓仪琪。
邓仪琪冷冷地说:“你也知道,这组床照散布出去会有什么下场吧。”
沈眠不敢相信地说:“仪琪,为什么这么做?”
邓仪琪别开了头,不敢去看沈眠充满失望地眼神,咬住了嘴唇,“我也没办法,你不帮我,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威胁你。”
沈眠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邓仪琪说还清高利贷的事情是在说谎,对方约他出来吃饭,只是为了拍这组床照。
小美人的心如坠冰窖,嘴唇微微发抖起来。
邓仪琪强装镇定地说:“我要三百万,三天之内给我,不然我就把这份床照散布出去,告你强奸。”
沈眠从酒店离开时,因为心不在焉还差点摔了一跤,他来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从头到脚涌起了一股寒意。
他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空洞的双眼望着面前的草坪,被未来的迷茫包裹住了思绪。
离开酒店的时候,邓仪琪说“三百万对汪总来说不算什么,你向他要他一定会给你的”,可是小美人以前给汪闻成当床伴的时候,都没有要过一分钱,更何况现在两个人已经分开了,只是因为孩子勉强维系在一起,他又有什么脸开口要钱。
而且就算先生肯给,他以后要拿什么来还呢?
沈眠在空旷的公园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炎热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小美人脸上,他回过神,想到自己一晚上没回去看宝宝了,赶紧抹干净眼泪,背着背包回去别墅。
汪闻成在别墅里来回踱步,烦躁不安的情绪积满了胸腔,已经快要炸开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去警察局报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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