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接旨。”唇角偷偷笑,旋过身,面对困惑满脸的季银珠,道:“银铃儿,听到了吗?这十天你得给我好生服从这冷面君啊!否则朕可不会轻易饶恕你,懂吗?”他眨眼又眨眼,暗示意味颇浓,然,季银珠脸上虽覆莫名色,一双亮透瞳眸儿却瞪著圣皇瞧,怨气不言自明。哎呀呀!这平常精明的珠丫头,怎么碰著了情事,就变笨了,连朕在替她牵红线还不知道。啧啧!这两人真无趣到家了。算了,还是回去抱抱爱妃暖衾被吧,不理这别扭的小两口了。无奈的一甩袖,他走向车辇。“摆驾回宫。”呼喊下,车辇起,朝著柬面宫门而去,徒留朱炯与季银珠一瞪眼一冷眼。什么跟什么嘛?一个是置她伤心于不顾,一个呢,则是直接把她丢给了眼前这个刻薄鬼。还管治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刻薄鬼那张嘴刻薄归刻薄,心地还颇良善呢,只是怪得很,他干嘛替她说项来著,另外,他又为何会住在这府第内?还彷若自家般?更甚者,还有个与那负心汉相同,她所痴迷的温柔润嗓?种种疑云肚中生,搞得她头昏又脑胀。瞪了他半晌,除了那张面孔依旧冷硬外,实在找不出半丝答案。该不会他是随即猛力的甩头晃脑,小拳敲敲脑袋瓜,低斥:“银珠啊银珠,你在胡想什么?他怎会是朱炯呢?人家朱炯可是俊美得令人妒哪,再说双腿也没瘸,就算他负心也毋需出言诅咒啊,他可是你未来夫君呢。”这么说似乎倒像是她在取笑这冷面君了,季银珠,这样可不行喔,再怎么说,人家可是很好心的出面替你“求情”才免于被“砍头”的。虽说那是她舆圣皇串通好的。
既然这人还不算太坏,或许问他朱炯的消息,会有答案也不定。心念转,她人已立在他面前。“喂!”没反应,目光依旧专注书册上。眉眼挑,季银珠再唤:“喂喂!”依旧是无动于衷。这人怎么这般无礼啊?怎么说,她季银珠长得也颇国色天香,而这人,打从皇上走后,不但连半点目光懒得给,还直往遗书斋走,未了,便彻底埋在书册里,不理人。真傲慢!“我说,”气一凝,两手儿随即朝案上大力拍。“喂,冷什么面君的,本姑娘唤你半天,倒是瞅瞅我啊!”凤眸是抬起了,脸色却很冷。呋!这人戴了副假面壳,还摆了个冷谱,是要吓人吗?身子微微退开,她撇撇嘴。“朱炯人呢?”开门见山问。瞅了她半晌,他敛下眼。“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两腿儿蹦到他跟前,小手捏上他衣襟。“准是你将他关起来,然后霸住了这端王府,是不?”候了半天没得应,心里微著恼,手腕翻转欲擒他下颚,一双厚掌随即握上。“做什么?”音很冷。“回答我!”脸执拗。他眯眼瞪著她,幽黑的瞳眸闪著不知名诡光。“记得吗?在林子里我已说得很清楚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关著了他,然后又到我面前胡说八道?”清亮双眼闪怒火,警告味儿浓。“别以为用那几句话就想打发我,我季银珠不是笨蛋,可随你任意唬弄。”“痴儿。”“你究竟对他怎么了?”听那声痴儿,就让她恼。只因,那柔如呢喃的低唤让她有股错觉,彷佛这句话是出自朱炯嘴里般,润滑却又教人心伤。朱炯深深凝视她,那掠闪而过的伤神令他心口莫名起躁动,闭上眼,掩饰不意透露的心疼。“他离开这里了。”回答得淡漠。“何时回来?”咄咄逼人。睁开眸“你,为何执念?”“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只要同我说,朱炯要躲我几时便成。”他定是躲她的,否则又怎会不告而别。虽然打三年前,他就已经跟自己断绝联系,可,再如何,她都能够从皇姑丈那儿得知他尚在京城的消息,如今,人离府了,岂有连皇姑丈都不知的道理。怕他又躲著自己了,对,一定是这样没错。跺了跺脚,心窝儿紧了紧“不告诉我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找去。”几乎是突然地,她甩开了他,一旋身便朝外头奔去。睨著那抹纤细的身影,朱炯的眼神很是黯然。低眸瞅著自己的双腿,黯淡的眸色渐转深沉,唇角也勾起淡淡的讽笑。一个瘸子何配妻?可笑。回首凝书册,一如适才,片刻也入不了眼。“朱炯、朱炯。”一抹紫红身影犹如蝴蝶般,穿梭在偌大的西苑园囿,每打开一门扉,深深的失落便盈满胸。“朱炯,你真要继续躲我不成?出来啊!”放声大喊,声声怒。“你以为可以躲我几时?既然对我无情,那就自己站出来同我说啊!何必托他人。三年了,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想打发我吗?你怎么可以这般不负责任,难道你忘了,我们曾有的欢欣,还是你已经变了心?”站在柳园中央,不断以控诉刺激他现身,然,无论她怎么喊、如何骂,朱炯的身影仍旧没出现在她眼前。周遭冷风凄凄,一如她凄冷的心。环目四顾,这儿,有太多太多属于两人的回忆,温馨而甜蜜。“朱炯、朱炯,奇怪!刚刚还在这儿啊!怎么不见了?”端著装满山楂饼的银盘,一双瞳眸儿左瞧右瞧,就是瞅不到他。失望的转身欲走,腰身突地一紧,毋需回首,她便知是他。“臭朱炯,你又在戏弄我了吗?”每次都这样,总是故意躲给她找。薄唇贴附软热的耳际,柔喃:“怎么?找不著我,所以恼了吗?”芙颊染炽红,她娇羞的旋身,亮眸似怒似嗔“你这么坏,休想吃人家的山楂饼。”他轻笑,薄唇使坏,就著她嘟起的唇儿轻啄。“乖乖银铃儿,不恼不恼。”语轻而柔,含著浓浓笑意,有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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