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围起来所有人盘问清楚方能离开。”魏玲拎着工具箱走近,冷眼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鬼鬼祟祟撇开眼的玉秋萍身上。玉刺史没好气瞪了玉秋萍主仆一眼,吼小丫头红莱,“还不带你家小姐回去”好好的大家闺秀,立在赌坊门前围观是非,成何体统“且慢。”魏玲抬手一拦,上下打量玉秋萍,“玉大姑娘何时到的方才可曾看到什么没有”丫头红莱不由急了,挡在自家小姐身前辩解,“我家小姐只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逛逛,刚到这家赌坊门前,就听有人在喊死人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被人群堵在这里而已。”“小姐闲来无事散步到赌坊”玉秋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咬唇低头不语。魏玲也没继续为难,转头冲玉刺史笑笑,“刺史大人,我们先进去看看尸体状况,让兄弟们留在这把所有人盘问清楚。”玉刺史怒目瞪了女儿一眼,转头叫了声“陈大人”,连忙跟在陈不予、魏玲身后走进赌坊大门。管事的满头大汗走上前来,连连行礼道,“大人。”“尸体是何人”管事一脸苦笑,“不知道啊大人,小的这里天天迎来送往这么多人,实在不认得此人是谁。”“更何况这人的面孔唉,大人请,大人看过即知。”“尸体就藏在大堂桌底,若非有人斗殴砸翻桌子,可能小的们到明日也发现不了。”说着驻足不前,满脸惶恐指指前方,“大人,就在那儿。小的方才瞅了眼已吐了一场,大人们过去还请小心。”玉刺史一脸淡定,“是不是肚腹被挖空”他接连瞧过三具被挖空肚子的尸体,胆子提了不少。原以为自己再瞧一眼第四具尸体也没啥,岂料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片刻后玉刺史快步飞奔出门,扶着门框呕吐连连。魏玲取麻油涂抹于鼻,戴上一副银丝护手,蹲至尸体旁查验,“根据尸身面色及僵直情况推测,死亡时间应该超过六个时辰左右。”站在魏玲身后的几名刺史府衙役,面含敬色望向目不转睛查验尸身的魏玲。尸体都稀烂成那样了,这位女官却面不改色,他们这群大男人还在极力忍着呕吐之感。真佩服眼前这位女官的冷静沉着。“肚腹被剖空,跟前三具尸体一样,心肝脏器皆被摘除。”“死者面部被捣碎。根据尸痕判断,凶手应是手持两把砍刀,反复劈斩死者面庞所致。”“颈部没有明显伤痕。”魏玲抬起尸体的胳膊、腿一一查看“手脚俱被折断,看这受力程度,应是被人吊起,反向提拉手脚部位,导致折裂。”玉刺史慢吞吞走过来,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听到这话连忙提高声音问道,“魏大人,那,这尸体跟前面三具尸体,是不是为同一人所杀是妖魔作祟么”魏玲站起身来,“具体情况还得带回去再验一下。但这种反复捣烂死者面部的情况,在我看来,有点像在掩饰死者真实身份。妖魔杀人一般都直来直往,不会这般曲折迂回。”
玉刺史眼睛一亮,“所以魏大人觉着,这就是一桩人为制造的连环凶案。”陈不予抬步走到俩人近前,“先将尸体抬回去再验验。只是尸体面部碎成这样,该如何分辨死者身份呢”魏玲也紧拧起眉,“确实不容易分辨,若我师父在此,怕也无法在短期内完全复原死者容貌。”“这有啥难的刺史大人家就藏着一位摸骨高手。什么样的骨相摸不出来,说不定可以帮你们一把。”沐风大咧咧跨进门张嘴就来了一句。只是刚走到尸体不远处瞥了眼,便立时变脸反胃。随扈长青面无表情从身后取出一只玉桶,让他家公子抱着蹲一旁吐去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热闹么喜欢凑的,结果就是这样。“见过世子。”众人齐齐行礼。沐昭摆摆手,“做事吧不必拘礼。”“第二批赈灾粮到了,世子和我正准备带人前去城门处清点粮食,路过此地才知又出了事。”陆浅朝尸体处投去一眼,略沉吟片刻道,“适才小风说的也没错。”“玉刺史,令千金琳琅小姐于摸骨验看一道颇为厉害,或许能帮我们一把。”“凶手故意将死者面部捣碎,为的便是混淆视听,让办案人失去方向。”“若能复原死者面貌,便能搜集到更多线索。”“大人。”陈不予手下侍卫匆匆而来,递上一块大红色包巾,“这东西落在尸体不远处,管事说并不是长乐赌坊的东西。”魏玲接过看了看,凑上前嗅了嗅,“料子算不上有多好,但却是绸缎的。这东西像是裹在婴儿襁褓里的包布。”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一头雾水。尸体盖上布被抬出时,玉秋萍只觉晦气不已,扶着红莱的手连连后退数步。玉刺史陪着沐世子与陆大人出来,见大女儿刚被镇妖司护卫盘问完,便狠狠瞪了几眼,示意她赶紧滚回家。玉秋萍紧紧捏着帕子,目送沐世子几人离去。她心情沮丧走出人群。红莱眼含羡慕跟在自家姑娘身后,絮絮声念叨,“唉,二小姐真是好命,有夫人帮她张罗婚事。这京城陆家的婚事若定下,二小姐身份又得水涨船高。”玉秋萍紧抿唇角一语不发。出门时兴高采烈,归家时丧的不行。玉秋萍忧心忡忡,想着父亲回头必会责骂,面上便绷的紧紧。刺史府门前摆着一具白布掩盖的尸体,闹哄哄围着一群人。玉秋萍过来时刚好听到有人在外叫骂,“让你们刺史府的玉琳琅出来”两名孔武有力的婆子打上门,用力推搡守门小厮,“快让人出来”玉秋萍双目噌一下亮了。玉琳琅这乡野村姑都被人打上门闹事来了,老爷夫人哪还有空管她出不出门闲逛的事,肯定得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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