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很快便有消息。”陆浅盯着画像目露深色,“只可惜,府中再好的画师,也临摹不出玉小姐这副画作精髓。”确实,对比衙门里那些令人糟心的灵魂画手,琳琅姑娘这副画,简直活灵活现跃然纸上。玉刺史甚是尴尬,他完全不知自家女儿有这画技天分。奇了怪的,验尸之术他不知,画术他也不知,这女儿瞅着神神秘秘,似乎有必要好好彻查了解一番。这十二年来她在那福村小庄子上,跟谁学了这么多东西盏茶功夫过后,前去长乐赌坊调查信息的侍卫回府入内,恭敬行礼。“见过世子,各位大人,赌坊管事已对照画像认出死者身份。”“是何人”陆浅出声追问。“正是上一任死者牛二吉的兄长,牛大吉。”玉刺史几乎立刻跳了起来,“这并非巧合,是吧那看来凶手就是跟他们牛家有仇。杀的就是姓牛的一家。”“玉大人别激动,您别忘了,第一任死者陈二狗是一名街头混混,根据调查,与牛家夫妇也并无任何亲戚关系。”陆浅淡淡指出。玉刺史顿感马上拨开的云雾霎时又围拢回来,整个人丧气落座,“怎不把那赌场管事押回来问问话”“玉大人,属下原本是想将他带回来盘问清楚。只是如今,长乐赌坊门前被一大群百姓围堵。”侍卫一脸无奈,“小人若强行将管事带走,怕是会被现场众多百姓群起围殴。”玉守道惊讶,“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围在赌场门口作甚”“这也正是属下向诸位大人禀报的第二件事。长乐赌坊现今被众多群情汹涌的百姓围起来了。小的让另外两位同僚留守看顾,但只怕压不了多长时间。”“刺史大人,得尽快调集衙门人手前去疏散人群,否则怕是会引起更大祸端。”玉刺史一张老脸登时黑沉下来。这几天手里的事那叫一个没完没了,又得安抚城外饥民,又得应付城内命案。如今,这些刁民又起祸端,这不就是在世子面前生生打他老脸嘛沐昭抬眼看向那名侍从,“百姓何故围住赌坊”“都是讨要银钱的。属下临走前匆匆打听一二,有好些人把钱交给赌场二管事,代为偷放印子钱。”“结果全都上了当,似乎是那二管事卷了钱跑路不见踪影。”那侍卫又朝一脸怒色的玉刺史拱拱手,“属下离去时还看到,看到”“看到什么”玉刺史没好气地冲他吼了一声。“看到府上一名下人,正与赌场管事揪扯,还口口声声高喊他们是魏州刺史府的人,要赌场即刻还钱。”玉刺史只觉当头一颗雷炸了下来,转头去看沐世子几人。世子面色如常,倒是沐风、陈不予几人,皆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望着他。“不是”玉守道急忙解释,“放印有违我大齐律法,我怎可能知法犯法定是府里哪個下人胆大妄为,我这就过去看看”
沐风眼睛一亮,眼里燃着熊熊八卦之火,“那我们跟玉大人一块过去瞧瞧吧。”沐世子虽未曾言语,但玉大人只觉这位贵人投来的眼神凉冰冰的,似带着无尽审视之意。刺史大人心里七上八下,点齐衙役匆匆赶到长乐赌坊门口时,差点被围起的人群气厥过去。此时赌坊门口已闹成一锅粥,几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挥拳相向,同赌坊伙计殴打至一处。玉刺史怒吼几声,让随行而来的衙役赶忙将所有人分开。好在火急火燎间点了上百名衙役跟随,人手足够下,场面很快稳了下来。玉刺史目光四顾,不经意间捕捉到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虽然玉秋萍反应极快,见状不对立马扶着红莱的手往人群里猛缩,但还是被玉守道捕捉到那抹身影。再加上亲眼瞧见,马贵与赌场管事扭打一起,联想到上回也在长乐赌坊门口瞧见了大女儿至此,玉守道还有啥不明白的玉秋萍竟如此大胆,学人在外放印子钱刺史府是哪点缺她吃缺她穿了以至于要她放印子钱牟利玉守道险些当场气晕,若非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亟待解决,此刻就恨不得奔回家,把这好女儿吊起来狠抽一顿。长乐赌坊管事觉得自己快冤死了眼见玉守道上前,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扑上前诉苦,“大人啊,此事小人也被蒙在鼓里。放印子钱的二管事,如今早已不知所踪。小的早跟他们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收了他们银钱就找谁哪能如此不讲道理,逮着个人就要钱”“都住口,闹事者全部绑起,拖回衙门问话”“姑娘,我把人领回来了。”玉琳琅一抬头,只见九斤领着二人脚步轻快而入。“姑娘,我们回来了。”八两快步上前,笑弯了眼。“我的好姑娘诶,可想死咱们了。”黄嫂亦跟着跑上前,上下打量起玉琳琅,“姑娘瘦了,这两月定是没能好好用膳休息。”玉琳琅望着她们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可不是日日念着黄嫂煮的骨头汤,饿瘦了么。”“诶呀,那老奴往后日日给小主子炖汤,您可得一口不落都喝了”玉琳琅连连颔首,眸光温柔,“好。”黄嫂立时欢喜上前,拉着玉琳琅的手笑呵呵道,“您肯听话就对了,赶明儿让老奴把姑娘喂的圆滚滚的,回头见了老爷夫人,咱也有丰功业绩可交差。”玉琳琅温声问道,“义父义母身体可好”“好的不得了呢。”黄嫂叹了口气,“就是想姑娘想的紧,夫人闲时就去姑娘屋子发发呆,唉,也不知姑娘啥时能回去。”“好了都坐下说话。”玉琳琅叫住九斤,“别忙活了我午膳已用过。以为你们赶得上午膳,怎到这时才回”“别提了城门口施粥的队伍里,混进好些游手好闲的混子,差点跟饥民打起来。等入了城,又被长乐赌坊门前一堆人给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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