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玉翩翩腻到霍氏身边娇笑数声,“我这不是想着,琳琅妹妹常年流落在外,也学不到什么规矩。回家后连不连的将母亲给气病。”“若妹妹能在书院里多读些书学点规矩懂些人伦道理,那对全家而言都是件好事。”玉翩翩说着叹了口气,“琳琅妹妹在外这么多年,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她心里必然是愤懑怨恨难受的,这些我都能理解。”“她还敢愤懑怨恨”霍氏的怒意果然被玉翩翩几句话便挑了起来,“父母生她养她,她不知感恩图报还多次忤逆,这种孩子就不该接回来惹人生气。”“母亲,别这么说。”玉翩翩柔声安慰道,“您想啊,待琳琅妹妹在书院里学的规矩知礼些,不就能同女儿一起孝敬父亲母亲了么”“母亲能多个女儿承欢膝下不是好事么。”霍氏被宝贝女儿的孝心感动的不要不要,搂着玉翩翩一声声儿啊宝的,眉开眼笑,“我就知,我家翩翩最是善良懂事。还能为那野丫头思量这么多。”“不过那舒云女子学院也不是说能进就能进的,这不还得自己考进去才成么”“那没问题,到时让父亲同杨山长打声招呼就成,只是塞一个人进去,想必山长也会给父亲这個刺史大人面子。”霍氏笑得合不拢嘴,转而又哼了一哼,“便宜那野丫头了。我们翩翩当年可是自己考进去的,就她,还需你父亲走后门。”“你父亲近来事忙,等案子结了我再同他说说看,行不行的那也得看命。”“母亲,我就知道你最疼女儿们了。琳琅妹妹以后一定也会晓得您对她的好。女儿呢,也会努力和妹妹相处,争取早日同她成为好姐妹。”“你啊。”霍氏无奈摇头,伸指点点她额心,“母亲也不知这样教你对不对,把你教的如此温柔善良,对旁人从来不长心眼。”“母亲。”玉翩翩腻到霍氏怀里,压下眼底一丝狡黠笑意,“翩翩有父亲母亲保护,自是不会吃亏的。”与此同时,沐府行馆深夜灯火通明。下人又沏来一壶新茶,屏息躬身而退。“世子,大人。”吴勇疾步入门,拱手为礼,“属下领着众衙役,又去牛家集跑了一趟,在牛家搜出一小包银两。”吴勇此趟颇有收获。当他解开小包袱,将里面五六个银锭子展露在众人面前时,陈不予忍不住站起身来。“这莫非都是从牛家搜来的”小包袱里竟有四五十两银子这笔钱可不少,普通农户人家一年下来都未必能存上十两。吴勇面色兴奋直点头“是啊陈大人,此趟收获很大。我们还四下找邻里又仔仔细细打听过一圈,说这牛家两个儿子,赌好几年了。有点小钱就往赌场跑,县里的赌坊是常客。后来手头宽裕点,就经常进府城赌。”“长乐赌坊查探情况如何”陈不予问。
“问了那管事,管事记不太清,只说那两兄弟几乎回回来回回都输,前前后后总得输个三四百两了吧。”“俩人赌钱赌输就卖地,家里原有的二十亩永业田,被他们兄弟俩赌的只剩两亩地。这两兄弟好吃懒做都不会种地,两亩地还是包给本村一户邻居给种的。”“可想而知日子过的有多拮据紧巴。据乡里乡亲说,这牛家一直穷困潦倒,所以年初娶新妇大肆办酒席让人相当意外。”“属下打听一圈,都说他们家是从两年前开始富起来的。隔壁邻居还说这牛大妈性子相当泼辣,跟村里各家各户基本都吵过。那秀才公家的小娘子,就是他们砸银子娶来的新妇。”“娶进门后,牛老太很是得意,逢人便说秀才家小娘子会读书习字很是娟秀聪明,往后定能给他们家生个脑子好能考功名的大孙子,将来给他们老牛家念个状元公出来。”“那如此算来,前前后后得有个五百两,能让他兄弟二人挥霍着去赌。换言之,他们家两年前发了笔横财。”陈不予低声说道,“那可查到两年前有无发生特殊事情”“村里人都说也没什么特别,但他们都记得特别清楚。好像就是在他们家死第一任大儿媳妇开始,富起来了。”“牛二吉赌起来比他大哥凶,邻里们说他们家那大媳妇死了没多久,兄弟俩便狠狠打过一架,当时还找里长扬言要分家,最终被牛老太给压了下去。”“之后,那牛二吉便带着媳妇去城里做工,赚的银子转一转手,几乎每个月都送去了赌坊。”“那如此说来,问题症结很可能出在他家死去的前儿媳身上。”陆浅听了半晌忍不住出声。“属下也觉得极有可能。所以便在村里打听一圈,乡亲们都说那前媳妇是从锦州逃荒过来,孤身一人嫁进牛家。锦州距离此处遥远,故而一时也不可能马上打听到她的全部信息。”说至此,外头有沐府侍卫急匆匆奔入,拱手禀报道,“世子,梁王府走水了。”沐昭忙站起身来,“可通知玉刺史”“已经去通知了,让刺史大人带水龙队的人前去救火。”沐昭点点头取过一旁外氅套上,“我们过去瞧瞧。”这厢,玉小姐整个人都要麻了。真搞不懂这刺史大人怎么回事,怎么梁王府失火都要派人叫醒她,带她一同前去围观玉琳琅睡梦惺忪,头上顶着个问号,简直难以置信。对着拍门的胡嬷嬷便是一句“你家又死人了”“姑娘啊,老爷说很可能已经抓到那扮作妖魔杀人的凶徒了让您赶紧去府门前,马车已经在那停着了。”马车在空阔的长街上骨碌碌狂奔,绕过永安门直奔梁王府所在的安盛大街。紧赶慢赶赶过去,水龙队已在那抢救多时。玉琳琅就搞不明白让她来干嘛的人声鼎沸间她下了马车,立在火光掩映的梁王府门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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