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也想再问问许冬兰,关于这陶姑娘的事。看方才洪娘子那反应,似乎陶姑娘意外身亡一事,并不十分简单。不知为何讳莫如深。二人回到含香院,刚进门便瞧三号房何碧月打开房门。何碧月一脚尚未跨出,恰好与玉琳琅许冬兰面面相对。玉琳琅闻到一丝极淡幽香从屋内飘出,几乎微不可查蹙了蹙眉。何碧月见状手微微一抖,连忙要将门给合上。玉琳琅抢上前几步,一手抵住她即将关闭的房门,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似笑非笑,“你躲什么”何碧月整个人都被吓蒙,连扶着门的手都跟着有些发抖,声音磕磕巴巴响起,“你你,想干什么”“瞧你那样,不知道的还当我会吃人。”玉琳琅一手扣住门,不费吹灰之力又将它轻轻推开。何碧月惊恐尖叫出声,“你别乱来啊我没惹你李小姐,李小姐救我。”“别李小姐了,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玉琳琅好笑伸手,毫不客气拽住何碧月胸口将她拖出门。“啊啊。”何碧月失声尖叫,“你想干什么我要告诉先生你欺凌同窗。杨山长若知晓此事,定会将你从学院中除名。”“我霸凌同窗”玉琳琅伸手拍拍她冰凉小脸,“你莫不是忘记数日前,你跟在李小姐身后如何霸凌别人了吧”许冬兰站在一旁望了眼瑟瑟发抖的何碧月,垂眸默不做声。“啊啊别打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玉姑娘,我以后再不敢惹你不敢了,你放过我啊好不好。”玉琳琅没好气地扯住她胳膊,将她虚软下去的身子往上提了提,“看看,这东西认识不”玉琳琅将香囊贴近何碧月面前,哪料何碧月当即激动地浑身打颤,尖声嚎叫“不认识,我不认识。没见过,我什么都没见过,放开我放开我啊”。这样子能说没鬼玉琳琅自然不信。当她揪着软塌下去的何碧月还要再问时,一侧李虞的房门开了。她满脸怒意站在门口,盯着玉琳琅冷声道,“玉小姐你莫太过分。这两日我们一直规规矩矩尽量避着你走了,还想如何”“若真把我们逼急了,大不了撕破脸一纸诉状告到你父亲玉刺史那里,大家干脆都别做人。”李虞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全魏州府扬名的玉小姐,被人指着鼻子骂欺凌同窗,会是何等狼狈之态。”“哦,这是狗急了要跳墙”玉琳琅一手揪起何碧月,挑眉轻笑,“何小姐也想如此”何碧月摇头摇头猛摇头,哭得小脸跟个花猫似的,“玉姑娘你放过我吧,我发誓再也不敢招惹你的。”那晚玉琳琅如何修理玉翩翩,她仍旧历历在目,哪还敢跟她再对上,难道不怕被剪光头发当尼姑“无趣。”玉琳琅轻轻一推,松开扣住何碧月的手,将掌中香囊扬手一晃,“我只是问问何小姐可否见过此香囊,你二人反应如此之大,是其中有何古怪”李虞站在门口脸色十分难看,“并无见过玉姑娘这么会断案,当知没有证据,不能随意污蔑他人。”“何碧月,还不回房”李虞说完直接转身进了房间,砰然摔上门。
何碧月浑身发颤起身,赶紧连滚带爬滚进屋关门。许冬兰眸色淡淡望着两扇合拢紧闭的木门,徐徐转眸刚巧对上玉琳琅投来的视线。后者浅浅一笑,“玉姑娘,还请不吝赐教。”“许小姐请进。”二人就针法技艺问题探讨不下一個时辰。期间,玉琳琅还花钱请粗使丫鬟给她们去膳堂打了些饭菜,随便吃了些。直至夜色渐深,许冬兰这才笑着起身告辞离去。来时细雨纷飞,走时雨势渐大,好在许冬兰就住隔壁槐花院,走过去也没几步路。玉琳琅将许冬兰送至小院门口,后者笑着请她留步。“看这雨势,夜里估计会下的更大,玉姑娘记得锁紧窗户,切莫着凉了。”“好。“玉琳琅目送许冬兰离去,这才关上院门回了房。沐浴过后刚要入睡,便听三号房那边传来“嘎吱”掩门声。玉琳琅贴到门旁,掀开一点窗户,从缝隙内向外张望。只见何碧月提着裙摆浑身湿哒哒站在一号房李虞门前,很快李虞便开了门将她拽进去。玉琳琅眯眸,翻窗而出,悄无声息跃上一号房屋顶。只听屋内传来细不可闻的争吵,李虞压低着喉咙愤然怒斥,“这么晚不睡跑我这来做什么”“二小姐我好慌啊。”何碧月一手揪着心口湿透的衣物,颤颤缩缩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她她回来了,她来冤魂索命找我们寻仇来了。”“胡说八道什么,你别胡思乱想整日自己吓自己。”李虞色厉内荏。“可是你看那个香囊”“闭嘴。”李虞上前捂住何碧月的嘴,低声训斥道,“莪警告你你别发疯。你若实在害怕,明日便下山,先回家住段日子。”何碧月抽噎着,“二小姐,我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住这屋里”李虞皱紧眉头,一把揪住她衣襟低声咆哮,“看看你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刚才就险些被玉琳琅识破。你是不是还嫌我们不够麻烦”“回去。”李虞将她挥开,嫌弃看了眼她丧家犬之态,勉为其难安抚道,“没事的平静点。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什么也没做过。”“那为什么,红筝和新莲都”“杀陈新莲的凶手是那个卖咸鱼的人都已经被抓进衙门大牢了,你在怕什么啊别整日疑神疑鬼。”“好了赶紧回去,别让玉琳琅瞧出任何端倪。她那个人比鬼还精,我警告你你别给我露陷,紧紧闭上你的嘴巴,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拖我下水”玉琳琅伏低身,等何碧月失魂落魄抹着眼泪回房,这才幽灵似的飘下屋顶,扭头冷冷望了眼李虞紧闭的房门。是夜,一道惊雷划过窗棂,吓得抱紧棉被缩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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