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在画室很少会见到任何其他人,他觉得画室是他在这的唯一的自己的地方。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画室。
晚上将近八点时,佣人敲门问晚餐是在餐厅吃还是端进来,纪文亭没说话,只是把门打开了。佣人见状也不多问,把晚餐端了进来,把中午用过的午餐端出去。
别墅主人离开时怒气冲冲的背影还历历在目。而这个别墅的另一个主人面色也如凌霜覆盖般,佣人自是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言。
今天早餐比平时吃的晚些,中晚餐也就往后推迟了两个小时。纪文亭虽然胃口不佳,吃得不多,但多少会吃些。
首先就是他身体不太好,他不想让自己不好受;再就是他不吃会有人来逼他吃,他何必让那个人过来为难自己。
吃完饭又躺下了,闭着眼睛不去想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称得上倒霉至极、及其荒谬、称得上乱七八糟的事,然后不知不觉中睡下。
男人在青年睡着后有人进门抱起了他,把他放在柔软的床上,看了他很久才走。
在人走后他翻了个身,刚刚抱他的时候他就慢慢醒了,没作声,不想和人说话,他不想吵架,连敷衍都没力气。
过了一会,他起身去了一间客卧,洗完澡出来就站在窗边看天边一团一团的黑云,月亮慢慢上升,然后慢慢睡去。
早晨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臂膀中醒来,推开那个人的手臂,把身子挪远了些,在身后人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下床,洗漱,吃早餐。
陆鹤南昨晚很晚他才进这间房,刚刚在人推开他的时候已经醒来,伸手抱人抱了个空。
看着他动作稍稍缓慢的下床,洗漱,然后出门。
这人昨天不好好在房间躺着,非要跑到一个没有他的房间睡,这让他就有些暴躁,今天刚醒又不让他碰,连着昨日的怒意一齐涌了上来,便想发火。但看到人的动作然缓慢,微微有些不自然,估计身体还不舒服着。
昨晚他睡前给人上了药,今天还没上,人就起了。这人自己是不可能去上药的,清醒时给他上药指不定又要闹腾,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便起来了。
下楼之后去餐厅,纪文亭坐在一边喝粥,慢条斯理的。
男人坐在对面,从他那边看去。
纪文亭宽松的睡衣微微敞开,能看到瘦削的形状美好的锁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都是他昨天留下的痕迹,这个发现让陆鹤南眼眸略深,心里有些隐秘的开心。
青年的这副模样也让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离不开他,像是他比桌上摆放着精致可口的早点更加秀色可餐。
陆鹤南二十多年来就没看上过谁。自从碰到纪文亭起,第一次对人有那种想法,来势汹汹。之前刚认识纪文亭时还能控制些。
但自从纪文亭逃跑后就有些压制不住心里澎湃的欲念和想法,一看到那人就想把他拉进房间,狠狠的扑倒在床,对他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就像一个很凶的小孩,见到可口的糖果,以为这是独属于他的,结果发现,这糖果是其他小孩的,他愤怒,把原本小心翼翼揣进口袋的糖果,恶狠狠的一口吃掉。
茫然无措
陆鹤南清楚,青年的第一次是他的,而他的第一次也是对方的。虽然纪文亭矢口否认,但对方那青涩的样子骗不了他。
其实就算不是也没什么,但那晚的发现陆鹤南心中雀跃非常,端茶倒水更是心甘情愿,生怕人磕着碰着。
男人嘛,都有点那啥情结,谁不想自己的爱人从头到脚都是自己的,没有其他人碰过。
他大多时候对纪文亭都还算体贴。除了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比如纪文亭忽视他、远离他,更甚至是这次有计划的逃跑。怒火让他昨晚对纪文亭像他们的第一次那样动作凶狠异常,确实是又把人伤到了。
但他不愿低头,更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
纪文亭吃完饭打算起身时,陆鹤南开口,“你待会自己上点药,药就放在抽屉里。你不上药也行,反正受苦的是你自己。”
纪文亭听到话脚步一步没停的离开了餐厅,紧抿的唇泄露了他此时的一点情绪。
上药是不可能的,纪文亭不会做给自己上药他觉得这么羞耻的事。
他上楼去了卧室,把门反锁,坐在床边,许久,然后躺下,蜷起身子,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大约一个多小时,纪文亭呼吸平稳,已经睡去后。
陆鹤南进门开始给人上药,像是怕把人吵醒,动作轻缓又温柔。
就像一只庞大的兽在下雨之际,将花藏于怀中,给欲绽放的花儿遮挡风雨。
若是外人看到这样的陆鹤南,怕是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暴躁凶残的陆阎王,会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和温柔。
——
就这么过了几日,伤处已经好了。
纪文亭除了那天早晨下楼吃饭外那几日很少下楼,吃饭都是送到卧室,那天还是因为起得太早不想见到陆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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