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亭怒气未消,深抿着的嘴角绷出一个相对嘲讽的弧度,双手推向陆鹤南。
“起开,让我出去。”
纪文亭再待下去都窒息,只想尽快走出这个让人压抑的空间,开口让堵住他的人让开。
他们的开始以及后来在一起,都是陆鹤南的强制性行为。而纪文亭不够是被他看上,而被迫和未婚夫拆散的苦命人。
陆鹤南为纪文亭的反应伤心,但纪文亭何尝又愿意和甘心呢?
“你说的好,说得对,不过就是我玩玩而已,现在我还没玩够,怎么可能会让你走。”陆鹤南笑了起来,狭长犀利的眼里冒着冷气,危险又冷厉,伸手将纪文亭一把扯到床边。
纪文亭用力地将人推开,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我是真的烦透了,被你天天看着,每日不断追问、监视我的一言一行,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能接受?又有几个人是你这样追人的?”
纪文亭的那一向沉静无波的眼里,渐渐升起愤怒,唇角紧绷,显示主人的情绪波动。
“你压根就没管过我的感受和想法,你每天只知道拉着我滚床单。呵,和一个只顾着自己的满足的谷欠望的兽类又有什么区别。”
陆鹤南冷冷的盯着床边的人,没动作。
纪文亭随即又开口接着说:“是你一意孤行,非要用些下作的手段将我困住。否则,我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我真是倒霉透顶才会遇上你。”
紧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句句插在陆鹤南的心上。但这是纪文亭的心里话,绝不是一时意气。
陆鹤南又朝人走近,点头,说出绝对会引起屋内另一个人愤怒的话。“说得对,就是我执意要把你困在我身边,我困你一辈子,你就得一辈子在我身边给我老实待着。”
“那我不如去死。”纪文亭和陆鹤南对视,语气冰冷。
“纪文亭,别逼我对你动手。”陆鹤南就像被那个死字一下刺激到了,瞳孔微微收缩,面色变得狰狞恐怖,双手紧紧握成拳。
他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有本事你就打,打死了算了,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碰到你这种人。”纪文亭丝毫不让步,目光直视着面前这个发怒的男人。
“妈的,你是真他妈想找打是不是!”陆鹤南额头青筋暴起,像是真要对人动手一样。
“你来!动手啊!要是没打死,我还真瞧不上你。”纪文亭被人步步紧逼,不退反进,往前离陆鹤南走近,本来俩人就离得近,这下近得不能再近了。
陆鹤南怒吼着,呼吸急促,紧拽住纪文亭的衣领,将人提到腾空,然后将人摔在床上,摔门而出。
纪文亭在床上弹了几下,然后躺着不动弹了。
目光闪烁,抬手遮住眼睛,闭上。
——
俩人再见则是数日后。
那日后,纪文亭被屈子墨半强硬的带回b市,最后还是没能去s市。
陆鹤南找人练了几天手,练到手下看到他就不敢上前,屈子墨后来腿都开始软了,说什么也不和陆鹤南再练了,陆鹤南就到拳馆打了两天沙袋,宣泄着情绪。
他不敢回去,怕一见到人没控制自己的脾气对人动手,纪文亭那瘦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扛得住他几下。
但他嘴里说的话又那么气人,句句都往陆鹤南心里戳。
打不得骂不得,性子又冷,又难哄,让一向暴躁的陆鹤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是在一天晚上纪文亭睡着后才回家的,小心翼翼的躺到纪文亭身边,像是生怕把人吵醒一样,最后抱着人睡去。
这是他这些天睡得最香的一次了。
早晨。
纪文亭是被压醒了,看着那个手脚都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用力将人推开开,随后还踹了一脚,然后下床,出门。
一系列动作做得无比顺畅自然,可以看出,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纪文亭到其他房间去睡了,留下在床上被踹了一脚瞬间惊醒暴怒然后有些无奈的人,然后顺势就起来上班赚钱了。毕竟养了个一点都不好养、脾气还特大的爱人。
陆鹤南哪是给自己找了个爱人,他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挑食得不行,不吃葱不吃香菜芹菜,不吃动物的内脏,酸的不吃,辣的不吃,太腥太膻不行,不合胃口也不行。非好的不用,穿的用的不是名牌就是定制的。
喜欢的东西都砸钱的不行,家里最起码收藏了不下十副古今中外的画界大师的名画,随便拿一副出去都是平常人一辈子的生活用度。那一院子的名贵的盆栽,以及极品珍品的茶叶,还有数不胜数的昂贵东西。
俩人吵架时,纪文亭生起气来砸的东西没一次低于九位数。没钱还真不好养,连在床上都得顾着他的情绪。要是不小心给人弄得疼了还会用手抓、更甚的话就上脚踹。
就像这次,分明是纪文亭偷偷逃跑被抓个现行,他也没把人怎么样,俩人吵架吧,他又不敢说太狠的话,更别提动手打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