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样子,陆鹤南有些心疼,语气越发柔和。
“过两天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很担心你。”
“”纪文亭不想说话,只摇摇头。
有了之前的事发生,陆鹤南很担心。因此他才会邀请莫远来家里,看能不能解了纪文亭的心结,他知道几乎不可能。但,能让纪文亭多吃点饭多说几句话也是很好的。所以,便叫莫远夫夫两人来了。
当然,陆鹤南也知道,这事的根源是在他,若说纪文亭的心结是什么,不会有比陆鹤南更清楚的了。但要他放纪文亭离开他身边,那简直是要了陆鹤南的命,比在他身上割肉还疼。
那样的痛陆鹤南经历过一回,他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了
对于陆鹤南来说,
纪文亭是深林山谷里从远方飞来的飞鸟,
是那株盛开在寒冬白雪之中的细叶寒兰,
是跋涉千里穿过寂寂荒原无人之地的风。
他爱他
——陆鹤南
你,你不要脸
陆鹤南觉得,莫远来的效果,有一点,但不多。
他想带纪文亭去检查一下,但纪文亭极力抵触,差点吵起来。
动气的陆鹤南摔了纪文亭很喜欢的一个手绘珐琅青花瓷花瓶,花瓶是清朝的古董,是莫远在古董市场淘回来的,知道纪文亭会喜欢,特意送给纪文亭的。
纪文亭当时就冷着脸,看到喜欢的花瓶被摔了,脸色更冷了一分。
陆鹤南见人紧抿着唇,清冷的面容是少有的冷凝,陆鹤南当机立下,马上认错,给人顺毛:“我错了,宝贝,我明天就让人送个过来。不,下午就让人送过来,你肯定会喜欢的。”
“不需要,请出去。”纪文亭抿着唇,侧身,抬手,手掌对着门口,语气很冷,姿势一如既往的斯文优雅。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说请,可以看出非常有素质教养,举止言行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就是太冷了些。
纪文亭大部分时间待人说话都是斯文冷淡的,一年都难得说几句脏话。
但是,自从遇到陆鹤南之后,能控制住情绪都算好的,何况是保持斯文有礼。
“哦。”陆鹤南低低应了一声,走了几步又往回看,然后说:“别生气,我给你买个更贵的,买两个,保证比莫远那小子给你的这个好。”
陆鹤南其实对这个花瓶早不满了,今天摔这个花瓶也是有意的,借这个机会把它摔了,省得看得心烦,不然好几个花瓶为啥专挑这个摔。他就是看不惯莫远那小子,顺带着连他送的东西也不满。更何况纪文亭很喜欢这个花瓶,于是,陆鹤南更想摔了。
纪文亭一言不发,保持着请人出去的姿势。
陆鹤南耸耸肩,走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陆鹤南才想起某件事,带纪文亭去检查这事还没成,他这时已经在公司了,估计要晚上回去。
他拍了下额头,暗道,失算,就想着摔那个见鬼的花瓶了,忘了这茬。
于是,他又骂了莫远一句。
在家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的莫远又打了个喷嚏,嘀咕出声:“见鬼,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在背后骂老子。”
——
纪文亭下午便见到陆鹤南说的那两个花瓶了。一个很大,足足有一米多高,是个落地的大花瓶,另一个是青花瓷的人物梅瓶,和被摔的那个差不多大小。可替换那个被摔碎的花瓶放在纪文亭的桌子上。
陆鹤南确实越来越了解纪文亭了,纪文亭的确喜欢这两个花瓶。
本来在送来之前纪文亭还想着让人送到陆鹤南的书房或者直接摔掉的,别碍他的眼,但看到之后,便打消了这个主意,侧身让人进了画室。
在把花瓶按纪文亭的想法摆放好后,在纪文亭的摆手下出去了。
纪文亭没让人进来插花,他自己去后院园子里摘花去了。不仅插上了刚刚进门的花瓶,顺道换了另外插在花瓶中的几束花。插完花后,便让人另外去迁养在院子的百合竹,然后细细观赏那两个花瓶,果真不同凡响。纪文亭自然能看出这两个花瓶不菲的价值,不太识货的人,也能从几个牢牢护着面色紧张的人足以看出这两个被送过来的花瓶有多昂贵。他也很是中意,陆鹤南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去买的。
若不是这两个花瓶是陆鹤南送的,纪文亭非得好好感谢人一番,说不定还会送副画出去。
——
晚上。
墨蓝色的夜空中,层层乌黑色的云影缓缓移动着,皎洁圆月的轮廓慢慢显露,霜白的月光铺满大地,风从远方摇晃着身子而来,树梢微微晃动,沙沙声穿过这个寂静郁热的夜。
陆鹤南今天回得还算早,洗完澡上床后便抱着纪文亭,低低的喊了两声:“文亭,睡了吗?”
他好几天都没碰纪文亭了,前几天因为纪文亭晕倒的事,陆鹤南一直心有余悸,心底澎湃的欲念也压制着,让人休息了好几天。
他想,今天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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