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进来问:“我能去洗洗脸吗?刚才温柔姐跟我说了个大概,我怕吓着王姨。”
他从来都是心细的人,孟流景把碗放下,朝后头喊:“王姨,在哪儿能洗脸?”
王鹦的大嗓门穿过两层门帘威力不减:“洗吧!院儿里的水缸就能洗!”
下午王鹦带着几人围着自己的地盘转了一圈。
现在是夏季,本来地里的活就少,再加上王鹦也没多少地,都卖了还钱给陈桃儿攒嫁妆了,家里多的是牲口,牛羊各有一群。
“往后你们在我家,不用干啥,就跟我聊聊天就行。人少清净是清净,有时候也真是没意思。村里出了这个事儿,白天也没啥人串门唠嗑了,比以前还没意思。”
接陈桃儿
王鹦走在前头,念念叨叨地说着话。不等孟流景她们回答,就又能自己引出一串话来:“好在后天下午我的桃儿就回来了,待两天,星期一早上才走,我就盼着去接她呢!”
从村里到城里开车约莫要半个小时,孟流景看了,王鹦家就一个小电动车,应该也挺多年了。母女俩无依无靠,过日子肯定是怎么节俭怎么来。
听她说接陈桃儿,刘旭何小声问:“咱们那天不是要回去吗,要不然帮忙接一下吧,我看王姨进城一次也不容易。”
孟流景没意见,也乐得让刘旭何去说,好刷刷好感度。
果然,这话一说,王鹦顿时乐坏了:“你们有车?真厉害!这么小岁数就会开车了!不过你们不认识,我和你们一起去,你们那车坐得下我吗?”
刘旭何正要回答,王鹦又想起来:“哎呀我太沉了,我家的电动车都拉不动我,一上坡就走不动了,别给你们车坐坏了。”
刘旭何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刻意把语气放轻松:“别逗了王姨,你能多重啊,我抱你都不费力的,何况车呢?你肯定没有我沉!”
他长得好,性格也踏实憨厚,再加上不声不响干了那么久的活儿。王鹦毕竟没有亲身经历那些糟心事儿,成见也没别人那么大,轻而易举就放下了防备。
听刘旭何这么说,她脸上显出一点红来:“看你说的,我不说这话了!那咱们后天一路去!桃儿学习可好了!学校门口都贴着她照片儿呢,荣誉墙!到时候我带你们看看!”
……
第一天在王鹦的热情中愉快度过,晚上几人又在一起打游戏的时候,裴容辙长叹:“你们是不知道,我就在院子里坐了一天,屋门都没进去。”
刘旭何嘿嘿一笑,空出一只手把临走前王鹦给的一把糖拿出来假大方:“我们王姨太甜美了,真的,巨甜美,你看看这个热情劲儿!”
其余人都笑,裴容辙愈发不痛快了:“我们那个别说甜美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姓啥。”
白岁安喝了口奶茶:“确实,挺奇怪的,明明是大白天,灯都开着,我俩刚一进屋,她就跟我俩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去另一个屋里不知道干嘛去了,一整天也没见到人。”
孟流景:“不是还说一句话,说的啥?”
“别动屋里的东西,水和吃的在桌上,走的时候关上门。”白岁安学着那个阿姨的语气,“加点节奏就是一个rap。”
魏清舟若有所思——裴容辙三人去的,就是王鹦口中出事的那个“姐们儿”,那这么看,应该是她心里有很大阴影。
裴容辙道:“这村真的太怪了,梁祁鼎他们也差不多,我听说方大少爷因为被拒之门外气得在车上坐了一天,哈哈哈!”
林荨喃叹了口气:“说真的,我都有点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了。”
孟流景沉默几秒,把自己听说的和几人简单重复了一遍。这一遍说完,顿时都没有打游戏的心思了。
“我c…… ,哪个王八犊子干这么畜生的事儿?”裴容辙紧急撤回几句脏话,试图巩固自己多日以来辛苦留下的好印象。
林荨喃并没注意到那家伙偷偷观察的眼神,也是义愤填膺:
“真想不到都现在了,还有这种事,都不报警他岂不是无法无天?”
白岁安闷闷道:“倒也不能怪她们,老大说的没错,她们也是为难,唉,不知道下一个倒霉鬼是谁。”
“那你们那个王鹦阿姨呢?”林荨喃问。
“她没有,她说她长相和身材不好,安全。也算一件好事。”刘旭何回答。
白岁安:“那就好,不过她家就剩她一个人,也够可怜的,平时肯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魏清舟忽然神色一凛,脑海中有了一个极其不愿深想的猜测:“她还有个女儿。”长得还很标致。
孟流景一愣,其他人还在感慨“好在有人陪伴”的时候,她听懂了魏清舟的担忧。
“如果那男的就是村里的人,那王姨的女儿那么漂亮,不会也……”
魏清舟皱着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显然她也在担心这个。
刘旭何坐不住了:“我靠……要不然我后天晚上开始就天天偷着去蹲点吧,万一真能逮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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