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端了茶去给钮钴禄皇后,钮钴禄皇后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然后照常勉励乌雅氏几句话,便让乌雅氏去后头落座。
清芷看着乌雅氏不卑不亢的于末尾落座,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乌雅氏迅速抬头,却落空了。
察觉到乌雅氏要抬头了,清芷便收回了目光,她只是好奇乌雅氏第一次请安罢了,没想到皇后竟然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佟妃也没看见动静,任由乌雅氏成为了康熙的妃嫔。
乌雅氏是大名鼎鼎的德妃,又生了冷面四阿哥,清芷不惧她,只是想近距离观察她,看看弱时的乌雅氏。
“眼看着就要新年了,皇上的意思是今年的乾清宫宫宴要大办一场,皇上将此事全部交给了本宫,因此,以后诸位妹妹便不要来请安了。”
钮钴禄皇后将此次请安的目的告诉了众人,自己要忙着乾清宫家宴了,没有时间接受众妃嫔的请安,让她们不要了浪费自己的时间。
“皇上将乾清宫家宴全部交给皇后娘娘,可见皇上对娘娘的信任,娘娘仁慈,臣妾等人也正好睡个懒觉!”
顺嫔第一个附和钮钴禄皇后,不来长春宫请安还不好,自个在自己的翊坤宫里逍遥快活,岂不乐哉!
“臣妾明白了,只是,娘娘,七格格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臣妾想着请娘娘专门派一位太医来替七格格医治。”
屋外寒风凛冽,冷冽刺骨,呼呼呼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忍不住皱眉头,让人难以忍受着无处不在的寒意。
随着安嫔的话音刚落,殿内众妃嫔都停止了交谈,没想到在钮钴禄皇后隔三差五的嘘寒问暖中,七格格还能生病。
钮钴禄皇后的蹙眉道:“七格格病了怎么不提前报上来?前几日本宫见见她脸色太差劲了,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不见,又病了!”
明明钮钴禄皇后话中并不怒意,安嫔还是忍不住颤抖,若是能,她也不想七格格生病,可七格格本就体弱多病,这天气又……
“启祥宫本就冷飕飕的,位置不好,七格格病了也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别说启祥宫,连臣妾这翊坤宫都感到漏风。”
“现在天冷了,臣妾白日里都是呆在暖阁的,其他的地方哪里也不去。”顺嫔开口了,让安嫔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说起进宫都以为会是尽享荣华富贵,可是现在宫里各处宫殿已经许久没有大修一次了,都是缝缝补补的,将就着过日子的。
各处宫殿中尤以启祥宫最差,朝向不好,偏僻,比之永寿宫还不如。
清芷眼神暗了暗,延禧宫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不是宫殿本身的问题,而是苍震门来来往往的人,物品。
“太医待会儿就去启祥宫,你宫里的郭络罗常在也要吩咐她多注意一二。”
钮钴禄皇后回答了安嫔的前半段请求,至于后面的,宫中费用不那么紧张了,国库也算充盈,可刚刚平定南方,一切都是百废待兴的时候,皇上会允许重新大修各宫吗?
钮钴禄皇后不相信,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国库刚刚充盈就大肆挥霍,修缮后宫,明显不是明君所为。
所以众位妃嫔的期盼要落空了,还得再等等。
钮钴禄皇后避而不谈,众人便也明白了皇后的态度,抱怨两句也便丢下了。
正事讲完了,请安没一会儿便散了,众人乳燕投林般各回各宫,离开了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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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里静悄悄的,暖阁内静谧如水,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只有窗外的呼啸而过的风声,带来呼呼呼的声响。
“保瑜在做什么?过了这个年他就要搬出去了,还不好好做功课吗?”
刚刚回到延禧宫不久,暖和了身体,见延禧宫这么安静,清芷还有些不习惯,又看迟迟没有见到保瑜,便有了疑惑。
这孩子一向坐不住,延禧宫可少有这般安静的时候,安静的让自己都不适应了。
疏桐走了过来了,禀报保瑜的动静,“保瑜阿哥在盘算着该带什么东西去阿哥所呢!”
“保瑜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清芷有些伤感,转眼间保瑜就六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带本宫去看看他,他一点都不想念本宫这个额娘吗?”清芷有些吃味和不舍,当初小小一团的孩子现在已经可以搬去阿哥所了!
还未进门,清芷便听见保瑜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不要落下了,免得到时候还有来拿!”
清芷在门口稍微站了一会儿,只见保瑜站在桌案上指挥着宫人整理他的物品,将宫人指使的团团转。
清芷不知道是应该教训他的无法无天,还是应该夸奖他天生就是发号施令的人。
“保瑜这么快就收拾东西了?”见清芷走了进来,保瑜虚心的从桌案上跳了下来,便要扑进清芷怀里。
“保瑜阿哥慢点!”芳蕤从后面着急忙慌的喊道。
芳蕤和冯嬷嬷两个实在是制不住保瑜,保瑜想要做什么她们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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