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们和庶子们奔去了“养病”中的叔老太爷。
叔老太爷一听陆惟回来,痛揍了陆悦,并且雷厉风行的撵走了所有人,还把两个美娇娘投入了大牢,当即就垂死病中惊坐起,眼不花了,耳不聋了,连多日的头疼脚疼都好了,立刻要去统製府,拄着拐杖要好好教训陆惟这个不肖子孙,被最大的庶子陆慎拦住了。
“明日我跟各位弟弟们都要去军营了。”陆慎说道,“此时不宜跟大哥起衝突。”
几个庶弟纷纷点头。
陆家的叔老太爷一想也正是这个理儿,到底是男人们的事业最重要,明日几个哥儿都要去军营当官了,这会儿要闹,陆惟肯定不高兴,一不高兴,说不定给几个弟弟们封的官职就要往下降一降。
那不就亏大发了!
几个女人和小孩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陆惟这孩子虽然脾气不太好,不够尊重姨娘,但至少还是听话的嘛!
“他回来,应该先来看我!”叔老太爷仍旧气不顺,“百善孝为先!他既是二品大员,就应该时刻注意孝行!”
陆慎陪着笑脸点头称是。
这个叔老太爷从年轻时就不是省油的灯,特别会摆架子,如今仗着辈分大,更是厚颜无耻的折腾人,要不然也不会被陆德文请来,妄图以孝道压製陆惟。
叔老太爷长长的叹了口气,百思不得其解,“那章毓卿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把陆家最优秀的子孙迷的神魂颠倒的,连父亲送来的妾都投进大牢里了,丁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第二日天还未亮,陆惟派人来接陆慎等人的士兵已经到了门口,劈里啪啦的拍门,吓的叔老太爷险些从床上掉下来,还以为家里进盗贼了。
陆慎等人还在睡,听闻有人来接他们去军营,尽管百般不爽,还是挣扎着起了身,穿了最体面华丽的衣服。
毕竟是要被授予官职的,穿寒酸了怎么行?
到了门口,陆慎等人都惊了,门口就一辆马拉的破板车等在那里。
兄弟几个在叔老太爷和姨娘们殷切的注视下,艰难的爬到了板车上,怀揣着满腹的希望跟姨娘们挥手告别。
马车很快出了城,打扮富贵的众兄弟们坐着破板车,在众目睽睽下驶出了宝川城,往军营的方向奔了过去。
赶早进城摆摊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些人干什么的?”
“不知道,穿的挺人模狗样的!”
“肯定是犯了事儿,要拉去军营里面被陆大人惩处了!”
“穿那么光鲜,不干人事!”
陆家庶弟们到军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起来。
赶车的士兵把他们交给了一个校官,便走了。
校官抱着膀子挨个打量了一圈,十分嫌弃不满的样子,“啧,穿成这样!进去吧!早饭的点已经过了,你们今天就别吃了!”
陆慎等人有些呆滞。
这跟预想的风光授职的场景不太一样啊……
不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怎么连个仪式都没有?
陆愉探头探脑的看了眼军营里面,偌大的校场上已经有上万的士兵在操练跑步,步伐有力,喊着口号,震天动地。
“进这里面?”陆慎问道。
校官气笑了,“你想进哪里?”
陆怡扯了扯两个哥哥,“先进去吧!”没准要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来授官呢!
四个人进去之后,校官从腰里抽出一根鞭子,指着正在奔跑的大部队,“跟上,跑步!”
陆家庶子们惊呆了。
“你搞错了!”陆慎叫道,手指着自己,又指向了三个庶弟,“我们是陆大人,陆统製的弟弟!”
校官板着脸说道:“没错,就是你们四个!快跑!跟不上要挨鞭子!”
“我们是来当官的!”陆怡惊叫道,可不是来当大头兵跑步的。
回应他的是校官毫不留情的鞭子。
春日的衣衫单薄,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痛。四个人尖叫着被迫踏入了跑步的士兵洪流之中,华丽的锦缎衣裳在士兵们的粗布衣裳中分外显眼,稍微落后就是一鞭子抽过来。
跑到后面,四个人无论如何都撑不下去了,跪倒在地上呕吐起来。
等他们吐完,还以为结束了,哪知校官直接用鞭子把他们抽了起来,让他们拿着沉重的兵器去跟士兵操练。
动作做的乱七八糟,又被校官毫不留情的抽。
一上午下来,四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们觉得自己几乎要死在这校场上了。
中午能休息的时候,校官领着他们去吃饭,都是军营里出来的大锅饭,自然谈不上什么精致好吃。
一人三个杂粮馒头,一大碗炖菜。
炖菜里面掺了肉,每个人碗里都有一块手掌那么宽的猪肥肉,士兵们喜气洋洋跟过年似的。
“陆惟……陆大人呢?”陆慎拉着分管中饭的人问道,“我是陆大人的亲弟弟!你带我去见他!”
校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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