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银面人将章毓卿扯到身后。
陆惟看的怒从心起,提刀砍了过来,他可没忘白衣人朝他射的几箭,除了毓卿而拔掉了箭头,包了布,之后箭箭都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银面人敏捷的往后一跃,躲开了第一刀。
何琦在大船上吼了一声,朝那人扔出了一杆长枪。
银面人飞身跃到半空,抓住了钢枪,落地时迅速转身格挡,挡住了陆惟劈来的第二刀。
月光下,玄铁所製的长枪和唐刀撞击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看清楚长枪尾部的金色装饰物后,陆惟眼神一眯,震惊过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你!”
他虽未能拜见盛道亭将军的绝世风采,但也听说过盛家枪法大开大合,勇猛绝伦,盛道亭那杆杀的胡人望风而逃的长枪尾端镶嵌着一个金色的睚眦。
此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也曾与此人在宝川房顶上交手数个回合,但当时根本想不到盛归心和章毓卿是养兄妹如此亲厚的关系。
一想到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吃一锅饭,青梅竹马那么多年,陆惟就火大酸的厉害。
盛归心反手一挑,将他的长刀攻势化解,又一枪刺来,如灵蛇一般,直奔陆惟心窝。
陆惟飞身翻了个跟头,躲过一枪。
银面人瞧见章毓卿在旁边瞪大眼跟吓傻了似的看着两人过招,提醒道:“赶紧上船!”
章毓卿“哦”了一声跑了两步,又回头巴巴问道:“那你呢?”
盛归心冷笑,杀气腾腾的说道:“等我杀了此贼,就与你汇合!”
“此贼”陆惟大怒,“口气倒是不小!我先杀了你,再去拦卿卿都来得及!”
章毓卿翻了个白眼,捂住耳朵拔腿就往船上跑,不管身后一刀一枪打的如火如荼,乒铃乓啷不绝于耳。
男人吧,不管什么情况都挺爱吹牛。
方才山间那阵大风把她刮的偏离了原来的地方很长距离,要凫水游过。河滩石头太多,大船不敢靠近,一旦靠近就有搁浅触礁的危险。
王春娘等人站在甲板上,看着百米远的章毓卿干着急没办法。而盛归心来时乘坐的乌蓬小船碰到江心水流漩涡,一直在原地打转,就是没办法靠岸。
章毓卿跑到河边,提着裙子往水里淌,刚跑进水中,她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发毛,转头一看,几双绿茵茵的眼睛仿佛幽幽的鬼火,在不远处瞪着她看。
陆惟和盛归心正在激烈的打斗,在都想弄死对方的当口上,章毓卿尖叫着狂奔回来了,身后跟着几隻狼。
陆惟和盛归心不约而同纷纷掷出了手中的兵器,同时往章毓卿飞奔而去。
跑在最前面,马上要咬住章毓卿的两隻狼一隻身上插着刀,一隻身上插着长枪,倒地而亡。剩余几隻狼被骇住了,瞪着眼,伏低身体,龇牙咧嘴,一时不敢动弹。
章毓卿奔到两人身后,喘气哆嗦着,手脚冰凉发麻。
陆惟和盛归心上前,从狼尸上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戒备着一步步后退着,挡在了章毓卿面前。
“你没事吧?”陆惟问道。
章毓卿惊魂未定,不搭理他。
陆惟憋着气,伸手去拉章毓卿,被章毓卿躲了过去。
“你不要闹了!”陆惟耐着性子说道,“这里很危险。”
盛归心挡在章毓卿前面,冷笑道:“恐怕陆大人才是最大的危险吧?若没有陆大人阻拦,我们早上船了!”
“姓盛的,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掺和!”陆惟怒喝道,“卿卿本来就是我妻子,你处心积虑想带走她,是何居心!”
盛归心大怒,挥手一枪朝陆惟刺了过来,恨的咬牙切齿,“姓陆的,你为了权势都可以杀妻求荣,居然还有脸称她是你妻子?你不配!”
陆惟举刀格挡,怒吼道:“我没有要杀妻求荣!卿卿,为什么你不信我?”
“自然因为你就是个卑鄙小人,根本不值得相信!”盛归心冷笑,又是一枪刺了过去。
两人过了几招,章毓卿终于从被狼追着咬的恐惧中缓过气来,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能不能先把狼杀光了再打?我可听说狼都是成群结队出现的!”
到时候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她要坐船跑路了。
两人停下了手中的武器,互相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眼里都闪着同样的“等会再弄死你”的眼神。
剩余的几隻狼早已按捺不住要为同伴报仇的心理,长啸一声猛衝着朝三人扑了过来。章毓卿靠在山壁上,陆惟和盛归心一左一右挡着她,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章毓卿冷冷的看着,入耳尽是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不多时,遍地布满狼尸,血淋淋的摆了一地。
“不知道还有没有狼群出没,我们尽快离开!”盛归心说道,用力一甩手中的长枪,长枪上的鲜血在地上甩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陆惟也不再阻拦,三个人这次顺利的走到了河岸,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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