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石纴没有半点反省,反而手指着薛宝钗,痛心疾首地沉声道:“你质疑我,你竟然质疑我!”啊!又是这句?这下连薛宝钗也低下头,不敢与歇斯底里的石钰对视。见众人都不开口,石钰脸上的悲愤更加强烈,义正辞严的苦劝道:“你们怎么能不吃肉呢?没有好的身体,如何养活妻儿?如何齐家治国平天下?真是荒谬!”来人啊!还不赶快将这三大怪撤下去,重新煮一桌好菜!“下人们立刻忙碌起来,而探春则充分发挥干练本色,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玉手轻拍桌面,懊悔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竟然连今儿有紧要事也忘了。石大哥,小弟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薛宝钗呼出一口浊气,立刻接口道:“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蟠大哥此刻恐怕已等不及,我们这就回去。石兄,告辞。”薛宝钗与探春不容石钰有开口挽留之机,话未说完已经离席而去,至于一言未发的莺儿做得更绝,薛宝钗与探春还未转身,她已逃出偏厅大门。“哈哈”见薛宝钗三女消失于视野中,石钰忍不住大笑起来。石爷中邪了!他真的中邪了!阴云惨雾瞬间笼罩店铺内外,对石钰无比敬爱的红楼护卫们已是心思齐转,决定要解救可怜的石钰。有人跑向别府要向宝玉报信,有人冲向医馆请大夫开方救人,有人更绝,直接杀入寺庙道观大撒金银,只盼佛祖前来搭救。欢乐时光转眼即逝,眨眼间元宵佳节已过。没有节日的笼罩,一切又走上往昔的轨迹,享乐者依然醉生梦死、酒池肉林,劳作者依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辛苦一天,只为那一碗糙米充饥。两个月后,石钰一番辛苦终于换来丰硕的成果,在忠顺王与赵全两大势力不约而同的推举下,他名正言顺地成为西洋特使,石钰这个名字就此进入朝廷文武百官的视野中。“石钰接旨!”趾高气扬的司礼太监走入红楼总店,石钰面对圣旨也只能无奈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封石钰为礼部侍郎,为我大明天朝与邻邦诸国建立和睦邦交!”司礼太监一口气将圣旨念完后,脸色郑重一变,对这深受赵全与忠顺王同时看重的大红人石钰可不敢造次,道:“石大人,恭喜了!”“杨公公多礼,下官以后还要靠公公多多提点!”石钰有心之下,早将宣旨太监的身份打听得清清楚楚,大手一伸,一张百两银票已递过去。“石大人果然不愧是少年才俊,它日必然飞黄腾达,前程不可限量”司礼太监满心欢喜、眉开眼笑,钱财的力量再次显现,当然不会吝啬赞美之词。石钰这儿乐得合不拢嘴,同一时刻,皇宫内,天意公主也欢喜无限。“唉,好了,你别闹了,我答应你就是!”元春被天意公主缠了一整天,再也受不了,只得无可奈何答应天意公主胡闹的要求。“元姐姐,你真好!咯咯”天意公主扑入元春的怀中撒娇,吸取上次教训后,立刻催促道:“姐姐,你马上写家书,我好将书信与懿旨送出宫。”“你这丫头!”元春怜爱地轻拍天意公主的头,宝玉竟然得罪天意公主,不由得思忖:不知他们凑到一块会闹出什么事。唉,还真有点想念自己那个傻弟弟。念及此处,元春的脸颊微带戏谑之色,柔声道:“你也要让我想想怎样写家书,才能帮你骗宝玉进宫呀!”天意公主生怕元春借口反悔,急忙道:“我都想好了,姐姐就说身染怪病,需要小宝子贾宝玉那块‘通灵宝玉’救治,让他秘密进宫治疗姐姐的怪病。”“小宝子?”元春有种不妙的预感,认真凝视着天意公主,道:“天意,你可不能太过分,宝玉可是我的亲兄弟!”“姐姐”天意公主说漏嘴,急忙腻声补救,摇晃着元春的香肩撒娇道:“人家只是随口说着好玩,你快点嘛,不要又反悔了!”这段时日以来,元春从天意公主处也听闻不少宝玉的奇闻,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会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好奇与怀疑之下,元春思念亲人的情思再也压抑不住,终于写下家书。“元姐姐,你干嘛要让贾宝玉带个人进来?”看完家书后,天意公主见元春要宝玉多带一个家人进宫,不由得嘟起小嘴。“姐姐与迎春也许久未见,况且宝玉乃男儿之身,有迎春随行也方便许多,你说对吧?”“唉,好吧!”天意公主见元春意志坚定,不再反对,心想:反正只要将臭小子诳进宫来就好,到时还怕没有机会收拾他吗?咯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间之事自古如此。当石纴与天意公主都心愿得偿、笑口大开时,贾府内,一个卑鄙的图谋正在盘旋,好似恶狼般扑向无辜的鸳鸯。
荣国府东府大屋内,邢氏望向闭目沉思的贾赦,讶然道:“老爷,你今儿不出府吗?”“不出去了,昨日孙贤侄搜罗好几把古扇给我,我要在家好好欣赏一番。”贾赦话虽如此,但微皱的眉头却丝毫没有喜悦之色。“你说这孙绍组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邢氏柔顺的为贾赦递上香茶。“我也不明白!”贾赦不是笨蛋,当然明白孙绍祖投己所好必有所图,可一时也想不出孙绍祖究竟意欲何为,话锋一转,微带烦闷的问道:“老祖宗近日对我的印象如何?你可常在她耳旁说我的好话?”邢氏叹息一声,低着头回道:“说了,可是老祖宗好像不怎么上心,与以往差不多。”“这可怎么办?”贾赦重重将茶杯放在案几上,神色变得焦急不已,道:“要不了多久贾珍就会回府,老祖宗再不偏袒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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